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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二)

2024-05-30 12:25:42 作者: 頁瑟

  李翩兒那素色的衣帶已在不知不覺間被風遙玦解開,飄落在風遙玦的腳旁,她的衣裙瞬間鬆散。風遙玦輕輕拉開了她的領口,衣襟滑落至手肘,露出一片白嫩的香肩雪肌。

  

  就在風遙玦要進行下一步之時,李翩兒推離了他的吻,這令他即將要去解她頸帶的手一頓。她滿臉緋紅的看著他,雙眼有些迷離,平穩了一下氣息,小聲開口道:「你不怕有人看見?回房吧。」

  李翩兒這樣一提醒,風遙玦才恍然驚覺,那幾扇雕花木門全開著,雖說這裡平日裡來的人很少,但終究不妥。是他太心急了,急著想要她,結果一切都不管不顧了。

  他對她溫潤淺笑,將衣衫已退去一半的她放在了榻上:「等著,我去關門。」今日他再也不想放過她了,前面好幾次都在關鍵時刻出了狀況。尤其是前夜,好不容易等到她的月事過去了好幾日,結果關鍵時刻由於她的緊張,竟導致腳抽筋了,當時他真的是滿頭黑線,無語到了極點,今日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突發狀況阻止他。

  一扇扇黑色的雕花木門在風遙玦手中被一一關上,軒內的光線暗淡不少,秋風陣陣從軒窗吹入,拂過李翩兒的皮膚,清涼的氣息緩解了臉頰的灼燙。風遙玦在走向軟塌的途中就已將自己的衣衫退去了半數。

  大白日的,雖說關上門後軒內已沒有那般明亮耀眼,但那扇靠近荷塘的軒窗卻依舊透著陽光。李翩兒見衣衫不整的風遙玦離她越來越近,越發覺得羞澀,整張臉燙得吹涼風都不起作用了,燦若雲霞。白天與晚上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在漆黑的環境下,她能接受與風遙玦近距離接觸,但白日裡不知不覺便會害羞。

  風遙玦在她面前坐下,見她低頭不敢去看他,於是主動伸手去抬起了她的下巴,準備送上自己的吻。

  「等一下!」李翩兒向後一躲。

  風遙玦微微蹙眉,身體難受至極,卻又覺得李翩兒好笑,話音有些跑調:「又怎麼了?」

  李翩兒指了指牆上的畫像,弱弱的說道:「當著你前女友的面做這種事,不好吧?雖說是畫像,但我們在她底下呢。」

  「我下午便命人將畫像摘了。」風遙玦的耐心都快耗盡了,他什麼都不管了,說完話後直接粗魯的開始拔李翩兒的衣裙,看得李翩兒一愣一愣的,在恍神間,衣服已盡數散落在地。

  風遙玦衣衫褪盡,抱著李翩兒一個俯身,將她覆在了身下,這個獵物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李翩兒覺得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恍惚間已讓風遙玦得逞,不明不白的做了他真正的小妾。只是初經人事的她並沒有經體會到其他女子的那般痛楚,唯有一陣陣麻酥酥的快感席捲她的神經,帶來無盡的歡愉,使她忍不住輕吟出聲,激起了風遙玦更多的欲望。

  窗外那一片乾癟蓮蓬低垂著腦袋靜靜地浸沐在陽光中,隨著枯葉在風中搖曳漫舞,清脆婉轉的鳥鳴似乎只為它們而唱,一切顯得閒適又愜意。

  吹進軒窗的風又柔又涼,帶過端硯中的墨香,留下的只是桌上那幅未完成的畫作與翩翩翻合的書卷。墨香瀰漫氤氳,縈繞著那一道道急促的呼吸飄散於靜謐的軒室各處,久久不息。

  此時此刻,牆上的那幅畫仿佛徹底被人遺忘了,畫中的女子下巴處的那顆黑痣依舊還在,雖有些彆扭,卻仍舊難掩她的清麗脫俗,精緻的五官雖沒有傾國的妖嬈,卻面含淺笑,溫婉宜人。微微低斂的雙眼神色淡淡,仿佛正哀婉地看著下方那承歡的兩人,獨自神傷。

  時間慢慢的化作了檐下那一小片陰影,軟塌上那十指緊緊相扣的手終是鬆了開來,似乎預示著一切的歡愉都快結束了。

  汗水浸濕了李翩兒額前的碎發,一縷縷清風拂過,醉人的涼爽令她感到呼吸都暢快了許多。筋疲力竭的她癱軟在風遙玦懷中,仿佛身上的力氣都逃走了一般,眼皮沉沉的。

  完事後,風遙玦伸手撿起地上的外袍為他與李翩兒蓋上,摟著李翩兒未曾放開,此時的他與李翩兒相比,好不到那裡去,躺在那甚至都不願多動。這是他一年多的忍耐,終於在今日發泄了出來,這幾乎用完了他全部的力氣。

