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年級之戰

  先是出來一個男的，後續又出來幾個，第一個男的畏畏縮縮的說「我就是。」

  「就是你喜歡的顏曉瑩？」我聲色俱厲。

  「我不喜歡她，我只是找過她。」他聲音有些顫抖。

  跟他一起出來的人中有插嘴道：「你們找他幹嘛？」話剛說完被潘斌逼退到牆角：「要你管！」聲音雖不大，但語氣夠狠。樓道的動靜引來了不少學生的圍觀，我向旁邊瞥了一眼，邢之文也在其中。

  「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歡她，因為你的關係，她被你們班女生圍堵，你們班女生她哥都找到班裡去了，這事你想怎麼解決？」陳雲濤緊貼著牆老老實實的站著。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被潘斌逼到牆角的男生嚷道，話音剛落潘斌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到那男生大腿上：「要你裝，找死啊！」這一腳讓他們班級本有些躁動的男生變得安安靜靜。

  「問你話呢！說啊！」我用手整理了他的襯衫領子，「快點說！」感覺耐心快被他磨沒了。

  「我跟她說清楚，不讓她再去找顏曉瑩了！」

  「她是誰？」我故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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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楚。」原來那個暴力女叫肖楚，叫肖暴更好。

  「以後你也別再去騷擾顏曉瑩，不然收拾你！」

  話剛撂下，楊楠跑來了，「班長，那幾個在門口鬧的男生喊了一群人來咱班裡找你們！」

  「現在人呢？」潘斌左右活動了下脖子，他感受到了暴風雨的來臨！

  「沒找到你們就……」楊楠話還沒說完，我們看到從樓梯口拐下了幾個人，變成十幾個人，來勢洶洶，突然我的衣角被誰拉住了，「不要打！」我回過頭，是邢之文，滿臉的擔憂。我將她拉著我衣服的手拿開，推了下她：「你快回教室去，離遠點！」

  高年級的一群人走到我們面前，帶頭的問肖楚他哥，「哪一個？」

  「這倆！」那貨指了我和潘斌。

  帶頭的說道：「聽說你想英雄救美，你憑什麼？」

  「憑一條命。」我一字一字的說出。

  帶頭的二話沒說一腳踹到我身上，潘斌剛想動手被我攔住。

  「你踹這一腳算我應受的，這可以了吧，他我們一下沒動。」我看了一眼那貨。

  我深知這場架一打場面控制不了，產生的不良影響會極其惡劣，造成的代價夠我們這些新進生吃幾壺的了。再者說我不確定是我一個人挨打，還是我們兩伙人群毆。

  「不可以！」他又一腳踹到我身上，臥槽忍不了，一拳打到他臉上，抱著他的頭就往抬起的膝蓋上撞，剛才的顧慮拋諸腦後。潘斌一腳踹到肖楚他哥的肚子上，隨即兩伙人徹底開戰，拳腳相向，只要不是自己班級的，不管是屁股還是臉，夠到哪個部位打哪個部位，打趴下這個，再從後邊出其不意用胳膊環住脖子放倒下一個，繼續打，嘶吼聲，喊打聲響徹樓道！雖然我們年齡小，相對瘦弱，但我們人多啊！

  三十多個人打作一團，足足持續將近三分鐘才被趕來的年級主任一聲哨響叫停，打的懵逼的我們喘著粗氣，身上除了鞋印就是血痕，我不知被哪個貨一拳打到臉，現在還有些麻木，潘斌胳膊破了皮，掛著血絲，我們的第一名老季頭髮上居然還有鞋印，應該被放倒了。他們帶頭的鼻子流著血，他用手擦完後，鼻血沾到了衣服上，肖楚他哥上衣被扯裂，肚子上有兩個大腳印……

  「你們是要翻天啊！」年級主任怒吼著！咆哮著！真怕他身體受不了！

  邢之文在年級主任身後站著，眼中泛著淚花，看到剛才場面，她該有多擔心！哎，她不是在東邊教室門口的嗎？怎麼跑到西邊年級主任那裡了？

  「你們打夠了嗎？沒打夠的話再繼續打啊！我看著你們打！來，拳頭、腳都伺候上！」青筋暴起的年級主任看著我們一張張不爽的臉，「下午都別上課了吧！都來辦公室！我得好好認識一下你們！教了這麼多年學都沒見過這場面，古惑仔啊，今天你們讓我開了眼！人間值得啊！」

  此話一出，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旁觀者笑出了聲，「誰笑的！剛才誰笑的！站出來！」人群中鴉雀無聲。

  「你們是哪個班的？」年級主任挑了個鼻青臉腫的問道。

  「十四班。」

  「十四班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高三十四班。」

  「牛啊，高三的不好好準備高考來跟高一的打架，是學習太累出來打打架放放鬆嘛！」年級主任挨個看了一遍打架的人，既是讓每個人受到他的訓誡，也是在察看每個人的傷勢。

  顏曉瑩從人群中過來，眼睛濕潤，走到我面前，用手擦掉我嘴角的血絲，「班長！」她聲音哽咽，淚水劃落臉頰，惹人心疼。哎，我嘴角怎麼還有血！臥槽！她走向站我旁邊的潘斌，打落他胳膊上的灰土。

  「你們幾個，是幾十個，跟我來，上我辦公室！算了，辦公室站不開，到南門大廳！」年級主任背著手氣哄哄的在前邊走，後邊一個個不屑地跟著。

  我看向顏曉瑩：「你回教室，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沒事的，劉小花，你帶著顏曉瑩回教室。」我看著她們上了樓梯後，一腳狠狠踹在陳雲濤肚子上，他居然一直在門口觀戰。

  「都給我站好，一排站不開站三排，站四排。」三十幾個人站了四排，大廳都快擠滿了。

  「這件事因誰而起的，給我站到最前邊。」

  我從人群中出來，肖楚她哥也來到前邊。「幾班的？叫什麼？」

  「肖建，高三十四班。」

  「孫雨軒，高一十二班。」

  「孫雨軒，十二班班長是吧，還是月考成績全校前幾名的，不帶頭學習帶頭打架！」年級主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高三十四班，肖建，你們怎麼和高一年級的發生衝突？」

  肖建還沒回答，「算了，我把你們班主任叫來吧，十二班高之恩，你們班主任叫什麼？」

  「薛峰。」

  「沒聯繫方式，還是給你們主任聯繫吧！」

  不一會兒，高老師、高三年級主任和那個薛峰陸續趕來了。

  教室里全部女生待在座位上，靜靜地等待著出征未歸的男兒，隨著一聲聲高跟鞋踏地聲的逼近，政治老師走上講台，「我也不講新課了，你們都自己預習吧！我得等著咱班的男子兵團，跟他們好好講講政治。」

  「孫雨軒，怎麼回事？」

  「高老師，我……」

  這時副校長過來了，「都先讓回教室，馬上教育局有來檢查的，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