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超出常人的轉換效率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凌晨兩點，省政府的大樓的會議室裡面,燈火通明，二十分鐘前被自己的秘書喊起來的副省長章鴻雲只穿著一件紐扣都沒系好的襯衣，衝著下面坐著的大小官員怒吼。

  「在和平年代，還能出現黑幫分子圍攻警察局的事情，而且竟然是網際網路媒體第一時間報導的，想壓都壓不下去。」

  「兩個小時三千萬的點擊量，已經上熱搜了，這還怎麼壓麼。」下面有人小聲嘀咕。

  「半個小時以後，省政府將召開緊急記者發布會，如果有誰屁股不乾淨的，最好趕緊自首，這件事情上面看的很緊。」章鴻雲將手頭的文件在桌子上面重重的拍了一下，出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夜色漆黑一片，章鴻雲喝了一杯水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辦公室的窗戶突然自己開啟,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就這麼大喇喇的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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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件事情鬧的太大了。」章鴻雲壓低了聲音。

  「最關鍵的事，事情還沒辦成。」

  「正相反，老闆覺得這是一次完美的展示。」黑衣人咧嘴一笑。「他們有的視頻，我們也有，只不過,角度不同而已。」

  「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讓我看見第二次。」章鴻雲說道。

  「當然，你可以相信我們的信譽。」一個小巧的U盤放在了章鴻雲的面前，一陣風聲，黑衣人從辦公室裡面消失。

  章鴻雲將U盤小心的揣進了懷中，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

  已經忙了一夜的米瀾和范建在市醫院裡面找了個沒人的房間，一人一張病床正在休息，在樓下的停屍房裡面，一車一車已經打包好的屍體正在不停的向裡面運送著。

  「你說你師姐會不會想弄死你？」米瀾突然向著范建問道。

  「你說的是半夜一點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從床上被一個電話吵醒然後被迫跑了將近兩百公里來面對一百多具屍體？」范建考慮了一秒鐘，「自信點，把想去掉。」

  「最慘的應該是老頭子了，市長沒了，他作為新安市的最高領導，現在要在市政府主持工作。」米瀾拿過旁邊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他這輩子最煩這種給人開會的事情了。」

  「甘叔今夜也沒的睡了。」范建指指門外正在走來走去的特警們。

  「你們兩個小傢伙要是說話能小聲點，老頭子我還能睡一會。」隔壁，甘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米瀾和范建面面相覷：「......」

  「范建，你小子給我立刻滾下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地下一層的停屍房傳來，穿透了兩層樓板，直接衝進范進的耳朵裡面。

  「開工吧。」范建麻溜的下了床，一看米瀾，還在床上躺著。

  「幹嘛，她叫的是你。」米瀾拉過一床杯子，「我還想睡一會。」

  范建認命的顛顛跑到了地下室的停屍間，這裡已經被徵用成為最新的法醫室，六張雪白的解剖台前，十餘位醫生和助手正在馬不停蹄的開膛，錄音，撰寫報告。

  最裡面的那張最亮的解剖台前，明暄身穿白大褂和三個學生一起不停地說些什麼，范建走過去，衝著明暄一笑。

  「這位是你們的師兄，古物偵探范建。」明暄介紹道。「這三位是你藥劑系的學妹。」

  「建設的建。」范建補充了一句。

  「師兄好。」三個學妹乖巧的向著范建點頭，范建回禮。

  「記住這張全世界最想讓人抽的臉，因為他不僅僅能惹禍，而且惹的禍從來都不重樣，最關鍵的是，他總有辦法讓你在凌晨起床，然後拉過來加班解剖屍體。」明暄的嘴裡就像是含了無數把小刀一樣，一刀一刀的割向范建。

  范建和三個學妹統統鼻觀口口觀心，范建是因為內疚，三個學妹是在暗暗偷笑。

  從來沒見過一向溫柔的老師說話這麼刻薄。

  「咳咳。」范建指向面前的破破爛爛的屍體，「他們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有結果了麼？」

  「沒有結果的話我也不敢打擾你們二位的休息。」一涉及到專業領域，明暄立刻變得正經起來。「你看肺部這裡。」

  范建接過學妹遞過來的無菌口罩帶上，拉過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著屍體的肺部，只見左右兩片肺葉已經連成了一片，在肺葉中間，無數細小的纖維組織從氣管上面分出來，直接連接到了肺部組織上。

  「這是什麼？」

  「如果把人類比喻成一輛汽車的話，肺部就是其中的能量轉換器，而服用了這種藥劑的人類，他的轉換效率就從原來的一瞬間變成了一百。」明暄搖搖頭，「如果沒有副作用的話，這項發明立刻就可以獲得醫學諾貝爾獎，連提名都不用。」

  范建和三位學妹聽的頭皮發麻。

  「我不知道藥劑的集體成分是什麼，但是裡面肯定有紫根草的存在。」明暄盤算了一下說道，「在檢測的時候，我們在他的胃液裡面發現了紫根草的存在，而且已知的草藥當中，也只有變異過的紫根草才能平衡這麼狂暴的力量。」

  「同一個人？專家？」范建敏銳的將這兩件事聯繫到了一起。「所以，搖擺舞女只是這種藥劑的一個副產品？」

  「說不上哪個是哪個的副產品，我只知道，這種藥劑可以將無知的人變成一種可消耗的武器。」明暄將頭一擺，范建識相的和她走到了一邊。

  「根據規定，這種情況肯定要上報給古物聯盟，這件事情已經超過了你我以及老師的控制範圍。」

  「我同意。」范建點點頭，「不過，我會把這件事情告知米瀾和米家苑。」

  「你早點將米瀾娶回家，就省的讓她們填保密協議了。」明暄微微一笑，「米瀾可是難得的好女孩，別辜負了她。」

  「切。」范建不屑的搖搖頭，「還用你說。」

  ......

  天蒙蒙亮，在所有醫生的加班努力下，所有屍體已經被鑑定完畢，那些變異過的屍體在明暄的運作下被運回了古聯大進行進一步的研究，隨著省里的新聞發布會的召開以及章鴻雲副省長在會議上鏗鏘有力地保證，整個事件在政府的背書下，開展了無數大大小小的調查。

  王哥坐在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內，看著政府發布會的重放，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