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打聽點事

  來到蘇青的公司，已經是傍晚時分。

  每次來我都得吐槽一下交通，真是太不方便了！

  光是轉車就是好幾趟。

  還不算徒步移動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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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公司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蘇青也一樣。

  我和門口的保安打了個招呼，這人記得我的臉，上次還看見蘇青親自帶我過來，也就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把我給放進去了。

  楊總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我們本來約定好三天後見面。

  但中途我忍不了了。

  他知道靈姐的事，這對我來說，誘惑力很大。

  但願我手裡的這條煙能夠撬開他的嘴，讓我多了解一些關於靈姐的事，哪怕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咚咚咚！

  我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裡面傳來一聲請進。

  我推門而入，對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楊總打了個招呼。

  見來人是我。

  楊總頓時將文件合起，放在了茶几底下。

  同時詫異的問道：「這還沒到時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都考慮清楚了嗎？」

  「今天的會談很關鍵，如果我能得到滿意的答覆，說不定就會答應了！」

  我將煙放在他的面前。

  楊總只是淡淡一瞥，明顯是抽慣了好煙，根本沒有露出驚喜的表情。

  「你先坐吧，我給你倒杯茶！」

  楊總正準備起身，我趕緊說道：「不用，來的路上我已經喝過水了，現在肚子漲漲的，再喝不下別的東西！」

  聞言，楊總坐了回來，眼神複雜的盯著我看。

  「你想知道什麼？」

  「靈姐的下落。」我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

  如果能讓我知道靈姐在哪兒，我未來就有方向了。

  楊總沉默半晌，像是在猶豫著什麼。

  「你是她帶出來的徒弟，應該比我清楚她的性子，如果她讓你出師，是絕對不希望看見你在背後打探她的情報，這和她留給你的規矩也不相符！」

  我心裡咯噔一下。

  因為我剛才的話帶有試探的意思。

  楊總卻是立刻察覺出來，並且他眼裡的靈姐，和我感受到的一樣。

  能懂靈姐的人，一定和她關係匪淺。

  我找對人了。

  「楊總，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也不會強求你，但你上次借用靈姐來拉攏我，不就是想讓我來找你問這些事嗎？否則你為何要提起她？」

  楊總低聲笑道：「我的確是因為她，所以才會調查你，不過你似乎忘記了，這次的事情，並不是我主動給你設套，而是你自己闖進來的！」

  「算是吧！」我點了點頭。

  「所以，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問你師父的下落？」

  面對楊總犀利的眼神。

  我笑著道：「不光是這個，我還想知道，你和靈姐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問題，沒有涉及到靈姐現在，想必楊總也不會含糊其辭。

  只見楊總拆開我送來的這條煙，取出一盒，放在手裡把玩。

  「這條煙沒有個四五百，還真買不下來！」

  我平時基本不抽菸，尤其是跟隨靈姐那些年，她也不讓我抽。

  說香菸會麻逼一個人的神經，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現在我只有遇到棘手的事情，才會抽一根解悶，買的也都是便宜的，幾塊或者十幾塊一盒。

  為了從楊總的嘴裡探到我想要的信息。

  我走進商店，直接讓老闆給我拿了一條最貴的煙。

  本以為楊總會喜歡，可看他這個表情，我還不如去買一盒茶葉。

  不論昂貴與否，至少是投其所好。

  楊總取出一根煙，遞給了我：「會抽嗎？」

  「這必然是會的，不過靈姐之前管的嚴，我還沒抽過這麼貴的煙，不知道味道和我們之前抽的有什麼不同？」

  我將煙接了過去，正準備拿桌上的打火機，卻被楊總搶先一步拿了過去。

  他點燃打火機，湊到我的面前來說道：「其實，我應該巴結你的！」

  我心裡有些納悶，吸了一口煙，問道：「你為什麼要巴結我？」

  楊總悶聲一笑，隨即自己點了一根。

  「因為你是靈姐的徒弟，她雖然比我小二十歲，但我卻一直沒敢隨意的對待她，混跡古玩就要遵守這一行的規矩，誰的本事大，誰就是王，其餘的人都得對他俯首稱臣，這是規矩！」

  聽到這話，我立刻想起了之前靈姐帶我去一些高檔的場所，有幾個頭髮斑白的老者，看見靈姐也會畢恭畢敬。

  楊總繼續道：「我想巴結你，所以才會接近你，這也是緣分使然，你先一步靠近了我！」

  「我今天不止一次聽見緣分這個詞。」

  「呵呵，緣分是個好東西，你做任何事都需要它，行走天下通常靠的不是本事，而是你的人脈，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你無法保證身上的本事，是否會在未來因變故消失，只有人脈才能永恆不變的！」

  「抱歉，你這話，我不能苟同！」

  楊總微微皺了皺眉：「怎麼，我說的有錯嗎？」

  我吐出一口煙霧，解釋道：「人脈固然重要，有了人脈去到任何地方都不必怕，但這中間也有變故，如果兩者鬧了矛盾，比如我跟你之間，因為利益撕破臉，將來我有難，你還會幫我嗎？」

  「你這就是在鑽牛角尖！」楊總擺了擺手。

  「不，我只是在說事實，與其將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倒不如強化自身，當我能夠以一敵百的時候，就不怕你我口中的變故，相反也沒有人敢對我不利！」

  我雖然年輕，但這些年跟著靈姐混，接觸到的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人。

  我喜歡和長者交流，能夠從他們身上吸取到不同的人生經驗，人家比我多活幾十年，眼界遠在我之上，而我通過觀察他們的人生態度，也能從他們的談吐中領略到完全不同的東西。

  楊總低著頭，彈了彈菸灰。

  隨即開口道：「你果然是她的徒弟，說話的口氣都差不多，自己認為的事情，別人說再多也撼動不了分毫！」

  「因為我們理念不同，其實分開來看，我們各自堅持的觀點，其實都是對的，人脈和本事都同等的重要，而我也沒有強迫你認同我觀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