第三十二章 救命之恩不該湧泉相報嗎
2024-05-30 17:45:42
作者: 亦書成
徐仁卿笑著走到她跟前,拍拍手中灰塵抱著四空的小身子用力一拽,沒想到這毛孩子像王八一樣越咬越緊。
九木拍著徐仁卿的肩膀連連叫停,趕緊從懷裡掏出路上就壓制好的粉色掛珠擺到四空面前。
他一見掛珠晶瑩剔透,泛著陣陣銀光很是耀眼,顯然就是白榮的羽毛做成的。
連忙鬆口搶過珠子捂在手心裡悄悄的看。
真的是白榮的羽毛,還是尾羽!
九木挨了這一口,她只得扶著徐仁卿蹦著坐到床上,得了允許後徐仁卿擼開褲腿,好大一枚透血的牙印印在白皙光滑的細腿上。
他跑下去搗了些草藥,方要敷在她腿上便被九木匆忙制止。
「你這,不會又是什麼奇怪小妖送來的草藥吧?不會有什麼特別功效吧!」
「什麼奇怪的小妖,這些都是正當途經買來的。」
「好吧。」草藥覆上腿冰冰涼涼,九木倒吸一口涼氣,攥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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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四空咬人時是人形,若是被四空獸咬上這麼一口,就算她是神也要去看神殿醫師了!
「阿九出去也沒同仁卿說上一聲,自然也是沒給仁卿帶些禮,淨想著四空了,看來是仁卿分量不足。」徐仁卿邊繞著布邊埋怨道,冰涼手心有意無意的蹭在她的腿上。
九木翻了個白眼,想起回來那幾日徐仁卿騎馬騎上癮,說什麼有狸貓竄出來,什麼害怕之類的環緊自己的腰。
或是暗戳戳的故意引馬走坑路,好讓自己完全陷進他懷裡之類的事件,自己已經沒多追究,他提起這事那可要好好說道說道。
待他系扣時便陰陽怪氣問道:「仁卿平白占了我這麼多便宜,不向你討東西已經夠意思了,怎麼你還惡人先告狀?」
徐仁卿手裡動作加快,含糊道「阿九被咬糊塗了,這話仁卿根本聽不懂。」系完便匆匆逃下樓去。
九木看著他背影嗤笑,現在裝什麼純良,路上又是咬耳朵又是做別的不是霸氣的很嗎!
心裡這麼一罵,反倒自己把自己的心跳搞的亂套,連忙扶住喘氣才恢復正常。
發誓定要讓這事在腦子裡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過有句話講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九木一腿搭在床上看著徐仁卿端著個小木桌來。
九木心裡對這句話便清楚的很,總歸自己也能裝下病患,享享福了。索性腿就像被人踩折或是削了筋,要是不知道的人瞧見還真猜不到她只是被咬了一口。
她瞧著徐仁卿上上下下的身影,桌子上道道噴香勾人的飯菜,期待的搓搓小手。
待人放好小涼菜和兩幅碗筷後便坐在九木對面,率先夾了紅燒肉到九木碗裡。
九本以為這麼多都是給她一人的,方要不好意思的客氣客氣,見人坐到對面便問道「你怎麼在這吃?」
徐仁卿端著碗,漫不經心道「阿九下飯,看不見吃不下。」
九木汗顏,倒也覺得無所謂,畢竟次次吃飯也都是面對面的,現在這樣也無傷大雅。
「四空呢?自己在樓下?」
「嗯,他催我趕快上來伺候你,說不用顧忌他。」
「他。。。倒是懂事哈。。。」九木撐著身子坐好,端起碗,心想四空定是得了新玩意,寶貝著呢。不然放到從前,死也不會如此『貼歪心』。
她將紅燒肉放進嘴裡,心裡感嘆真是做得十分對味。她愛吃偏甜,即便許多人都覺得肉還是咸香更妙,但九木一直是掛念甜鹹這一口的。
沒想到,他竟也喜歡,不然又怎麼會做的這麼好呢。
徐仁卿突然將筷子放到唇邊,眼裡閃過一絲邪念,問道「阿九方才說什麼特別的功效,是什麼功效?」
「啊?」她急著吃,顧不上反應,停下嘴裡動作才知道他問的是草藥的事,支吾道「就是,就是特別的功效。」
「什麼特別的功效?」徐仁卿眉眼彎彎,驟而撐著下巴委婉道「難不成是讓人心火難耐的功效?」
九木本來盤著的一條腿伸出來踹他的膝蓋,埋怨道:「你想什麼呢,吃飯呢,別噁心人。」
他用手中筷子按住九木正欲夾的菜,笑道:「怎麼噁心人了?你我早已成年,有什麼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的。」
又慢條斯理的將她要夾的菜夾住放在她碗裡,說道「阿九有腿傷,跑是跑不了了。」
「什麼跑不了,不過是被咬了一口。」
突然,九木發覺腿中陣陣絲麻沒了知覺,連忙掐了下,怎麼還沒知覺!
大喊道:「你在草藥里放了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能讓你這條腿動彈不得的。阿九放心,我熟識藥性,絕無大礙。」
九木抓著筷子,拖著腿想往後挪,心裡罵道,什麼就絕無大礙!
他可是連見血蔓這種東西都敢往自己身上弄的人,萬一一個沒看好包了什麼奇怪東西在我腿上。
不是說白燁會護主嗎,怎麼這時候不管用了!
夭壽呀!
現在的徐仁卿哪是前幾日裡的小白花!四周都圍上黑焰了好不好!
他還是眯著眼睛,真誠的不能再真誠的說道:「阿九照顧仁卿許久,也讓仁卿過過照顧人的隱。」
「什麼叫過癮,這東西哪有過癮一說,你快給我解藥!」
徐仁卿搖搖頭,安安靜靜的咽下飯菜,平淡說道「阿九那日不是主動吻上仁卿的?仁卿可是醫師,心火難耐,體內燥騰,不就是阿九說的特別的功效?」
又突然轉換臉色,將盤子稍稍推向九木那邊,真摯道「救命之恩不該湧泉相報嗎?」
「。。。」
二人對視良久,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九木臉色瞬間升騰染紅,扔下筷子吼道:「你不是記得嗎!」
「仁卿怎麼能忘呢?已經烙印在心裡了。」他還是淡然的往九木跟前的碗裡夾菜,好像這事說的不是他。
「你不是發了生死誓嗎!說你絕對。。。」
「仁卿發的可是絕對不知道什麼見血蔓,誰說不記得這些?阿九別是聽差了,無辜冤枉起人來。」
「你!」九木想起那日自己滑下衣衫的場面,捧住人的場面,還有吻他的場面。連忙捂住心口一陣絞痛。
可跟前人揚揚頭,笑意滿滿:「仁卿為阿九好,瞧著總是忌憚四空孩子小,稍搭上吻字的都不敢提,那就趁著四空不在說,總沒什麼可害羞的。」
九木蹭蹭往後退上許多,兩滴虛汗由額頭流下。
這什麼鬼人,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等我的腿恢復知覺我要跑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