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欲以蟒袍換龍袍
2024-05-30 13:38:53
作者: 落筆何安
徐渭熊的雙目微微一凝,自己苦練多年,卻也只是止步於指玄境偽境。
雖然得到了先生的一番點撥,終究只是將偽境坐實,穩定在了指玄境罷了。
而青鳥紅薯兩女,雖是天賦不差,但境界始終落後自己不少。
如今,兩女皆是踏足於陸地神仙境界!
自己怎麼就沒有這般機緣?
難道是不曾委身於先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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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熊心中盤算,她是一個極聰慧的女子,越是極其聰慧,喜歡上男子則是極為困難。
李長生具備了一切讓她傾心的條件,然而她始終卻是欠缺了些許。
也不知為何,說不出的意思隔閡之感。
若讓自己無名無分的似那梧桐苑的丫鬟一般,就那麼將自己的清白身子與人,徐渭熊終究是不肯的。
哎~
徐渭熊一聲苦嘆,但近來幾日,腦海之中思來想去,總是浮現那先生的身影。
自己莫不是為了境界突破,方才故作傾心?
徐渭熊捫心自問,一時之間,竟是陷入了壁障之中,不論如何思索,卻是難以解脫。
……
軒宇居,黃瓜姑娘先是奉上了茶點,一陣給李長生捏肩按摩,好生伺候了一陣。
而後又將自己備好的湯料熬上了。
「先生,這幾日你身子累得不輕,好生將養將養,我來伺候你。」
黃瓜姑娘甜甜的一笑,雙眸之中充滿了愛憐之感。
這些個姑娘之中,除卻寒衣那個小丫頭之外,當屬黃瓜卻是最為貼心。
雙眸之中亦是透著一股子清澈,這讓李長生感到了陣陣心安。
「辛苦你了,黃瓜姑娘。」
「嘻嘻,給先生做事,從不辛苦的。」
黃瓜笑吟吟的頷首,隨即將熬好的湯藥一一給李長生餵了下去。
喝了兩碗參湯之後,李長生只覺得先前虧空的精氣似是都給補了回來。
只是黃瓜給自己熬湯藥與那白芋姑娘不同,卻只是為了照料自己。
這一夜,李長生倒是睡得十分安心。
……
翌日,李長生醒來的很早,看著那睡得香甜的黃瓜姑娘,不禁撫了撫那一頭秀髮。
「呀,先生,你怎的醒的那麼早。」
黃瓜姑娘連忙睜開了雙眼,一雙美眸盯著李長生,略帶訝異的張口道。
說話之間連忙起身收拾了一陣,隨即又是給李長生準備毛巾漱口水的云云,一股腦的忙活了起來。
「黃瓜姑娘,你且不要忙。」
「啊呀,先生,奴家跟著先生睡得實在是安穩,卻是忘了要早伺候先生了。
都怪奴家。」
黃瓜姑娘將東西一股腦的備好了,俏臉之上還略帶著幾分歉意。
李長生卻是撫了撫這丫頭的小腦袋,隨即笑道:「睡得安穩好,願你每天都能睡得這麼安穩。」
李長生這一句話,卻是惹得黃瓜姑娘秀眉微微顰蹙。
她只當時李長生另有所指,畢竟她的身份極為特殊,原本乃是離陽王朝的密探。
如今父母親人也是在離陽王朝的掌控之中,不巧的是,她最近也是受到了離陽王朝的密令。
心中正要尋摸著要不要向先生稟告,畢竟這個密令也並沒有多少的保密度。
不出幾日,徐驍方面也會知道消息。
撲通!
黃瓜姑娘略作權衡了片刻,終究是雙腿一彎跪了下來。
李長生狐疑的看著這黃瓜姑娘,不禁張口問道。
「黃瓜,你這是作甚?」
「先生,我,我受到了離陽方面的密令!」
黃瓜姑娘雙眸之中略微含著盈盈淚水,不禁秀眉緊緊顰蹙,卻是頭也不敢抬。
李長生聞言眉頭微皺,當即問道。
「有什麼情況麼?」
李長生自己前兩天也才闖了一趟太安城,人貓韓生宣更是死在了南宮僕射的手上。
不過,僅僅是一個韓貂寺,大太監而已,這等小事,還至於驚動安插在北涼的密探麼。
黃瓜姑娘嬌軀瑟瑟縮縮的,隨即吞咽了一口唾沫,終究還是忍受不下。
「先生,他們要奴家監視北涼王的一舉一動,還有,還讓奴家打探先生的情況。
奴家本想著胡亂糊弄一通,決計不將先生的真實情況說出去。」
黃瓜想說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何況這小丫頭的內心早就是與李長生綁在了一起。
只是自己的家人還在離陽王朝那邊充當認知,這小丫頭心中亦是無比的糾結。
「哦?你幾時得到的這個命令?」
「奴家,奴家昨晚受到了密函。」
「密函可還在?」
黃瓜姑娘看了看一旁的湯鍋。
「已經燒了,先生,奴家所說絕無半點虛言,只是奴家心中尚且牽掛著父母。
些許方面,不得已還需要與離陽方面虛與委蛇。
黃瓜可以向先生保證,決計不會背叛先生!」
黃瓜跪在地上,雙眸之中的淚花兒不斷的涌動出來,內心之中充滿了自責與懊惱。、
「呵呵,倒也沒什麼。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多半是與武帝城徐驍大放光彩有所牽連。」
「是也不是?」
「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他們似是打算見讓北涼王進太安城,格外讓我留意王爺的實力,還要讓奴家探一探先生的底細。」
黃瓜姑娘眉頭顰蹙,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你要怎麼回信呢?」
「奴家不知,還請先生教我。」
李長生聞言眉頭微微挑了挑,隨即抓住了黃瓜的雙臂,將其攙扶了起來。
「黃瓜,如今你已經是為師的人了,方方面面有事情需要先向為師稟告,你可知道?」
「先生,都是奴家的錯,奴家應該第一時間向先生稟告的。」
黃瓜聞言,嚇得自己又有跪倒在地,好在是李長生一把將其拉了起來。
「好了,今日就不追究什麼了。
為師知道你再擔心什麼,你可知道自己的父母被困在了什麼地方?」
「奴家不知,奴家自小就被送來了北涼,而後就再也沒見過父母了。」
黃瓜姑娘說話之間,早已是淚眼婆娑,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被送到了數千里之外。
遠離家鄉,遠離父母,為奴為仆,還需要充當策應,其中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苦楚。
看來也是十分可憐的。
李長生的眉頭微微顰蹙,這事倒也是麻煩,畢竟自己雖然有著平推一切的能力,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沒有辦法將她的父母救出來。
「此事暫且擱置,有機會為師自會替你打探!
