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海盜的骷髏

  芭芭拉和瑪莎痛哭起來，北極熊無言地摟著她們，只剩她們三個了，接下來她們也要死在這個島上。

  沙沙攀上去的——城堡前停著直升機的山峰，是這個恐怖小島的最高點，高度有七八百米，像孤峰聳立在那裡，它一面臨海，三面懸崖峭壁，這種峭壁，被千萬年的海風和雨水打磨得非常光滑，垂著一根根山藤。

  沙沙拉開直升機的門，被炸得仰臉飛起來，視頻里能看見她飄蕩著往下落，但她腦子非常清醒，覺得山風強勁地吹著她的囚衣，吹得鼓起來，覺得自己落下懸崖，他們已看不見自己，一挺腰，頭上腳下站在半空中，一把抓住一根山藤，不及吸氣，讓山藤不再晃動，以免被上面的人發現，迅速貼崖橫爬。

  這一切都是她的計中計。

  在那群人衝出來看的時候，她已爬到城堡靠海的一面，悄悄探頭一看，沒人，一躍而上，掩到一扇落地窗前，透過玻璃一看，不是，再看一間，也不是，第三間，大紅窗幔垂著，遮住關閉的窗，她把掌緊貼窗框移動，裡面鎖上了，她一用意念，「咔嗒」一聲，窗鎖打開，這是她從來沒顯出的能力，以防別人防範，現在用上了。

  她輕輕拉開窗，一躍而進。

  這是一間寬敞的臥室，黑色床頭柜上一台電腦，她笑著拆開，她對這種東西太熟了，她要維修比這複雜多的宇宙飛船，腦子裡全是這種圖片，不一會兒找到小型儲存片，抽出，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她要的是裡面的地址、名單、通訊記錄，他們究競是什麼人，這顆星球上到底有多少獵狗星人，他們滲透到人類社會已到什麼程度，她要知道。

  讓他們去找屍體吧，到底誰是傻瓜。

  

  她知道他們會猜到她去偷直升機，故意不飛走，當誘餌留那裡，那只是普通人的想法。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只有直升機才能離開該島，她將計就計去偷直升機，露露面，把他們吸引到那邊，她就有機會去偷那塊晶片了，她不知道獵狗星人能不能打死，海灘上死的都是人類，她沒告訴北極熊三女，怕她們害怕，她要保護這三人，她把晶片塞到嘴裡，躍出窗外，快走三步到崖邊，不是爬下，而是一躍而下，像仙女般款款落到海水上，仙女星所有高科技都在她身上（統帥語，）包括她渾身的肌肉，沒有人知道她有這種能力，連總管和沙可青都不知道，他們很可能認為，她的能力和她的叔叔一樣。

  她一沾水立刻躍到岸上，進入荒草地，躬身飛跑。

  其實她很心焦，她擔心她們三個在洞口看到直升機爆炸，會心焦如焚，不知她死活，她們一定會哭得一塌糊塗，她擔心她們的危安，會不會有其他人偷襲，希望島主沒想到這一點。

  她老遠就看見北極熊抱著希翼，仍在翹首張望，芭芭拉和瑪莎蹲在洞口，不知怎麼好，只是蹲在地上哭，但她們還在那兒，她放心了。

  她把嘴裡的晶片拿出來，大喜地大喊一聲，躍出草叢，並向翹首的北極熊大力揮手。

  她聽見了，也看見了，狂叫一聲，沖了過來，那兩女也是狂喜地跳起來，沒命地奔向沙沙。

  四人在草叢裡相擁在一起，喜極而泣，這感情，比什麼獵狗星人啦，晶片啦，生死啦，重要得多得多，沙沙心裡無比感動，四女歡天喜地笑，臉上都是淚水。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怪我不好，」沙沙摟著她們說；「我沒告訴你們，我不是去偷直升機的，是去偷晶片的，現在這些鬼孫可要氣死了，這是他們的命根子。」

  沙沙得意地將晶片攤在掌心，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三女聽得睜大眼睛，張大嘴，對沙沙的神機妙算，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欣喜無比，想到城堡里那些人吃驚地張大嘴，懊惱不已的樣子，四女哈哈大笑，她們可把他們好好玩了一把。

