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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邀(二)

2024-05-30 12:26:11 作者: 頁瑟

  王淺煙的眼中不知何時竟悄悄覆上了一層水汽,她唇角微微抽搐著,望著風遙玦的眼神充滿了質疑:「你大哥不過是一介商人,能有何本事與朝廷的律法相違,讓翩兒妹妹成為一個特殊的存在?」

  風遙玦浸沐在陽光中,望著河對岸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有說話,王淺煙飽含著無盡的情意,用帶著企盼的眼神望著風遙玦的側顏,訴說道:「遙玦,你難道忘了你對我承諾過什麼嗎?你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的,還要娶我為妻,這話可還算數?還是說,你嫌棄我做過他人的妻子,已不是完璧之身,現在不肯娶我了?你知道的,當初我也是被逼的,我對你的心一直都沒變啊!如今我們才真正算得上般配,你再去提親,我爹一定會答應的。」

  風遙玦聽完這話,猛然回過了頭,瞪大了一雙眼直直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子,眉宇間充斥著難以置信,連語氣都變得急促了幾分:「淺煙,你丈夫他還屍骨未寒,你怎麼能說出再嫁這樣的話來?他如果泉下有知,將情何以堪,豈不寒了他的心?這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該說的嗎?不是說你應為了他一輩子不再嫁,而是……」後面的話,他不想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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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我這樣顯得太過薄情。但是,遙玦你知道的,如今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求你不要拋棄我,好嗎?你娶了我,我是不會虧待翩兒妹妹的。至於你的兒子,我也可以將他認作自己的孩子,那樣他不也能擺脫庶子的身份嗎?」王淺煙此時的情緒已有些失控,兩行清淚在說話間已悄然滴落,她踩過地上的枯草,向風遙玦奔了過去,在風遙玦還來不及反應之時,撲進了他懷裡,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王淺煙踮起腳尖欲去吻風遙玦,然而卻被風遙玦及時別過臉去避開了,並且正掙扎著想極力推離王淺煙:「淺煙,你冷靜點,放開!你怎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此傷風敗俗的做法,你置世俗禮儀於何地?還有你我的名譽,難道都不要了嗎?還請自重!你何必要去作踐自己!」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遙玦,不要拋棄我好嗎?娶我,翩兒妹妹能為你生子,我也可以的。我為了你,都可以做到如此卑微的地步了,你可知我是多大的勇氣?風遙玦,我真的好愛你。」王淺煙死死抱著有些趔趄的風遙玦不肯放手,任憑風遙玦如何抵抗都沒用,她的淚沾濕了風遙玦衣襟,話由於激動而說得語無倫次。拉拉扯扯間,引來對岸不少行人的目光。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李翩兒的眼睛,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如果再不出手,那可不是她的作風。其實剛開始她擔心自己跟蹤風遙玦的事如果被他發現,會讓他生氣,所以一直躲在那沒有任何動作,但在此刻的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就算風遙玦不高興,她也要這樣做。

  李翩兒嘟著一張嘴,三步並作兩步出了樹叢,氣勢洶洶地向兩人奔了過去後強行分開了兩人。被拉開的王淺煙在看到李翩兒的那一刻,露出了呆愣的神情,然而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李翩兒毫不留情的給扇了一巴掌,跌坐在地。

  巴掌聲響起,站在李翩兒身後的風遙玦愣在了當場,接著便聽見了李翩兒那強勢的話語:「你還要不要臉啊,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公然勾引別人家相公,傳出去也不嫌害臊,你這種行為是要被浸豬籠的。你要哭,別當著我家相公哭啊,不是有句話叫『泣孤舟之嫠婦』嗎?去孤舟上哭去,那裡最適合你。」

  李翩兒罵了王淺煙一大通,風遙玦也回過了身,握住了她的藕臂:「翩兒,你怎麼來了?還有,你這次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我當然是跟蹤你來的,來捉姦的!」李翩兒轉過身來,話說得相當難聽。

  這讓風遙玦想到了李翩兒自殺的那一夜,不禁神色緊張起來,握著她藕臂的手緊了幾分,解釋道:「翩兒,聽我說,我與淺煙之間什麼都沒有,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這次之所以與她見面,就是想當面與她做個了斷,哪知她……」後面難聽的話,他實在不好說出口。

