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不可禮喻的張家
2024-04-30 16:44:34
作者: 果果
雖然原主和吳軍早已是夫妻了,但自己這個芯子其實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說不緊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吳軍洗漱完畢,也緊跟著進了屋。媳婦平日就愛乾淨,每次都要洗洗乾淨才讓上床。這次好幾天沒和媳婦親熱了,吳軍心裡像貓爪一般,心癢難耐。
一進屋,就看媳婦坐在床邊,兩根手指不停的絞弄衣服的下擺,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都老夫老妻了,還有啥可害羞的,真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
吳軍二話不說,兩三步走到翠華面前,一把抱起自家媳婦,輕輕往被子裡一扔,脫了鞋就準備上床。
「把……把衣服,褲子也脫了吧,上面有灰,不要穿著睡覺。」翠華說完直把腦袋往被子裡拱。
吳軍三兩下脫光衣褲,光溜溜的往被子裡鑽。一雙大手不老實的在張翠華身上遊走。
張翠華只覺得身上似有無數隻螞蟻在爬,身子止不住的顫慄。只用手勞勞的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可這一切都是徒勞,一眨眼,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剝了個精光。
現在兩人是徹底的赤裸相見,吳軍再不客氣,一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吳軍第一次知道,這檔子事兒還可以這麼痛快。尤其是看著身下的人也和自己同樣反應的時候,這種身心契合的感覺,讓他簡直要飛上天了。
以前和媳婦做這事,媳婦都是木頭人一般,沒啥反應,今天的媳婦可真不一樣,變化咋這麼大呢?
接下來吳軍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了,一整晚,吳軍感覺自己好像都在戰鬥。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下來,在被子上團團暈染開來。
酣戰了許久,他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暢快淋漓,一身輕鬆。
「媳婦兒」在最滿足的時候,吳軍興奮的叫到。
好容易完了事。吳軍剛準備躺下休息,一抬眼,媳婦的臉,紅透水潤,嘴唇嬌艷欲滴,眼角含媚的正看著自己,一時沒忍住,又是一陣提槍上炮。
這次媳婦一改剛才的害羞模樣,主動異常,居然隱隱佔了上風,這大大的刺激了吳軍的自信心,於是更加賣力。
兩人酣戰了大半宿,直到天快亮才累極睡去。
張翠華睡得極熟,昏昏沉沉間,感覺自己好像天上的雲,忽上忽下,飄忽不定。
又好像水中的浮萍,隨著水波不停地盪啊盪啊。
一忽兒,又好似回到了自己訓練最辛苦的時候,渾身上下好像被人狠揍過一頓,腰是酸的,腿是軟的,骨頭是重組的,腦袋像打了漿糊般。
第二天,張翠華是被壓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窗戶透進來的日光照在吳軍的臉上,顯得其白淨的五官更加清秀,張翠華看得直愣神。
只是如果你底下的傢伙不那麼張牙舞爪的話,她會更喜歡的。
折騰了一夜,張翠華實在是再禁受不住了。只得低聲討饒:「那個……那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天就算了吧,好嗎?」
吳軍是食髓知味,想著昨晚媳婦的火辣,再聽著這嬌滴滴的討饒聲,心裡陣陣發癢。
但是低頭看著媳婦因為沒休息好而微微發青的眼眶,整個人也特別憔悴,吳軍還是偃旗息鼓,就此作罷。
緊挨著翠華躺著,拉過媳婦的手輕輕撫摸,細細品味這溫存的時光。
由於常年勞作,媳婦的手似乎比自己的還要粗糙一些,心裡暗下決心,以後要讓媳婦過上好日子。
看吧,這男人還是挺不錯的,知道心疼自己。看來這幅身板還需要多鍛鍊鍛鍊,可不能在床上落了下風。
兩人在床上假寐片刻,天光就已大亮。張翠華開始穿衣服起床了,今天打算去山裡看看。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看能不能弄點野味回來改善改善口味。