  果然如此，島主看到視頻里四個女人哈哈大笑，氣得暴跳如雷，不知摔了多少個酒杯，原打算讓手下看看自己的神機妙算，好好露一手，現在倒好，自己洋相百出，像配合四個小妞演出的小丑，賠了直升機，還被偷了晶片，讓手下看了個大笑話，氣得想咬四妞的心都有了。

  「好了好了，島主貴體要緊，這四個小妞還在島上，無法逃出我們的掌心，待會兒把她們逮住，慢慢折磨，哼，那幾個小妞高興得有點早了，還不知自己悲慘的命運呢！」

  「安娜說得對，這四個小丑還在，這一局還沒完，」島主陰毒地看著屏幕說；「圍住那個死山洞，等她們子彈打完了，沒了吃的，要讓她們慢慢失去生的希望，然後讓她們軟軟地倒在我們的懷裡，再把她們好好玩玩，看她們那時候的笑臉是怎樣的！」

  「島主高見，那些貴賓又興奮起來，想到能折磨人，把那些高腳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獵狗星人的牙齒比常人大多了，他們也不知在這島上吃了多少生物。」

  「讓手下的人出發！」島主命令道。

  「是，」安娜興奮地叫道。

  山洞前，沙沙她們興奮地進了山洞。

  「公主老大，」芭芭拉在洞口說；「我們把山洞打掃得乾乾淨淨，鋪了乾草，晚上好睡覺，比監獄裡舒服多了。」

  「咦——，」沙沙吃驚地說；「你們把兩具屍骨移到這兒了？」

  「是的是的，」膽小的瑪莎一連串地說；「我們原想把他們扔掉的，也不知幾百年了，看了讓人害怕，可北極熊老大說，這樣對死者不敬，他們的靈魂會不安寧，他們的家人也不會安寧，所以把他們移到了這兒。」

  兩具骸骨被移到靠近洞口的兩邊，像一對守衛，伸著腿，很舒服地靠在牆上，頭上還給他們戴上了花環，胸口插了朵花，手中握著劍。

  「這樣是不是好看多了，讓他們守衛我們，」芭芭拉說。

  沙沙忍不住地笑。

  「確——實——好看多了。」

  「他們是我們的守護神，看，多威風。」

  沙沙還是忍不住地笑。

  「確——實很威風，確實很漂亮，他們的家人一定會感到驕傲的！」

  沙沙由衷地說，為有這樣善良的人類感到高興。

  「我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瑪莎神秘地說：

  「什麼秘密！」

  「你聽！」

  這時四人都不說話，舉著火把站在兩具骸骨面前，這神秘的山洞裡很靜，隱隱有一種「嘩嘩」聲，一種水的聲音。

  沙沙先前進洞只是急忙細查有否危險物事，要保證她們的安全，她的聽力遠遠超過常人，現在細聽下，不僅聽到微弱的「嘩嘩」聲，還聽到有節奏的輕輕的「轟轟」的濤聲。

  「是大海，」沙沙興奮地說；「這洞通大海，有海浪擊崖的濤聲。」

  「是的，」北極熊大聲說；「我們是把耳朵貼在這兩具骸骨靠著的洞壁才聽到的，可我們不敢妄動，怕後面有什麼可怕的動物或機關，等你來決定。」

  「太好了，你們做得太好了，恐怖的傳說並不是空穴來風，現在我過去聽聽。」

  「好的，公主老大，你去聽。」

  聽到沙沙提起恐怖的傳說，芭芭拉和瑪莎有點害怕，舉著火把，讓沙沙打頭，她們跟在後面，到了洞的盡頭，兩具骸骨原先靠過的洞壁，這裡已清理乾淨，沙沙很方便地站著，雙手扶住有點潮濕的洞壁，耳朵小心地貼上，陰涼的感覺，凝神一聽，對面靜清晰無比的「嘩嘩」聲，有節奏的濤聲，甚至連浪頭打在礁石上浪花飛濺的細微聲，都能聽見，

