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吵大鬧
2024-05-30 16:35:03
作者: 雪的星星
這兩天,勵瑾銘一直沒有回家。保姆也不在家,護士每天給她做康復,做完就走,房間裡一下子冷冷清清的,苹兒苦悶極了。
醫生得知苹兒一個人在家,打了電話給勵瑾銘,批評他怎麼可以讓苹兒一個人在家裡,她總歸是一個病人,各方面機能都弱於正常人。萬一出了事怎麼辦?誰來負責。
勵瑾銘還在酒店裡呆著,在他的吩咐下,保姆又趕回去了。
回去不打緊,保姆很快就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景色,碎片玻璃砸得到處都是,所有的窗簾都被剪成碎布,保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唯恐被碎片刺傷自己。
這些都是苹兒的傑作,她把家裡破壞得不成樣子。
一見保姆耷拉著腦袋走進來,苹兒火就大了:「誰叫你回來的?沒我的允許,你不能回來。」
「苹小姐,勵先生擔心你呀。讓我回家看看你,對不起,是我失職了,讓你一個人在家裡。」保姆瑟瑟發抖,失職還不算什麼,勵瑾銘可能會把她辭了,豐厚的薪酬也將從此泡湯。
「你知道失職,就不要回來,我才不要你呢。」苹兒歇斯底里。
「啊!」保姆呆了,苹兒要辭退她。她本來還捨不得自己的工資,可轉念一想,與其伺候這個神經病,還不如回家,好好養生保住自己這條命。這樣一個病人,整天發神經,誰受得了啊。
苹兒要換保姆的事很快由保姆傳達給了勵瑾銘。而且保姆也主動提出辭職,說真的伺候不了苹兒,她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砸爛了。
兩天沒回家,苹兒就把家裡的東西都砸爛了,真是聞所未聞。
他不顧保姆辭職的要求,命令她安撫苹兒,收拾東西。在他回家之前全部處理完畢。
保姆不滿,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在金錢面前,保姆也妥協了。因為勵瑾銘許諾發加倍的工資給她。
人都是見錢眼開的動物,保姆也不例外。
保姆來自農村,家境貧寒,上有父母下有子女,個個都等著媽媽賺錢回家交生活費。
這保姆也是夠苦了,遇上這樣一個潑辣不講理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可勵瑾銘卻是個好僱主,願意給那麼多錢去補償她。
面對困難,保姆沒啥好說的,使出渾身解數安撫煩躁的苹兒。
她說:「東西壞了就壞了,叫勵先生再去買就是了。你可不要氣壞自己的身體啊,身體沒了,什麼都沒了,勵瑾銘也不疼愛你了。」
保姆大專文化,做個保姆也是屈才了,這樣的大道理更是信手拈來,她就不信說服不了苹兒。
苹兒原先還坐在那裡默默的流淚,勵瑾銘不回家,她看什麼都看不慣,摔東西也很正常。
這個保姆被她罵了一個上午,也毫無怨言,現在默默地幫她收拾東西,讓她感動得好久都沒說話。
她默默的看著保姆收拾毀掉的東西,一直等她收拾完,自己轉身又回臥室里去睡覺了。
保姆見萍兒進了房間,唯恐她想不開又去自殺,又偷偷跑進臥室里去看她,哪知道苹兒睡得跟豬似的毫無異常。
萍兒經過這一場發泄,心情是好了很多。加上保姆這樣任勞任怨,她哪好意思又繼續撒潑。
她本來也是個良善之人,不到萬不得已時才不會做這種蠢事呢。
保姆說得對,東西爛了就爛了吧,也不要再為難人家了。
勵瑾銘已經從保姆那裡得知苹兒的情緒基本上得到了安撫,應該沒什麼大礙。
他想感謝保姆。保姆卻勸勵瑾銘不要走,「你一走,苹兒的精神支柱就沒有了,恐怕活不了今天了。我看她的有問題,你還是陪她個半年一年,等她完全康復了,再回國。你是商人,生意有人幫你打理,不差陪家人的時間吧。」
保姆把苹兒當成勵瑾銘的家人,她不知道苹兒只是他的前妻。
勵瑾銘待萍兒不薄,在她身上花的錢也很多,加上平常親密無間,同在一起生活。自然而然被人誤會為夫妻。
勵瑾銘也懶得跟保姆解釋他和苹兒之間的關係。
到了第三天,他就趕回了家裡,苹兒正在和保姆看電影呢。
保姆見勵先生回家了,連忙起起身去端茶。苹兒去歡呼雀躍跳到他的跟前求擁抱。
勵瑾銘火眼金睛觀察四周,家裡已經很整齊了,保姆說的那些狼藉東西都被她收拾掉了。
唯一能看出苹兒破壞的痕跡是那個古董花瓶,已經砸出了一個缺口。
勵瑾銘的目光停留在那個缺口上,百般惋惜。
他對苹兒的熱情擁抱毫無反應,摸了摸她的頭髮,生氣地問:「這兩天是不是又發脾氣了,還罵了保姆。還想趕保姆走。我告訴你這個保姆是不能趕走的,走了就沒能照顧你了,你要知道感恩,明白嗎?」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把我一個人捺在家裡,我好寂寞孤獨啊。」苹兒又開始撒嬌了,她嘟起的小嘴活像一串紅櫻桃。
勵瑾銘被她撩得要上火,連忙轉過頭去不看她。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不要煩我。」勵瑾銘推開了苹兒,他脫去衣服要去找房間休息,哪裡想到幾個房間裡都沒床,只有苹兒的房間裡有一張大床。
他才想起來苹兒把他的床都挪走了,目的是想跟他同居一室。
苹兒天真地以為能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誰料勵瑾銘大發雷霆:「床呢,你把床放哪裡去了?要不今天我就睡沙發吧,這兩天把床全拉回來。」
勵瑾銘是真的生氣了,他不介意苹兒摔東西趕保姆,但這種不留餘地的做法,他真的不能容忍。這不是置人於絕地之中嗎?
正如保姆所說,苹兒越來越不講理。
苹兒從來沒見過勵瑾銘發那麼大的脾氣,剛才還好聲好氣安慰自己,現在臉一翻,什麼都不認了,要她直接把床往家裡挪。
「你聽到沒有?苹兒,你把床賣給了誰?趕緊贖回來。」
苹兒乖乖地點點頭,兩行淚水又情不自禁流了下來,她臉上的怯弱讓勵瑾銘一陣動容,如果她一直有那麼懂事就好了,本來她做的事就天理難容。
苹兒乖乖地說:「好吧,好吧,我去照辦,只要你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