拿出家裡的米缸,熬了鍋稀粥,就著昨晚剩下的菜,草草吃了早飯。沒有肉的日子,嘴裡淡得慌,這可不行。
這位渾然忘了昨晚才剛剛大快朵頤了一番。
家裡米糧也見了底,看來自己的賺錢計劃也要儘早提上議程。
環顧四周,家徒四壁,除了這間稍微能遮風擋雨的破茅草屋,並屋裡那吱嘎叫響的桌椅,吳軍是什麼也沒有分著。
連廚房的用具連帶碗筷一應物什,都是自己陪嫁來的。
要不是過門的時候自己母親給自己孵了一窩雞鴨,現在靠賣雞蛋,鴨蛋,還可以變點現錢。
光靠著家裡這一畝三分的薄地,再被吳軍揮霍一番,只怕早已揭不開鍋了。
說起張翠華的娘家,也挺替張翠華可憐的。張翠華家共有四口人,大哥張熊,父親張霸天,母親李翠香。
大哥從小就對妹妹好,有什麼好的都緊著自家妹子,在翠華那重男輕女的家裡,也算是她的一個保護傘。
翠華記得那是張熊十歲的時候,村里連著下了好幾天大雪,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白。
張熊受涼發高燒,家裡沒錢,就在村里診所看了幾天,實在不見好才趕著往縣城裡送。結果耽誤了時間,人救回來了,腦袋卻燒壞了。
倒還是會識人,只是人有些糊塗,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但無論何時,只要張翠華受委屈,他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因為他永遠都記得自己有一個妹妹,自己要疼愛妹妹。
所以直到後來知道事情的真相,面對自己這個哥哥,翠華有的都只有感恩。
自己的父親張霸天,原本也還是算不錯的一個人。在哥哥燒壞以後,也許是自責,也許是苦悶,他開始酗酒。剛開始他只是喝酒,喝醉了就睡。
可是,有一次自己肺炎,送縣裡醫院診治過後,一切全天翻地覆。
本來是父親和母親一起帶自己去縣醫院的,可沒等到自己出院,父親就先回了家。
從醫院回家後,只要他喝醉了酒,對自己不是打就是罵,還儘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以前被當嬌滴滴小公主養著的自己,後來家裡家外什麼都做。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到張翠華出嫁。
自己嫁給吳軍,其實裡面還有緣由。
原本父親是打算把自己嫁給村長的兒子的,想和村長攀個親,以後在村里才好仗勢。
村長的兒子由於小時候頑皮,爬樹掏鳥窩,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腿折了。
從此走路就一瘸一拐,做不了重活。十里八村,稍微愛惜閨女的,都不願自己女兒嫁去受罪。男人幹活不行,那女人就得頂上啊。
村長家嫌張霸天要的彩禮太多,猶豫了一下。結果一轉身,張霸天就把自己說給了吳軍家,只因為他家願意在彩禮的基礎上再加上他家的魚塘。
就這樣,父親就把自己賣了,從沒想過女兒以後會過什麼樣的日子,會不會受欺負。自己也反抗過,等待自己的只有毒打。擰不過,只有從了。
自己結婚後,父母從沒有登過門,父親是不想,母親是不敢。
只有哥哥偷偷把自己早上的雞蛋給她送來過兩次。被發現後,也被勒令不許再來了。有時感覺自己在這世界上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自己在吳家受了委屈,回家哭訴,換來的只有父親的咒罵。
「你個賠錢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要哭滾自己家哭去。一天到晚哭哭哭,晦氣,滾滾滾!」說著把酒瓶朝地上一摔,滿地狼藉。
有時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可事實自己從小確實就是在他們身邊長大的。
母親每次都只會抱著自己瑟瑟發抖,不住的向父親討饒。只差拉著自己給父親跪下了。
等待他們的只有更加狂厲的咒罵。可是,不回娘家,她還有哪兒躲呢?
她不怨母親,至少每次面對父親的刁難,母親總是張開翅膀護著她的,就像母雞護崽一樣。雖然這副翅膀並不夠寬闊,但卻給了自己絕境裡的溫暖。
現在的自己可不是以前的張翠華了,雖然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就應該對她的父母好,但是如果他們還像以前對待原主那樣對待自己,那可別怪自己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