  李翩兒半眯著眸子,兩顆淚水悄然從眼眶中滾落而下,與未乾的汗水融為一體,鑽進了耳旁的亂發中。風遙玦不知她為何突然就哭了,心中一緊張,抬手為她拭去了淚痕,溫柔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剛剛弄疼你了?」

  李翩兒平靜的搖了搖頭,低聲問道:「我是不是很不自愛?放蕩?」就在風遙玦為她蓋上衣袍的那麼一瞬,她心中生出了隱隱的悔意,後悔與風遙玦做這種事。她愛風遙玦,但這並不代表她現在就願意將自己給他。

  風遙玦聽了她的問題,迷茫與困惑在他眼中閃過,他為她捋了捋粘在臉上的幾根碎發,溫聲道:「為何這樣說自己?就因為在這裡與我做了閨房之事?這與你無關,是我強要了你,是我不好,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下次不會了。好了,不哭了。」

  李翩兒將臉埋進了風遙玦的懷裡,避開他的視線,細小的聲音有些輕顫,含著惋惜:「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是喜歡你的,可我才十六歲啊,還這樣小,是不該與人發生這種事的。雖說我以前生活過得散漫不羈,可是潔身自愛,我還是知道的。我想要將最純潔乾淨的自己留給最張揚放肆的青春,那樣當青春逝去,方不會後悔。可是現在,只因一時衝動,我違背了我以前對自己許下的承諾,做出了那樣可恥的事。」

  「都是做娘的人了,怎麼還說自己小,不怕別人笑話啊?況且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相公,與我歡好實屬正常之事,情理之中。」風遙玦只能這樣安慰。

  「你不懂!算了,做都做了,後悔也無用。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願意給。」李翩兒內心糾結,很想將自己的身世告訴風遙玦,可又有很多顧慮。她也很清楚如今風遙玦對她好,多半源於以前的李翩兒,而她不知道當風遙玦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還會不會再理她。

  風遙玦摟著她不語,她掙脫出雙臂環住了風遙玦的脖頸,仰頭帶著一臉倦容看他:「相公,我好累、好睏啊,好想睡覺。」

  「睡吧,我陪你。」風遙玦擔心李翩兒染上風寒,將衣袍向上拉了拉,蓋住了她那嫩白的藕臂,兩人依偎在一起閉眼沉入了夢中。其實他也累,早已有了困意,只是沒有說而已,只因他身體與常人相比,本就弱了很多。

  軒室內徹底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軟塌上那兩道綿長均勻的呼吸。習習的涼風帶著輕柔陣陣拂過睡夢中兩人的臉頰、髮絲,窗外的鳥鳴仿佛愈加婉轉動聽,地上影影綽綽。在這樣安逸靜謐的環境中,兩人不知不覺便睡到了晚陽斜照之時。

  中間,也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下人從書軒前經過,但看見書軒的門竟全關著,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心下瞬間瞭然了許多,裡面可能在發生些什麼,不用多想就已明白,這樣的情況下,這些做下人的只能加快腳步匆匆離去,根本不敢多逗留。

  李翩兒睜著迷糊的雙眼醒來時,恰好窗外照進來的一縷金色的斜陽撒在了他們身上,燦爛的光輝照得她睜眼艱難,不禁在風遙玦懷裡微微掙扎了幾下,擾了風遙玦的清夢,他醒了過來。

  「怎麼了?」風遙玦睜開惺忪的眸子看她,斜陽中卻看不真切,迷離虛幻。

  李翩兒懶懶地揉了揉眼,聲音有些含糊:「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感覺在這裡睡了好久好久。」

  「是挺久的,太陽都快落山了,還累嗎?」風遙玦半眯著眼,撐起頭透過迷離的光輝看了眼窗外,外面的景物全籠罩在了金輝之中,天邊的火燒雲絢麗奪目,七彩斑斕,一層層氤氳,由深到淺。

  李翩兒用衣袍擋去了眼前的光輝,用一隻手枕著自己的側顏,靜靜的凝視著風遙玦那張俊秀的臉:「不累了,只是感覺好餓啊,快要到晚飯時間了吧?再不給我吃的,我肯定要餓死了,今天連點心都沒有吃。細釵還說要給我做芙蓉栗子糕呢,她新學的,現在看來是吃不到了,你害的。」

  「你呀,又有精力與我鬥嘴了。看來也沒有那麼餓。」看到李翩兒又恢復了活潑的一面,風遙玦笑了,連同心中的擔憂也一併消失了。他知道李翩兒已經不再介懷那種事,真正接受了他。

  在這之前風遙玦還一直擔心李翩兒那心中的鬱結,他覺得這是李翩兒失憶後,第一次與他歡好,對於李翩兒來說,完全是在面對一件從未經歷過的事,要她去接受,是困難的。

  他看到李翩兒哭,之後又說了那樣的話,其實他心裡也是不好受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自責,做事欠妥,沒有考慮李翩兒的感受,在她沒有想清楚的情況下就迫不及待的要了她。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餓,哼!」李翩兒氣鼓鼓的,砸了風遙玦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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