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嫉妒
2024-04-30 16:45:11
作者: 果果
老伍媳婦來到翠華面前,翠華卻只顧低著頭洗衣服,並沒有抬頭看來人。老伍媳婦只得率先出聲。
「翠華,真是巧啊,你也來洗衣服啊?」老伍家的走到翠華面前,笑著問翠華。只是這笑容實在是太假,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聽得詢問聲,翠華慢慢抬起頭,甩甩手裡的水,用袖口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再眯著眼看了一會站自己面前的人,才開口到:「是伍家大嫂呀,有什麼事嗎?」
老伍媳婦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去,所以直截了當的問到:「聽說你家買自行車了?是真的嗎?」
「是呀,怎麼了?」
「真買了?怎麼可能!你們家窮得叮噹響,哪來的錢買?該不是偷的吧?」老伍媳婦滿臉的不可置信,一臉的肥肉堆在一起,油膩膩的噁心。
「伍家大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不愛聽!我家怎麼就不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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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吳軍一天天的不是打牌就是睡覺,連地都懶得下,你們哪來那麼多錢買車。除了偷還能是什麼?」說著還用眼睛斜瞟著翠華,頗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
「伍家大嫂,我敬你是長輩,不想和你吵。不過咱說話得講真憑實據,你憑啥說我家吳軍偷東西了?你看見了?」
聽了老伍媳婦的話,翠華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買自行車可不是筆小數目,就你家那經濟狀況,咱村誰不知道,能買得起自行車?唬誰呢!」
老伍媳婦一副,你別狡辯了,我都知道的表情。
「是,以前我家吳軍是有點懶,但那是他年輕,不懂事。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家吳軍又能幹,又體貼,那可不是誰都能比的!買輛自行車算什麼。」
聽翠華的話,話裡有話,老伍媳婦心裡不由得竄上一股氣。
「翠華,你這話說得可比唱的還好聽。前段時間吳軍教唆著我家老伍玩牌,害得我家老伍在村委會關了好幾天,吃了好多苦。
結果你家吳軍跳窗戶跑了,這事我還沒找他算帳呢!」
「伍家大嫂子,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那天我生病,我家阿軍一直在家照顧我呢,所以還特地去給我買了餛飩,這事兒賣餛飩的老劉頭也是知道的。
我說是誰在村里亂嚼舌根,冤枉我家阿軍呢,原來是你呀。今兒咱得去村長那兒好好鬧鬧磕,請他來評評理!」
這老伍媳婦也就是個紙老虎,聽說要找村長對質,這心裡的氣一下就焉了下去。
那天自己確實晃見個人影跳窗戶跑了,卻沒看清是誰,不管自己怎麼質問老伍,這貨就是死活不松嘴。所以自己也不確定那天跑的是不是吳軍。趕緊轉移話題。
「那你說說,你那錢哪來的?說不清楚,那就是偷!」老伍媳婦理屈詞窮,但還是不肯認輸,僵著脖子趾高氣昂。
「那是我和阿軍在鎮裡的『福源飯館』辛苦做廚掙來的,這村里上過那飯館的人都可以給我們作證,我也可以帶你去找這飯館的陳老闆當面對質。」
聽翠華說得有理有據,可能是真的,這次踢到塊硬石頭,老伍媳婦臉上的神色不由得緩和下來。
「翠華,你看你咋還急上了,嫂子就是隨便說說,開玩笑啊,玩笑!」說著乾癟癟的笑了幾聲。
「嫂子,這玩笑可不能隨便開。你說我家吳軍現在多好一人啊,不抽菸、不喝酒、不打牌,天天就守著自己的生意忙活。
對我是又體貼、又溫柔,還處處讓著我,你說這樣好的男人上哪兒找去呀,可不能被別人冤枉了!」
老伍媳婦聽著翠華的話,心裡不停的嘀咕:你就可勁兒吹吧,看你還能吹出一朵花來!嘴上卻不由得說:「是是,是嫂子錯怪他了,你別往心裡去。」
翠華提起水裡的衣服擰乾水,使勁甩了甩,濕漉漉的水珠就濺了旁邊的老伍媳婦一身。老伍媳婦退後幾步,隱忍著不好發火。
翠華把衣服收進木盆里,「嫂子,我洗好了,你慢慢洗。以後有啥當面說,別在人背後嚼舌根子,小心隔牆有耳!」說完端起木盆就走,全然不顧老伍媳婦那漲成鵝肝色的臉。
老伍媳婦橫行霸道慣了,哪裡受過這種氣,還不好破口大罵,只得狠狠朝地上啐了幾口。
心裡大罵:好你個小娘皮,好厲害的一張嘴!今天栽你手上算我倒霉!以後別讓我抓住你把柄,不然有你好看!
理了理衣角,老伍媳婦繼續回去洗衣服。看見王大嬸的嘴努力憋著笑,心裡那氣又一股腦的竄上來。
「你還笑,都是你,非讓我去問。讓我丟這麼大的臉,你還笑得出來!」
知道這貨心裡的氣沒處撒,正難受,王大嬸可不想做這齣氣桶。只笑著說:「我沒笑,沒笑,老伍家的,我洗好了,你自己慢慢洗啊。」收拾好衣服,王嬸兒也走了。
只是沒走出幾步,就聽見那強忍的笑意還是沒忍住,笑聲順著風傳到老伍媳婦耳朵里。氣得她使勁拿木棒子捶著衣服撒氣,「啪啪」的擊打聲刺激得王嬸兒的笑聲更大了。
老伍媳婦平時多霸道一人啊,逮誰罵誰,什麼時候吃過虧?這翠華也是真厲害,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斯斯文文的,吵起架來可真是咄咄逼人,瞧把那老伍媳婦氣成啥樣了。
不過,是挺解氣!
翠華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叫你說我家阿軍的壞話,氣死你丫的!
到家後,翠華在院子裡支起晾衣服的繩子,把洗淨的衣服依次晾好。
阿軍搬了一條矮凳,坐在院子裡。地上放著許多破開的竹條,竹筒,還有已經編好的許多大小不一的竹編。
看吳軍一會兒看著地上的圖畫,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一會兒又似恍然大悟般編上一陣兒。看樣子,這兔籠離做好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不過翠華深信,阿軍一定能做好!
洗完衣服,翠華想起昨天晚上看吳軍衣服手肘部分爛了好大一個洞,今天剛好補補。
記憶中原主縫補的手藝挺不錯的,不知自己有沒有一點繼承到,自己前世可是對這些針針線線一竅不通,對殺人倒是挺在行的。
拿出家裡的針線,翻出昨晚的衣服,翠華看著手上這細小的針眼有些犯難。
扯上一根細線,翠華斜著眼睛看著這細小的孔洞,一下子使勁,想把線穿過去。結果用力過猛,線直接趴下去,連針眼的邊都沒碰著。
翠華用手擦擦額頭的汗珠,在原主眼裡穿針引線這麼簡單的事,到自己這兒怎麼這麼難!翠華什麼辦法都試了,這線就是和自己槓上了,就是不肯過去,現在翠華看著這線是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算了。補什麼補,連個線都穿不了,那補是更不行了。反正過兩天又該分錢了,直接去買兩身新衣服,這破洞的扔了就是,幹嘛非和自己過不去!
想通關竅的翠華,扔掉手裡的針線,坐在吳軍身邊默默的看他編兔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