  沙沙轉過身說：

  「太好了，通大海，可能是一條暗河，因為「嘩嘩聲」由遠及近地傳過來，然後是大海的聲音，沒聽到有危險的物事，我們有辦法了。「

  耶！芭芭拉和瑪莎興奮地抱在一起，轉著跳舞。

  北極熊雙拳高舉過頭，用力一甩，這是她格鬥勝利後最喜歡用的姿式。

  沙沙看著她們說：

  「我要檢查一下，然後再決定怎麼幹！」

  「行！」

  沙沙轉過身，在她們充滿期待的眼神里，雙掌放上剛才聽過的洞壁，慢慢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撫摸一遍，轉身說；「洞口不小，和這個洞差不多大，好像是被堵上……，」她停頓了一下，又轉身，慢慢摸過洞口兩旁的石壁說；「確實是被堵上的，石質不一樣，這兩邊洞壁的石紋有條不紊，那裡的亂七八糟，但是裡面好像有危險，因為被堵的石塊里好像有細小的長長的形狀不同的東西。」

  「是暗器，探險小說里都是這樣寫的，」芭芭拉伸頭說。

  「是暗器就有毒，」瑪莎小心地說。

  「如果是暗器，洞壁後面肯定還有可怕的機關，」北極熊說。

  「如果是這個，不用害怕，你們躲到洞外就行，」沙沙抬頭看著洞頂說；「我怕它塌下來，統統堵住就麻煩了。」

  「是這樣啊，」三女有點失望地說。

  「別慌，來，北極熊老大，你把我抱起來，讓我摸摸洞頂。」

  北極熊二話不說，一把抱起沙沙，像個娃娃一樣輕，往上一舉，想讓她騎坐在脖子上，咚的一聲沙沙的頭撞上了洞頂。

  「哦－－，」芭芭拉和瑪莎慘不忍睹地叫了一聲，閉上了眼晴睛。

  「哦——，對不起，沙沙公主，」北極熊一邊叫，一邊蹲下來。

  「沒事沒事，」沙沙也覺得好笑，說；「那我騎在你脖子上了。」

  「是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

  沙沙坐好，北極熊慢慢站起。

  「夠到了夠到了。」

  北極熊一米九，加上坐著的沙沙，伸出手少，說也有兩三米。

  洞頂起伏不平，沙沙剛才正好撞到一塊突出的石塊，幸好不尖。

  騎坐在北極熊脖子上的沙沙，雙手撫摸洞頂。

  北極熊前後左右慢慢移動腳步，過了一會兒，沙沙興奮地說：

  「沒問題，一點問題也沒有，快放我下來吧。」

  三女一陣興奮地尖叫。

  「好，」沙沙一落地，拍拍手說；「我有辦法了，你們先到外面找石塊，不管大小，慢慢把那邊洞口封起來－－」

  「封洞口，」三女吃驚地說；「為什麼？」

  沙沙有點不懷好意地說：

  「是裝樣給島主看的，讓他以為我們在封洞口，今天他連吃兩個敗仗，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會胡思亂想，我呢，就躲在拐彎處，朝那封閉的洞壁打火箭彈，我估計一發就能打穿，因為這是封的洞口，很鬆，大小隻要我們能鑽過去就行，裡面即使有什麼機關，也會被轟得亂七八糟，好吧，你們現在就去洞口搬石塊，做做樣子，讓他胡思亂想，浪費一點時間，然後我打火箭彈，你們看行嗎？」

