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年們

  「半藏大人，有木葉來的信件。」

  一日。

  雨隱村的統治者收到了來自木葉的神秘信，有人提出要和他交易。

  那木葉中人，希望半藏在火影選舉時助他一臂之力，站在他的位置上表面立場。

  作為交換，木葉方面會幫助半藏鞏固他在雨隱村的統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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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樁交易可謂兩全其美。

  「成功了？」

  淅淅瀝瀝的雨落個不停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模糊的白色人影在雨中久久停滯，既不撐傘，也不前行。

  「一切在計劃中。」

  人影上，傳出另外一道不同的聲音。

  來自於白色的「繃帶」。

  若是有人在近處觀看便會發現，那些繃帶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力，突然就活了過來，詭異地跳動著。

  ......

  曉的發展蒸蒸日上，如火如荼。

  而這一切都在彌彥的預料中，也在幕後之人的算計里。

  雨隱村多年戰亂，平民的死活無人搭理，對半藏有怨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的確。

  半藏被稱為是忍界的半神，山椒魚的劇毒更是令無數忍者聞風喪膽，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獨自面對數百木葉忍者和三忍而敗敵。

  但半藏的統治是失敗的。

  他被承認的是實力，但也只有實力。

  「天下苦秦久矣，」

  「此時之曉，亦如彼時陳勝。」

  林暄站在一處建築的天台眺望雨隱村的方向。

  僅僅是兩個月，曉就招收了上百名的忍者，其中上忍十三人，餘下的也全是中忍。

  活動範圍大了許多，也有了自己的領地。

  「陳勝是誰？」

  阿飛從背後的陰影里鑽了出來。

  他總是這樣，行動詭異，突然從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

  有時候他是個聲音沙啞的可靠男人，有時候他是性格逗比的歡快兒童，組織里沒人猜得透他的心思。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我亂說的。」

  林暄敷衍回答。

  他對宇智波帶土沒什麼耐心，更沒有與其交好的意思。

  陰謀家和工具人的組合，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馬上要開會了，」

  「兩位。」

  長門爬上天台。

  最近曉組織發展得過於順利，任何環節都是完美的。

  雨之國有越來越多的人了解到這個組織，了解到這群年輕人偉大的夢想。

  為了和平，組織有了越來越多的夥伴與戰友。

  即使是山椒魚半藏，也不能忽視這個組織的能量。

  「開會了啦，」

  「前輩。」

  阿飛戰正身體，面部唯一露出的左眼微微眯著。

  儘管看不到表情但還是讓人知道他在笑。

  那個笑容賤賤的。

  「前輩？」

  「我可算不上你的前輩啊。」

  林暄伸了伸懶腰。

  帶土的師父是馬上上任四代火影的波風水門，而水門的老師是自來也。

  這樣算下來，小南、彌彥、長門和水門是一輩的，帶土應該叫他們一聲師叔，叫林暄也該稱呼一聲叔叔。

  當然......站在這裡的是阿飛。

  宇智波帶土是他過去的身份。

  野原琳死的那一晚，帶土這個名字再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少頃。

  建築二樓。會議室。

  昏暗的房間裡有序地坐落著十幾道人影，每位都是訓練有素的上忍，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每個人的人生都可以出版小說。

  現在他們是曉的一員，為共同的目標奮鬥、流血、不惜性命。

  「人到齊了，」

  「會議正式開始。」

  彌彥作為首領，理所當然地開始講話。

  期間他瞥了一眼阿飛，眼裡一閃而過瞬間的困惑，很快就消失不見。

  阿飛是個怪人。

  他為組織做了不少貢獻這點不假，但是——

  並不是竭盡全力去做的。

  所以彌彥才對這個傢伙感到困惑，不知道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又在隱藏些什麼。

  「這次的事情非同尋常。」

  小南柳眉緊蹙。

  「哦？」

  「發生什麼了？」

  林暄保持著慵懶的眼神，坐在妹妹旁邊，揉了揉她的髮絲。

  忍者世界，陰謀者的世界，那些東西怎麼樣都好，和他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只有他的妹妹......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小南。

  「是半藏。」

  長門沉聲道。

  那雙輪迴眼裡浮現著驚詫，而會議桌上的忍者們也驚到了。

  「半藏？」

  「那傢伙要和我們終結大戰了？決定誰才是雨之國的主人？哇咔咔咔——」

  阿飛發出興奮的怪叫。

  有那麼一瞬間，林暄以為對面坐著只發情的猴子。

  「不是。」

  彌彥面色嚴肅。

  「大國的忍者村們已經注意到了曉的存在，而半藏也無法再忽視曉，」

  「他派人送來邀請函，希望曉與他們達成同盟。」

  長門緊跟著補充：

  「半藏希望以曉的人為核心，建立新的管理制度，用另外一種方式得到雨之國的民心，並且與大國們簽訂和平條約，消除雨之國的悲劇......」

  「這算是他們的一種妥協？」

  「就目前的情況，對方沒有和我們戰鬥的意思。」

  一名上忍皺眉，「萬一是陷阱呢？」

  統治者的手段向來鐵血無情，用詭計設下埋伏絕對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們在開會。」

  彌彥掃了一圈會議桌上的忍者們。

  「林兄，你怎麼看？」

  首領看向那個在玩弄妹妹頭髮的傢伙。

  他總是這麼懶。

  「陷阱嗎？」

  「這得靠首領你自己去想了，畢竟你也知道，在下就是個莽夫。」

  林暄非常謙虛。

  嗯。

  謙虛？倒不如說那張臉上寫著「怠惰」三個字。

  「......」

  忍者們沒有接話，似乎也習慣了這個怪物少年的發言。

  他雖然沒有修煉任何忍術，體術一項卻出奇地強，強得離譜的那種強。

  這位少年還是曉的元老之一，值得任何成員的尊重。

  「哥，開會呢，你正經一點。」

  小南拽了拽他的衣角。

  「哦哦。」

  林暄稍微坐直了身子以表態度，然後，然後，然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毫無疑問那就是陷阱，就等著彌彥踩坑。

  半藏那種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領地下出現第二支忍者勢力。

  有人出謀劃策。

  有人暗中算計。

  有人守株待兔。

  初出茅廬的少年們面對著世界上最長命最可怖的陰謀家，卻對此毫不知情。

  無形猛獸對初生的曉露出猙獰獠牙，宣告著命運齒輪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