大不了將那趙家天子抓來一頓嚴刑拷打,就不怕他不說!」
李長生說話之間,豪氣干雲。
畢竟他也真的就有這個實力,區區一個趙家天子,自己真的想要將其抓來又有何難?
就自己手底下的一眾陸地神仙境的弟子,走到哪裡不都是橫行無忌的。
更何況北涼方面,除卻徐驍之外,一切的勢力幾乎都有機會借的。
「你且如實回復既是,不同的覅昂我再來分說。」
李長生略作沉吟,而後接著說道。
「你就說我乃是一個北涼幕僚,各種底細只說是十分神秘,與李義山有幾分牽扯。
其餘弟子等一幹事,一概不提。
至於徐驍麼,你且說他上次大戰之後受了傷,不輕不重,不妨礙出手云云。」
「好,奴家一切都按照先生的吩咐行事,待得今日午後便尋了機會將信發出去。」
……
北涼,徐驍密室。
徐驍以及一眾的心腹正在湊在一起沉吟商談。
「哼,天子要孤前往太安城,你們說,去也不去?」
徐驍說話之間氣勢顯露而出,對於離陽王朝,他是忠心的,卻也並非是絕對的忠心。
畢竟,功高震主,高處不勝寒的道理他也是十分明白。
對於離陽王朝天子的性子,他也是能夠摸得幾分清楚。
嫉賢妒能,容不下自己這個北涼王,京城白衣案尚且歷歷在目。
「義父,那趙家天子分明是狼子野心,不如咱們趁此機會一舉揭竿而起。
再不濟也能夠與離陽王朝平分天下!」
「哈哈哈,豈止是平分天下,我北涼三十萬鐵騎一擁東去,這天底下誰能夠擋得住?
顧劍棠還是韓生宣!」
「王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咱們不可輕動!」
……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徐驍的眉頭微微挑動這,他自己的心中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分說。
「不如,我將此事去問一問李先生?」
徐驍看著眾人,不禁想到了李長生。
場面當即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哈哈哈,那就去一趟太安城,且看看那皇帝小兒能耐我何!」
天子的詔令尚且沒有送達,徐驍卻是已經知道其中的大半內容。
北涼王府之中有著離陽的密探,那太安城內如何又能沒有徐驍的密探?
彼此之間,倒是可以說是相得益彰了。
「義父,我願同往!」
一時之間,呼啦啦的跪倒一片,不論是齊當國還是祿球兒,抑或是陳芝豹,都是滿腔熱忱。
願意陪伴徐驍一同前往。
徐驍卻是笑了笑,而後道。
「你們就算了,好好的留在北涼給為父掌兵!
我們爺兒仨都在外面,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們……」
「義父決計不會出事!
便是世子和小王爺出事了義父也決計不會出事!」
陳芝豹當即單膝跪地,沉聲道。
看著陳芝豹這般模樣,徐驍的眉頭不禁微微挑了挑,很明顯,自己這個最為精明強幹的義子。
除了自己,他誰也不服。
哪怕是自己長子,和那個曾經打的他嘔血不止的黃蠻兒。
他一併都是不服氣的,甚至並不懼怕讓自己知道他心中的不服氣。
「哈哈哈,好!
不過芝豹啊,為父告訴你,不光為父不會出事,鳳年和黃蠻兒也不會有事!
北涼更不會有事!
你們且好好的守著北涼,此去離陽!
那趙家小兒若是走錯了路,本王也不妨以蟒袍換龍袍!」
徐驍的話斬釘截鐵,而今他卻是已經生出了不臣之心。
若是二品武夫,天不假年的徐驍決計沒有這般雄心。
可如今的他已經是陸地神仙,壽元至少還有一甲子。
一甲子很長了,他從一個黃口小兒到平定六國馬踏江湖,再到如今這個統帥悲涼的異姓王。
尚且不足一甲子!
這六十年,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