  「會搞出聲音來的，」瑪莎擔心地說。

  「不怕，視頻只能看圖像，聽不到聲音對不對？」

  「對呀！耶——，用不著挖了，很省勁！」

  「好吧，先把那兩具骸骨搬到拐彎處，然後開始行動。」

  「是！」

  三女很快按沙沙的計劃，先把骸骨藏到拐彎處，然後到洞口裝模作樣搬石塊，沙沙在拐彎處把火箭|筒擺好,旁邊放三枚火箭|彈。

  不一會兒，她們在洞口叫道：

  「公主公主，」她們也不喊老大了，直接喊公主了；「你看行了嗎？」

  「行了，躲好，我打了！」

  「好啦，躲好啦，打吧！」

  沙沙趴在拐彎處，瞄準封住的洞壁，吸一口氣，一扣扳機，迅速往裡一滾。

  「轟」的一聲，洞裡碎石亂飛，灰塵瀰漫，沉悶的「嗡嗡」聲直響，接著傳來石塊稀哩嘩啦掉下的聲音，一些不知什麼東西，亂飛出洞口。

  「打通了，」沙沙興奮地叫道，洞中瀰漫的灰塵，這時被對過的洞強有力的一下子吸走了，山風拼命地往裡灌。

  洞口三個女人一聽，連蹦帶跳地奔進來，手裡的石頭扔到一邊，也不管了。

  「我先看！」

  「我要先看，」芭芭拉和瑪莎最先奔到洞口，爭著往洞口伸頭。

  「別伸頭，」沙沙急叫道；「還不知有沒有機關哪，也不要碰兩旁！」

  北極熊一把將兩女拉離洞口。

  沙沙「哐當」一聲，扔下火箭|筒，急忙奔過來。

  眼前的洞口離地半人高，三四十厘米樣子，一個歪斜的圓洞，對面黑咕隆冬的，水聲聽得更清楚，隱隱伴著濤聲，似乎那邊的洞更深，更長。

  沙沙小心翼翼地看了洞的四沿，沒危險，再頭伸進去看，三女緊張地看著她。

  「裡面太黑了，弄根火把來，」沙沙叫道。

  芭芭拉很快弄來。

  沙沙小心地將火把慢慢往裡伸，長長的火苗「噗噗」地被吸過去，照亮了那邊的山洞。

  那邊離洞口兩米處的樣子，架著一排巨大的弩弓，生鏽的鐵頭對著洞口，沙沙倒吸一口涼氣，這些箭還不把她們穿個透心涼。

  沙沙頭縮回來。

  「你們也看看，但要小心，別碰到東西，萬一掉進去，觸到裡面的機關，那些箭就射出來了。」

  北極熊先看，膽小的瑪莎最後，她頭一伸，那些箭毛骨悚然地對著她：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瑪莎看過後縮回頭，腿不停地哆嗦著說。

  「知道危險了吧，」沙沙笑著說；「不過我有好消息對你說。」

  「什麼好消息？」

  「這是海盜放的！」沙沙說。

  「海盜？」三女齊聲問。

  「是啊，你們再想想！」

  「有寶藏！」

  「對啊！」沙沙笑著說。

  「在哪兒，你看見了？」瑪莎和芭芭拉伸長脖子問。

  「在裡面深處，」沙沙一指洞口說；「要不放那麼多箭幹什麼，再有，那兩具骸骨是看守的海盜，他們沒被人動過，手裡一直拿著劍，寶藏肯定還在裡面。」

  「真的？」

  「當然。」

  「有寶藏耶，找到寶藏了耶，」芭芭拉和瑪莎手拉手跳舞。

  「這兩個孩子，」北極熊笑著說；「做夢都想發財！」

  「不過－－」沙沙說。

  「不過什麼——」芭芭拉和瑪莎緊張地問，唯恐沙沙口風一轉，寶藏又沒有了。

  「你們會編籃子嗎？」

  「編籃子？」

  「是啊，不然寶藏放哪兒呢？」沙沙有點揶揄地看著她倆說。

  兩女一看自己，一身囚服，連個口袋也沒有，拉開領口，裡面是文胸，能放多少。

  「所以嗎，」沙沙笑著說；「你們倆快去找樹枝，待會兒我教你們編籃子，我和北極熊老大擴洞口，拆裡面的機關。」

  「扔兩塊石頭，讓那些箭射完，」三女一起說。

  「不不不，那些箭射出來，我們又不能帶走，島主看見了，會醒悟裡面有寶藏，所以嗎，我們拿寶藏，那些箭留著射島主，我們溜之大吉，再氣他一回。」

  「好耶！」兩女摟住沙沙親她，然後蹦著出去找樹枝，那可是盛寶石的。

  她倆一出洞，沙沙和北極熊走到小洞口，沙沙把火把交給北極熊：

  「老大替我照亮。」

  「好！」

  沙沙頭先進洞，進了半個身子後，小心地看了那邊洞下一眼，火把的紅光里，三根很細的木棍被石條壓著，她雙掌順壁滑下，一碰地，雙掌撐住，然後收進後半身，慢慢倒立起來，火光照耀下，倒立走到弩弓的架子前，箭頭閃著暗藍色光，像是有毒。

