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飛碟

  安銀用充滿疑惑的眼睛看著馬建國說：

  「我有什麼問題？」

  沙沙也那麼看著他。

  馬建國看看安銀，然後看著沙沙說：

  「你別這麼看我，要是我到你們仙女星去，你們怎麼請我？」

  「嗯－－，」沙沙想了一下說；「先逮起來，然後國王和王后隔著鐵窗看你，看看仙女星人和猴子結婚生出來的孩子是怎樣的。」

  大家笑噴了。

  「哼哼，」馬建國說；「那，我們可沒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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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沙沙竟學起馬建國來了說；「先前你們想逮的，我能看出來，看看，」說著，沙沙伸出手掌，翻了一下給大家看，然後一划，手掌划過眾人，眾人一看，沒什麼啊，可啞兒和石兒尖叫起來，指著大家身後，眾人回頭一看，沒什麼啊，再仔細一看，哇塞！那些桌子椅子不管是金屬的還是木頭的腿都斷了，沙沙一拍掌，腿稀里嘩啦掉下來，桌面卻懸在空中，不掉下來，怪不得和尚和道士逃走了，科技啊，高科技啊，這就是差距啊。

  沙沙一收掌，桌面椅面「砰砰」掉下來，眾人一嚇，聲音太響了，以至於樓悌上響起急促地三步並兩步的腳步聲。

  「喂喂，仙女，這可是國家財產，人家可得指它吃飯哪！」馬建國說。

  「我賠你，」沙沙拍拍小手說。

  「怎麼賠？」

  「寶石啊。」

  「對對，我就是要跟你談寶石，可不跟你談，先跟安銀談，」馬建國看著安銀說。

  安銀立刻捂住口袋，眼淚汪汪地說：

  「怎麼，想沒收啊！」

  「不不不，買下來，外星人的東西都由國家買下來，怎麼樣，願不願意？」

  「不願意行嗎，」可一想，要是自己賣給別人，給騙了怎麼辦，還是賣給國家好，可國家的便宜啊，安銀悻悻地說：

  「多少錢啊，十萬，二十萬，一百萬？」

  她往她能想到的最大數目算。

  「不不不，一個億。」

  壹億？你是說後面有8個零的億？

  「是的。」

  安銀差點厥過去，嚇死我了啊，她今天註定了要多厥幾回，可一想到孩子，要一路養到上大學，研究生，博士，處對象，買房子，養孫子，這樣好像還不夠耶，她一邊想一邊扳手指算，還低聲說出來，眾人看她像財迷似地扳手指算，都忍著，沒笑出來。

  哼，做生意就是要漫天要價，讓他落地還錢，看他這麼爽快就給了一個億，還能加點，可剛想開口，馬建國像料到般說：

  「就一個億，你還沒算銀行利息呢，」真會做生意連利息都給人算進去了。

  「對啊，有利息呢，」於是問；「利息是多少？」

  「一年兩百萬。」

  兩百萬是多少，她又要扳手指算了。

  馬建國說：

  「夠了，你一家子一年開銷夠了！」

  是夠了，她一年辛辛苦苦風裡來雨里去也就五萬八萬的，可多賣點有什麼不好，可一看馬建國的臉色，知道這　買家不願多出了，於是拍拍手說：

  「好！血本價賣給你！」

  王今芬看得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說：

  「安姐啊，什麼血本價,你是空麻袋背米啊，還不謝謝小仙女！」

  「對對，」於是親了沙沙一口。

  「好舒服耶，再來一個。」

  「不給，一個億隻親一個。」

  眾人又笑。

  「那，給你吧，」安銀拿出藍寶石遞給馬建國，給他時摸了一下說；「那，錢呢？」

  「等我匯報了就給你。」

  「還要匯報啊，不是現錢啊！」

  「現錢個鬼啊，我能帶一卡車現金來嗎，」馬建國氣得踢她的心都有了。

  安銀一看連忙說：

  「好好好，我今天大方一點，給你賒個帳，打個紙條吧。」

  「還要打紙條，真羅唆。」

  眾人又是笑。

  王今芬看了一下馬建國，立刻寫好紙條遞過去，安銀笑嘻嘻地收下，疊好，塞進口袋拍了一下，今天值，進了　一個億，看那個山羊老頭還說我窮。

  「那，」馬建國看著沙沙說：

  「寶石的事還沒了，你帶來多少寶石？」

  眾人一呆，動沙沙的腦筋。

  沙沙也是，可一想要守信用，要回答，於是用手比劃了一下。

  「一箱？」馬建國吃驚地問。

  沙沙點點頭。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有多少？」

  仙女搖搖頭。

  「在什麼地方？」

  「飛船啊。」

  「飛船在什麼地方？」

  仙女指指上方。

  「在我們頭頂，這麼恐怖！」

  「是啊，你剛才要逮我，我就讓它過來啦。」

  眾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幸虧沒逮她，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一想，飛碟就在頭頂，連忙跑到陽台去看，沒有。

  沙沙看到眾人像鵝般伸長脖子看。

  開心地笑著說：

  「你們看不見的。」

  眾人回頭看她。

  沙沙用手一指：

  「來了。」

  夏夜的天空中，一顆星星帶著光環亮著，真漂亮。

  可看不清耶，眾人嚷嚷。

  「再看。」

  一架直徑十五的飛碟突然懸在大家面前，眾人嚇得一退。

  「這回看清了吧。」

  沙沙得意地，就像小孩向小夥伴顯擺什麼玩具似的。

  「還是看不清！」

  一架真正的飛碟懸在那兒，十幾米直徑，黢黑，不見門窗，黑呼呼的，沒有亮光懸在面前，嚇死人了，眾人一臉驚色。

  好傢夥，馬建國心想，飛碟總算露面了。

  「沙沙，我們可以拍下來嗎？」

  「當然可以，我們是同盟軍。」

  王今芬立刻奔回屋裡，被地上斷了的桌椅腿絆得磕磕碰碰地拿來攝像機，忙不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拍，可都一樣，就一個黑呼呼的大碟沒什麼花頭。

