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2024-05-30 12:43:32
作者: 冰糖桔子
童桐本身身體素質不錯,恢復起來比普通人要快些。醫生來檢查過後便道:「沒什麼大問題了,再住院幾天觀察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我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你們都堆在這裡做什麼?不上班了?」童桐在床上躺久了,想翻個身,不過稍微一動,胸口那裡就要被扯痛。她微微蹙眉忍過這陣痛楚,最後還是無奈的保持了原樣。
「你都住院了,這麼重的傷,我們哪裡還坐得住!」田雨靜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我還說讓你做我婚禮的主持人呢。」
「可以啊。」童桐答應得很爽快。
「你都受傷了,我怎麼可能還讓你做那麼累的事情!」田雨靜搖頭。
「那活兒不累……」童桐搖搖頭,因為剛醒來,所以嗓子難免有點干啞。她勉強咽了口口水,緩了緩又道,「只是有點繁瑣……我沒經驗,你們別嫌棄。」
聞人如初見狀,剛要動手給她端水,卻見林鹿溪已經先他一步倒了半杯溫水遞到童桐嘴邊,動作溫柔:「喝點水,慢慢來。」
聞人如初眸色有點暗,手不自覺的握了握拳頭,定在原地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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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剛醒過來,雖然她沒有表現出虛弱的模樣,但是那難看的臉色還是表達了她精神不足這個事實。大家只要親眼見到她沒有大礙就放心了,和她說了一些婚禮的瑣事,就打算先離開。
除了林鹿溪。
「你愣著幹嘛?走啊。」楊頂一走了兩步,一扭頭發現林鹿溪還站在病房門口沒動,詫異開口。
「我留下來照顧童桐。」林鹿溪沉聲開口。
「不是有聞人嘛。」有童桐在場,大家都很識趣,對聞人如初和童桐的過往避而不提。但是童桐受傷了,一直守著她的是聞人如初,這個事實表達了什麼不是已經很明顯?
林鹿溪你幹嘛還要留下來做電燈泡啊?
「他有什麼用。」林鹿溪語帶譏諷,「這種大少爺一看就不會照顧人啊。」
「這種事你我都不專業,所以我請了護工。」聞人如初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讓人猜不透他真實的情緒,「我想你應該不會比護工還專業吧?」
「行啦,走吧走吧。」宋知起和楊頂一一人勾住林鹿溪一邊的胳膊,強行把他架著去了電梯那邊。
田雨靜和金小凡兩個女孩子稍微落後,走了幾步,田雨靜還是忍不住跑回來,很認真的看著聞人如初:「聞人如初,我不知道你和童桐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希望你……對她好一點吧。」
聞人如初垂下眼瞼,掩下眼中的複雜情緒,輕笑著開口:「當然。」
他到底是多混帳啊,才讓她身邊的每一個朋友都小心翼翼的,讓他別傷害她。
「如果你做不到……」田雨靜笑了笑,「那就像當年那樣離開吧,那也可以的。童桐很堅強的,她可以自己恢復的。只是你別鈍刀子鋸肉,那太殘忍了。」
「靜靜,電梯到了。」金小凡喚道。
「哎,就來。」田雨靜應聲,轉身朝電梯跑去。
聞人如初站在原地看著電梯門關上,這才又進了病房。
童桐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看天花板上的紋路。
「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見聞人如初進來,她的視線也沒有絲毫的轉移,只是開口問她。
聞人如初隨手把椅子拉到病床邊,閒適的坐下,雙腿交疊,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搖頭:「沒有。」
「……那行吧。」童桐淺淺的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漸漸平緩,聞人如初的視線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落在童桐身上。
「其實應該是你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吧。」聞人如初輕聲開口,「不想要我給你一個交待嗎?」
童桐,你在和我重逢的那一刻起,一直以來是以怎樣的一種心情看著我犯賤扮傻的呢?又是以怎樣的心情,接受我完全不記得你了這個事實呢?
醫院的條件再好也不如家中舒服。童桐住院一個星期,經過醫生的准許,終於可以白天來醫院輸液晚上回家休息了。
她這傷也就是看著嚇人,離胸口太近了。但是對於童桐而言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傷。她倒是一出院就想回去上班,不過被聞人如初嚴厲制止了。
許徹給童桐批了一個月的帶薪休假。
出院那天沈菀特意來幫忙,許徹只好也跟著一起來了。
童桐胸口還纏著繃帶,但是行動如常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便的樣子。她利落的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好,想拎著下樓的時候被聞人如初一把搶過來,轉身拎著就走了。
沈菀手裡抱著剛疊好的病號服,詫異的看了聞人如初的背影一眼,開口問童桐:「你們吵架了?」
童桐瞭然的笑笑:「沒有啊。」
見沈菀有點擔憂的模樣,她笑著安撫:「他那個人彆扭的時候是這樣的,不用管他。」
沈菀是不願意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的,見狀便點點頭,環顧一圈,覺得沒有落下什麼東西了,便道:「走吧。」
「嗯。」
聞人如初先兩人一步下了樓,將東西都放到後備箱裡。
許徹沒有進醫院,站在車邊操著流利的法語打了個跨國電話,掛了之後才問聞人如初:「你怎麼先下來了?」
「女人嘛,要囉嗦一點。」聞人如初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有點低沉。
許徹想了想,開口:「你和童桐出問題了?」
「我和她之間什麼時候沒有問題了?」聞人如初笑笑,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漫不經心,「我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太傻,這兩天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你想起來你和她之前有一段了?」許徹淡定開口。
「臥槽!」聞人如初怪叫一聲,「連你也知道?那你怎麼之前一直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許徹聳肩,「我只是猜測的。畢竟童桐在我身邊做了一年多的保鏢,對她的性子我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就算你們剛見面那會兒看不出來,但是都這麼久了,我要是還看不出來她對你態度有異,那實在對不起我的智商。」
「嘁。」聞人如初表情鬱悶。
「你之前應該多少也有察覺的。不過你這個人吧,有點難以形容。有時候太過聰明了,反而容易把自己也繞進去。你之前更多的還是想控制自己開始失控的情緒,估計對你和她的過去反而不是那麼好奇吧。」許徹一針見血。
聞人如初不吭聲了。
「不過現在不行了,事實已經擺在你面前容不得你逃避了。」許徹一點都不可憐這傢伙。像聞人如初這種花心大蘿蔔,他巴不得出現個女人把他治得死死的,免得他整天鬧事。
「我不會去調查她的。」聞人如初信誓旦旦。
他現在只是知道自己和童桐之前肯定有一段感情,但是他全然不記得這件事。想要調查,就只能從童桐的過往開始著手。但是聞人如初覺得這是童桐的隱私,他不想去探查她的隱私。
「我等著你自己打臉的那天。」許徹篤定的道。
喜歡一個人,根本是控制不住的。你簡直恨不得把她以前呼吸過多少次都調查清楚,現在那麼大一團迷霧一個誘惑擺在聞人如初面前,他控制得住才怪。
「你會後悔的。」許徹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