  巨大的箭架上有一個像船上舵輪的圓盤，控制著，上有蛛網，沙沙撥開，有兩個圓孔，一個空著，一個插著錐形木銷，沙沙收腿站直，一手抓住舵輪，一手拔插銷，拔的時候舵輪「咯咯」響，北極熊嚇得頭一縮。

  拔出插銷，迅疾插入另一洞孔。

  「躲好，我要松舵輪了。」

  「早躲好了！」

  一松舵輪，一聲「咔嗒」，舵輪一晃，不再動。

  「好了，」沙沙拍拍手說

  北極熊露出頭來。

  「搞定了？」

  「搞定！」

  北極熊露出笑容。

  沙沙過去說：

  「火把給我，你擴洞，只要你能鑽過來就行。」

  洞很快擴好，沙沙把挖下來的石塊放腳下。

  「這些石頭一會兒堵洞，你先過來，去找寶藏，我過去教她們編籃子，然後就離開。」

  「不會有危險了？」

  「不會，剛才我仔細聽過了，只有流水聲。」

  北極熊興奮地鑽過來，接過火把，看到弩架，「哦」了一聲，然後向洞的深處走去，沙沙鑽回去。

  芭芭拉和瑪莎已采來一大捆樹枝，放在洞裡後，又在堵洞口。

  「夠了，別堵了，快來編籃子。」

  兩女過來，沙沙一邊教一邊編，很快編了三個籃子。

  「真漂亮耶！」

  「好了，你們把武器放一個籃里，另兩個裝骸骨。」

  「把他們也帶走？」

  「是的，到了今天，他們的任務算完成了，辛辛苦苦守了幾百年，應該回到大海了。」

  「對對，你別動，我們來放，我們很喜歡他倆，戴著花環還真漂亮。」

  三人來到洞口，先把武器遞給北極熊，又回來，把那兩具骸骨放在籃子裡，放上花環，帶上兩把劍，一一遞過去。

  芭芭拉和瑪莎一鑽過洞，就急切地問：

  「老大，找到寶藏了嗎？」

  「沒有，」火把下，北極熊一臉嚴肅地說。

  芭芭拉歪著頭，看著北極熊說：

  「老大騙我們耶，你看她嘴角在笑。」

  老實的北極熊不會說謊，也憋不住興奮，叫道：

  「找到了！有三大箱呢！」

  「耶！在哪兒？」

  「那兒，拐彎就看見了，你猜，我還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還有什麼好東西？」

  「船。」

  「真的？」

  「真的，還有一個到海里的洞口。」

  「耶！」

  「好了，等會兒再慶祝，快把東西弄那邊去，我堵洞口，架好機關，他們快來了。」

  「他們會不會直接衝進來？」瑪莎擔心地問。

  「不會，外面堵洞口那些石頭，會讓他們胡思亂想，為什麼不堵了，他們會扔煙幕彈，然後把洞堵上，那煙就不會回出去，這樣他們就放心了，我們就在洞的這邊逃掉，就讓他們在那兒胡思亂想吧。」

  三女立刻舉著火把，挎著籃子走了。

  沙沙迅速堵洞，快堵好時，外面那個洞口，隱隱傳來人聲。

  「怎麼堵了一半？」

  「少廢話，快打煙幕彈！」

  煙幕彈接連二三扔進來，旋轉著冒濃煙，沙沙留著一個拳頭大小洞，一些煙吹過來，沙沙使勁朝那邊咳嗽兩聲，然後迅速堵上，布置好幾顆手雷，再把弩弓架好。

  那邊隱隱傳來人聲。

  「咳嗽了，咳嗽了，她們在裡面，快拿煙燻！」外面開始忙碌起來。

  沙沙拔下洞旁的火把，沿著她們走的方向，迅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