  王淺煙的行為如此不端,雖愛得卑微,但此時被李翩兒打了,風遙玦也無話可說,也不想去安撫。

  「你不用著急解釋,我全都看見了。這女人倒貼的功力太厲害了,我最看不起這種人!哼!」李翩兒一手叉腰,氣勢十足。

  王淺煙捂著那半邊被李翩兒扇紅了的臉,淚水嘩嘩的從眼眶而出,楚楚可憐惹人疼惜,然而風遙玦卻是對她不聞不問,甚至不願去看她。她哽咽著開了口:「遙玦,我對你的心從來未曾改變。你難道就眼看著翩兒妹妹打我而袖手旁觀嗎?你對我的愛呢?都哪去了?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我們彼此心裡都有對方的。況且翩兒妹妹做不了你的妻子,隸律便是如此,你改變不了。」

  風遙玦望著前方的河水不語,過了良久緩緩閉上了眼。他雖然對王淺煙沒有感情,卻也見不得有哪個女子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更不願去傷害別人的心。但如今,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王淺煙死心,斷了嫁入風家的念頭,這樣對他們三人都好。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他後悔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招惹這個女子的。奈何卻因為偶然看到了她的名字,便將她當做了另一個人,然而他們的性格卻是迥然不同。他清楚,鍾離湲從不會如此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世上怎會有你這麼無恥的人,剛死了丈夫還不到三個月,竟又想著嫁人,估計你丈夫氣得棺材板都蓋不住了吧。打我相公的主意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敢打我兒子的主意,虧你想得出來!實話告訴你吧,我相公雖然不愛我,但他心裡同樣也沒有你,從來都沒有,你也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還不如我呢。」李翩兒居高臨下的望著枯草地上那還沒有站起的淚人,說話毫不留情。

  王淺煙淚流不止,不住地搖頭:「我沒有要打誰的主意,翩兒妹妹,你不能這樣誤會我,我們姐妹共侍一夫難道不好嗎?」

  「我們什麼時候成姐妹了,我怎麼不知道?相公,我們走,不要理那個瘋女人!」李翩兒轉過身,拉起風遙玦的手就走,而風遙玦也未曾再看地上的人一眼,隨李翩兒去了。

  因他們三人的動靜而引來的目光也隨著兩人的離開散去了許多。王淺煙在那哭了一陣子,無人去制止,因為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是她自己硬貼上去的,這與風遙玦他們無關。最終,她的貼身丫鬟找了過去,安撫了一番後,扶著她回府而去。

  李翩兒拉著風遙玦走了一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悶頭走路,而且還是越走越快的那種。開始還好,一旦進了府門,直往前沖,弄得風遙玦都快跟不上的步伐了,只好提醒道:「翩兒,你慢點走,小心摔著,還有,為夫跟不上了。」

  李翩兒只當沒聽到風遙玦的話,拉著他繼續加快了步子,而風遙玦也不再多說什麼,他知道李翩兒此時心中正憋著氣,這樣只是想出出氣,索性由著她去了,自己的步子也快了許多。

  好不容易走到了住處,風遙玦以為李翩兒會就此放了他,結果沒想到直接將他拖進了屋子,還將房門給閂了起來。風遙玦看到這一幕,無奈的笑了:「翩兒,我錯了,你這又是鬧得哪出?你是想將我關在屋子以後都不讓我出門了嗎?這樣的懲罰未免太狠了吧?翩兒,你忍心?」

  「哼!我有什麼不忍心的。風遙玦,你給我說清楚,誰讓你去見那女人的?她有我漂亮嗎?叫你這樣戀戀不忘。」李翩兒雙手往風遙玦肩上一搭,瞪著一雙杏眸與風遙玦對視。

  風遙玦抬起一隻手在李翩兒臉上捏了捏,認真的哄道:「她沒你漂亮,行了吧,是我不該沒經過你同意就去與她相見,夫人大人有大量,別再與我生氣了。我對她也並非戀戀不忘,我說過的,我只是想當面與她做個了斷,可哪知她那樣不聽勸呢。」

  「真沒想到,你還這樣搶手呢!你今天抱她了,我不服!你是我的,誰也無法搶走!你給我過來。」李翩兒說完,直接將風遙玦拖進了羅帳內,放下了帳幕,昭示著她的主權。

  「翩兒,住手,大白日的,這樣欠妥。」

  「欠妥個毛線,前幾次你怎麼不說欠妥。哼,我不管,你最好不要反抗!」

  李翩兒這次直接蠻不講理地來了個霸王硬上弓,風遙玦見她只要不像上次那樣與他決裂,便由著她胡來,由著她將自己吃干抹淨。

  房門打開時,已到了日落時分,李翩兒心中的氣也已煙消雲散了。她站在屋檐下望著西邊的晚霞,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辰,吸入鼻翼的空氣已變得寒涼,卻讓人神清氣爽,剛剛的疲勞消退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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