  「哈哈，不好看是吧，」沙沙手一拍，飛碟無聲地亮起來，應該說透明起來里，面的太空椅，養生艙，歷歷在目，小巧精緻，看著都叫人舒服，大家呆了，這才是真正的飛碟啊！

  沙沙手一指。

  一幅遼闊無垠的藍色星際圖展現在眼前，星光閃爍，太空太美了。

  「看那紅線。」

  一條蜿蜒的紅線穿越群星，直指一個像花環一樣的星系，停在星系邊緣一顆小星，小星開始閃爍。

  「它就是我們美麗的仙女星，我的家鄉，」沙沙極其顯擺地說。

  大家都覺得自己在夢幻中一般。

  「都拍下來嗎？」馬建國問。

  「正拍著哪！」

  「寶石呢？」馬建國像財迷似地問沙沙。

  「看好了，」沙沙手一伸。

  一隻箱子徐徐來到沙沙面前。似乎沒開門什麼的就出來了。

  這就是科技啊，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沙沙姐，」兩個小孩叫道；「我們想坐飛碟，」剛才兩個小孩就在嘀咕。

  「不行，它有防護的，以後表現乖可以。」

  「我們今天很乖啊，一直跟著你呀，沙沙姐。」

  「今天真的不行，你不知它的厲害，以後一定都讓你們進去，今天真的不行，」轉而她問；「馬建國先生，今天可以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趕快把它收了吧，要是其他人看見了，那還得了。」

  「哈哈，其他人看不見的，就我們這一點地方，明白了吧，」仙女得意地笑起來。

  眾人又是一驚，太厲害了，怪不得搜不到，其實想想也是，隨便讓你搜到，那就不是飛碟了。

  回進客廳，在眾人的期待中，打開箱子，滿滿一箱各種顏色的寶石，艷光沖天，馬建國一下子蓋上寶箱

  「夠了，再看都成賊了，還幹什麼工作。」

  眾人一陣大笑，確實勾人，雞蛋大小的紅的粉紅的紫的藍的白的很想拿一顆玩玩。

  安銀咽了一口口水，看著沙沙說：

  「再給我一顆粉的小一點可以嗎？我現在沒有了，」沙沙剛要點頭。

  馬建國立刻大叫：

  「不准！」

  安銀知道不行，可賊心不死地說：

  「摸摸可以嗎？」

  馬建國想了一下，通融般地說：

  「女的可以。」

  屋裡就兩個女的。

  兩個女生立刻伸手，在裡面亂摸一氣，看看紅的看看紫羅藍的看看粉紅的真是愛不釋手。

  「夠了嗎。」

  「夠了夠了，滿足了，」兩女同時深吸一口氣，真是滿足了，天下有誰能一下子摸那麼多大寶石啊，至少有五六十顆啊！

  「那沙沙，」馬建國說：「這一箱寶石也給你一個億。」

  眾人一呆，一顆給一個億，一箱也給一個億，你這不是訛沙沙嗎，仙女來到這個陌生的星球好欺負嗎，特別是兩個女的，想打抱不平。

  「夠了，」馬建國嚴肅地說；「她又不養家餬口的，夠她全世界亂跑了，再說她又不用坐飛機輪船的，飛碟想飛哪兒飛哪兒，光吃能吃掉一個億，也不知她呆幾天。」

  「馬隊，沙沙能吃啊，」安銀悄悄提醒。

  「夠了，吃完了，一個億一個億給，國家養她，無限透支，行了吧。」

  是啊，國家當寶養，還有她腦袋裡的秘密……，全世界還不瘋搶養？王今芬心想。

  「那，沙沙，就給你一個億，夠你用了。」

  「好啊好啊，一個億，但是－－」

  「但是什麼——？」

  「寫紙條啊。」

  馬建國那個氣啊，你也要寫紙條，想想也是，做生意嗎，口說無憑，於是苦笑著讓王今芬寫紙條，王今芬寫得和安銀一樣：

  今馬建國欠沙沙一個億，下面是日期，遞給沙沙。

  沙沙第一次拿人類的字條，東看西看，翻過來看，很是新奇。

  這時兩個小孩拉拉沙沙衣角說：

  「我們也要紙條。」

  屋裡人一臉奇怪，馬建國又是一臉苦笑，這一家人怎麼都喜歡紙條。

  「你們要紙條幹什麼？」王今芬好奇地問。

  「沙沙姐答應的，我們也要上飛船。」

  沙沙一想也對，別人給我開紙條，那我也得給紙條，可她沒秘書，向王今芬借過紙筆寫下：

  今後讓人類進我的飛碟，寫下日期，簽上大名，遞給兩小孩。

  王今芬和安銀湊過臉來看，哇塞，字寫得，那個叫——小孩的那種龍飛鳳舞，但口氣很大讓人類進飛船，可一想，她內心的潛意識是不和人類為敵，兩人很是佩服，又叫馬建國和李陽看，，兩人都冰雪聰明感慨沙沙的氣度

  感慨歸感慨馬建國說：

  「那，今天還有最後一件事。」

  眾人一愣，飛碟看了，寶不到手了，同盟結了，還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