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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荒島(四)

2024-05-30 12:24:59 作者: 頁瑟

  風隅玿昨夜基本上一夜未睡,天亮之後才摟著李翩兒淺寐了半個時辰,兩人也因此錯過了一場絢麗的日出。後來晨陽逐漸升高,陽光也越來越烈,他們原先待的地方已全部被火辣的陽光霸占。

  而李翩兒卻睡得正熟,燒早已退了。風隅玿不忍叫醒她,便將她抱到了一棵濃密的大樹下,那裡濃蔭十足,陰涼的海風陣陣,可令她感到無比舒適。

  

  風隅玿安置好李翩兒後,便進入了不遠處的那片植被叢生的密林,準備去找些可以吃的東西回來。當他抱著野果回來時,就見李翩兒正一動不動坐在那,兩眼發直,目無焦距的望著前方,而她身下的位置還是他走時所將她安置的地方。

  風隅玿走近她,將手裡的布袋放下,這些動靜,她竟毫無察覺。這無疑是勾起了風隅玿的興趣,很好奇她現在在想什麼。他笑著在她側旁蹲下,伸出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好端端的,發什麼呆?莫非是昨晚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現在……」

  「才沒有,我行的端做得正!別胡說!」風隅玿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李翩兒快速打斷了,反應有些激動。她心裡虛得發慌,一張清秀小臉頃刻間浮上了一層濃濃的胭脂暈。她想著她做的夢不會被大公雞知道了吧?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會知道。

  李翩兒越是這樣,風隅玿越覺得心情舒暢,以為李翩兒是記起了昨夜與他親吻的事,不僅沒有怪他,反倒害羞了,不願承認,刻意裝糊塗。他臉上的笑意更深,既然她要當做沒有,那他也不會去說破,不再拿這件事去尋她的開心,誰讓他喜歡的女子這樣口是心非呢?那他就好好配合,陪這個俏皮可愛的小妮子好好玩玩。

  他拿起一個果子遞給她:「沒有就沒有,餓了吧,吃點東西,等天氣涼快些,我們就回去。」

  李翩兒感到口渴難耐,嗓子又干又痛,將風隅玿遞來的果子隨手接了過去,懶得去看他,只因他的話令她甚是不爽。她如果知道她昨晚做的夢是真的,只是主角變了,而她還那麼主動,那她怕是會立刻宰了身旁這隻大公雞。天下怎麼會有那麼無恥下流的人,竟敢趁她生病,占她的便宜。

  「你,你的嘴巴,怎麼腫成這樣了?好醜,啊哈哈……」一個果子幾下就被她解決了,感覺還不夠,伸手就要去拿。結果她側頭就看到了風隅玿那腫脹的嘴唇,拿果子的手頓住了,指著風隅玿的臉便是一陣狂笑,前俯後仰的。

  風隅玿當然知道自己的嘴腫了,在林中的一灘淡水窪處就知道了,當時他俯身洗了把臉,不禁意間就看見了水中倒映出的那張臉,嘴唇腫得不成樣子。

  他嗔李翩兒一眼,這還不是怨她,昨夜基本上是亂啃一通,沒有一點章法與技巧,任誰都能看出這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新手。將他的一張嘴弄成這副模樣,他沒有找她算帳就不錯了,她竟然還幸災樂禍,明目張胆的笑他。真不知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不懂他嘴唇腫脹的原因。

  不過,李翩兒也好不到哪去,笑人家的時候,都沒察覺自己的也是如此,只是沒有風隅玿的那般嚴重。風隅玿瞅著面前那個笑抽了的傻瓜,故意沉下了臉來,語氣嚴肅道:「不許笑!彼此彼此,你去照照,那邊有個水窪。」

  李翩兒肚子都笑痛了,但看了風隅玿那要吃人的臉色,還有他那話里意味不明的意思,她最終強行收住了,半晌才弱弱的開口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

  見風隅玿無比鄭重的慢慢點頭,她一個激靈便站了起來,朝那片密林跑去,那個水窪就在入口不遠處,不至於有危險,風隅玿放心地讓她獨自去了。他看著匆匆走遠的背影,臉上滿是報仇成功的暢快,這就是幹了壞事還嘲笑他的下場。

  李翩兒很快就哭喪著一張臉回來了,心情一下子變得鬱悶又煩躁,抱著粗壯的樹幹不撒手,不停跺著腳,哀嘆道:「天啊!我的嘴,怎麼就成這樣了,沒法見人了,嗚嗚,我沒吃毒蘑菇啊?」

  「毒蘑菇是沒有吃,但不代表沒有吃其他的。」風隅玿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換他嘲笑她。

  李翩兒沒明白風隅玿這話的本質意思,只當做表面字義去聽了一番,在腦海中搜尋起昨夜吃過些什麼東西。突然,她杏眸一亮,咋呼道:「我想到了,肯定是海龜蛋有毒,昨晚我們都吃了的,而且你比我吃得多。」

  「你怎麼就認定是海龜蛋,難道不會是其他嗎?」風隅玿嘴角抽了抽,倒是發現這小妮子還真是傻得可愛,不過這思維也太跳躍了些,竟扯到了海龜蛋身上。

  李翩兒抱著樹幹滑坐在地,說道:「我們昨晚也只吃了三種食物,前兩種以前經常吃,肯定沒事兒。至於海龜蛋,如果不是昨晚餓極了,誰沒事會去吃它。」

  「它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風隅玿倒是好奇了,自然而然地將話題給轉移了,不再拿嘴腫的事逗她,打算饒她一次。

  「在我那個時代,這算是犯法的事,一不小心,就能讓你吃幾年牢飯。我倒不是怕犯事,只是覺得故意去做那種事的人太過無聊,道德低下,三觀扭曲,還有些可恥。但凡是個道德三觀正常的人,都不會這樣做的。我雖時常與人打架鬥毆,但好歹也算是一個有公德心的人。」李翩兒將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

  風隅玿狐疑道:「這也有律法?看來你們在你們那裡,人生自由還是頗受限制。娶妻受限制我就已無法理解了,不曾想,連吃的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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