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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

2024-05-30 16:59:04 作者: 尋平安

  張玉落吃力彎腰撿卡片時,音響中傳出關切的聲音。

  「其實我跟你感同身受,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因為那些負心漢不能體諒你的大愛,你才會得抑鬱症,不得以服用百憂解,才致使你變成這個樣子。

  錯得是這個世界,而不是你...」

  「嗚嗚嗚...」張雨落嚎啕大哭,擦拭著眼淚,哽咽道:「這麼...多年,終於有人...有人...理解我。」

  「所以我為你帶來了希望,而這就是從希望中獲得力量。」

  極具蠱惑性質的聲音消失,張雨落眼睜睜看到那名小丑男子憑空抽出一把赤色長槍。

  她瞠目結舌的時候,那道循循善誘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只要在那卡片簽上你的名字,你就能擁有這樣的力量,超脫世俗枷鎖的力量。

  到時候不論是長腿歐巴,還是陽光暖男,他們都會臣服於你。」

  

  這話一出,張雨落臉上自艾自憐轉為急切。

  她拿起電腦屏幕旁的筆,連忙往卡片上寫上自己的芳名。

  筆停字落,重達百斤的張雨落突兀消失在公寓內。

  這間公寓防盜門外,經過變裝的蘇牧,感應到裡面的女子消失,便合上電腦筆記本。

  他遙望遠處橫跨天際的火燒雲,低頭呢喃自語。

  「充滿希望的妖魔對抗真正超凡的妖魔,應該前者能贏吧。」

  蘇牧話音未落,背後門內有股隱晦的血腥味緩緩飄了出來,被他嗅覺靈敏的鼻子給聞到。

  「喲,還是不行,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在那些怪物面前還真無法使用。」

  蘇牧假情假意感慨時,用電腦破解電子門鎖後,便閃身進去。

  進入到公寓內,他一眼就看見滿地被割裂的血肉肢體。

  沒有因眼前血腥一幕,感到任何生理不適,蘇牧主動靠近那些肉塊時,一股熟悉感覺從中傳來。

  那是遊戲地圖才獨有氣息波動。

  「玩家在副本內全體陣完後,居然會掉落地圖,之後回去得把這個寫進玩家注意事項里。」

  把這點銘記於心,蘇牧戴上橡膠手套,嗅著濃重的血腥味,神情冰冷在一堆殘肢斷臂中翻找。

  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塊染滿鮮血的地圖,被他拿在手心中。

  【悲愴的孤神居所】

  【地圖難度:0階】

  【限制人數:2人】

  【可獲得戰利品:神術風鐮,2點進化點數】

  用幾秒時間,瀏覽完眼眸中的信息,蘇牧沒有停留,在這裡留下獨特標記後,就立刻返回。

  在路上隨意找個偏僻的地方,銷毀身上的衣物後,蘇牧帶著外賣箱,騎著小電驢,跟著一眾外賣小哥,奔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

  回到出租屋內,蘇牧迫不及待掏出那塊新獲得地圖。

  鮮紅的石碑上,沒有地標經緯度和倒計時,只有四個血腥大字「直接使用」。

  在蘇牧通過腦中提示音獲得具體用法後,他嘗試清洗石碑上的血漬。

  可他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清洗石碑上的污血,就明白一點。

  這是全體玩家陣亡後才會有的獨特標準。

  將其歸類命名為血腥地圖後,他就把這張地圖給使用。

  漫無邊際的紅鏽席捲而來,蘇牧避無可避,只能讓其掠過軀體。

  片刻之後,他又出現在常青公寓404號房間內。

  只不過這裡不是現實,而是遊戲副本內。

  蘇牧抬頭準備審視周圍時,一名長著雙翼的肥胖女子,面目猙獰站在他的身前。

  「張雨落?」

  「拿命來,啊啊啊!」

  伴隨地板破裂聲音,張雨落如同歸來的地獄惡鬼,渾身是血朝蘇牧撲殺過去。

  ......

  現實中404號公寓內,一群警官神情嚴肅認真工作。

  他們有的拿著相機拍照,有的拿著文檔詳細記錄。

  這些人之中,陳晨一臉凝重向旁邊問道:「監控調查怎麼樣了。」

  站在一旁的白菲兒面色慘白,用手捂著嘴巴,竭力讓自己不吐出來。

  過了好一會,她才能勉強出聲回答。

  「我...嘔...監控...被篡改了,無法找到有用線索。」

  看了眼臉色越加難看的白菲兒,陳晨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吐一會吧,不要勉強自己,誰都是新人過來的。」

  白菲兒點了下頭後,慌不擇路跑出房屋外。

  「唉,千金之軀,何必要跑這一線受苦呢。」

  唉聲嘆氣時,陳晨看向半蹲在血泊旁一位古稀老者。

  這名老者名為姜野,是省里找來的刑事專家。

  有五十多年的刑偵經驗,破獲無數大小詭異案件。

  這次的特別要案組也是圍繞他建立起來。

  如此這般人物,此時正全神貫注俯首盯著位於血泊中那張笑臉。

  「姜老,可否有什麼發現。」

  聽到陳晨這個問題,姜野先是點了下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我不太確定,但能明確一點,這裡有人進來過。

  而且這人心思縝密,做事冷靜,在一灘鮮血中留下這張笑臉,卻不留下自身蹤跡。

  要不是他故意留下標記,沒人會知道這裡有人在案發後進來。」

  陳晨目光緊鎖在如同小丑般笑容的血色笑臉上,接著問道:「那這人會是兇手嗎?」

  「不一定,沒有確實證據,但有一點我想通了。」

  跟著姜野一起站起來,陳晨用急促語氣追問道:「姜老,想到了什麼?」

  「那六人自焚案和這分屍案,都是同一人所為。」

  「什麼!」陳晨瞳孔收縮時,沉聲說道:「姜老,你是找到什麼關鍵線索嗎?」

  「手法,所有死者都是在同一個地點,以最離奇殘忍的方法被殺死。」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姜野回憶起這些案件的細節,沉吟道道:「即使能把這些案件串起來,但追查兇手的方向,我們還是沒有思路。

  具體還是先等屍檢報告出來,再看看吧。」

  「好的,姜老,我知道了,那我們先回去吧,您老也累了一天了。」

  在陳晨帶領下姜野走出房門時,便見到扶著下水管道乾嘔的白菲兒。

  「白丫頭,你先回去休息一天,等屍檢報告出來,你再回來工作。」

  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白菲兒倔強道:「姜爺爺,我...我還能堅持。」

  「不行。」姜野板起臉厲聲道:「你不回去休息,就別來要案組,我要得是腦瓜通透的人,不是倔頭倔腦的人。」

  「姜爺爺,陳長官,那我先回去休息。」

  白菲兒急匆匆彎腰告別後,轉身往電梯口方向走去。

  短短几步路距離中,她回想起剛才的表現,頓時覺得挫敗感十足。

  因此心情不佳的白菲兒,拿出手機習慣性撥通蘇牧的電話。

  這時的蘇牧,可無法接電話,他正忙於踩著女坦克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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