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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朝華的過往

2024-05-30 12:03:48 作者: 小惆姐姐

  朝華以及其他幾個婢女得知散朝之後,立刻跟上來,然而,大殿已是空空如也,小姐也不知所蹤,守門的士兵只說人出去了,卻也說不出具體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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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華感覺自己要完,已做好了夜王回來,以死謝罪的準備,不過謝罪之前,還是拼著一口氣,到處去尋。

  ……

  慕容容離站在最前面給兩人把風,隱約的聽到身後兄妹兩的說話聲。

  慕容容離淺笑,心想,這當哥哥的還算有個哥哥的樣。

  先前還擔心這個秦如風會不會跟之前秦朝露遇到的花朝一樣,都是不靠譜的,如今看來,還算不錯。

  他沒去打擾他們兄妹兩許久,抬頭望天盤算著夜王殿下那邊情況如何了,忽一落目,目光深處正好看見一熟悉的人影左右環顧,腳步急促,似在尋找什麼。

  慕容容離一想,壞了,秦朝露在這的事他忘記告訴朝華了,如今怕是正在尋她吧。

  腳步疾走兩步,跑上前去欲拉起朝華。

  朝華是武人出生,感覺敏銳,速得感覺一道人影衝來率先就拉開架勢,結果剛一出拳迎面看見是慕容容離過來,只可惜,拳風出去已經收不回來了。

  朝華嚇得大叫,「讓開。」

  慕容容離原本做好了讓開的準備,忽一想,迎著身挨了個結結實實。

  朝華一圈打在他胸脯上,出力不小,慕容容離迎面哀傷,退了幾步,悶哼出聲,險些栽倒過去。

  小丫頭武功如此之高,他竟沒想到,原來以為自己能扛住,這下發現完全扛不住。

  胸口一痛,一口血嘔了出來。

  擦了擦鮮血,滿臉哭笑不得,夜流懷教出來的護衛,能有多差,所以,他是不是應該把這筆帳記在夜流懷頭上?

  朝華意識到自己打錯了人,又下了這麼重的手之後,整個人都慌張起來,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什麼的,趕緊把人攙扶起,連連道歉,「慕容大人,對不起,奴婢,奴婢沒看見。

  奴婢還以為是抓小姐的惡人。」

  「連我都認不出來,看來,在大理寺的那一個月,我是白餵你了。」說完,吐了口氣,滿臉委屈和落寞。

  朝華心裡揪疼,連連表示,「不是這樣的。慕容大人對奴婢的好,奴婢銘記於心。只是,只是奴婢惦記著小姐,難免有些過度緊張,還請慕容大人理解。」

  「你家小姐自有惦記她的人惦記,你還是惦記惦記別人吧。比如說我。」

  「啊?」朝華面色一紅,扶著慕容容離的手腕燙得不行,她真想下一刻就鬆開,奈何認識她打傷的沒道理撇下不管,可是小姐,小姐那邊……

  慕容容離很少見她這般模樣,猶記得當初太子把她關到大理寺時,她都敢在太子面前大呼小叫。

  所以,她現在這般嬌羞可愛的女兒態,只在他面前才有的吧。

  慕容容離嘴角一揚,感覺這拳沒白挨,冷咳嗽一聲,又故作鎮定地圓道,「是啊,本官都被你打傷了。你關心本官有何不可?」

  「這,這……倒也不是不可。」朝華頭微垂,一顆心都快竄出去了,直覺這個慕容大人好像在撩她。可他說的話又不無道理。

  朝華不敢動那份心思,畢竟她是婢女,而慕容大人就算在慕容家不受重視,到底也是世家子弟,是主子,她且不說能不能高攀,僅現在,有重任在身,也不好動別的心思。

  見慕容容離能自行站穩之後,朝華就鬆了手,道了句,「奴婢要去尋小姐了。大人,告辭了。」

  「回來,回來!」慕容容離一把拉住朝華。

  朝華手微顫,下意識地收回去了。

  慕容容離目光在她手上一掃,自然斂去,說道,「我知道你家小姐在哪,跟我來。」

  「啊?」朝華意外。

  慕容容離不給她意外的機會,直接扶著胸口,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帶路。

  朝華跟在後面,只是瞧著一瘸一拐的樣子,心裡愧疚感更濃了。

  慕容容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就在那。」慕容容離遠遠地站定,讓朝華在自己跟前看一眼就成,「別打擾他們兄妹敘舊。」

  朝華乖乖湊過去看了一眼。

  慕容容離就在她身後,故意湊近些,微微低頭就能聞見眼前人髮絲上的豆澡香,沁人心脾,身心愉悅。

  朝華一開始沒發現,後來發現時發現那個男人離自己站的這麼近距,甚至還能感覺到頭皮傳來的一陣一陣的酥麻感,是那個男人正在撩撥她的長髮,偏嘴上說,「你頭髮打結了,我幫你。」

  朝華臉燙得嚇人,恨不得鑽到對面的茭白田裡。

  慕容容離卻興致頗好的幫她理頭髮,其實她的頭髮很柔順,髮髻小巧可愛,也沒什麼要理的,但就是喜歡侍弄她的頭髮,末了還有意無意的扯話題。

  「說說你是怎麼進的夜府。夜流懷平時有沒有苛待你?」

  「現在說?」朝華覺得現在應該是辦正事要緊,可沒功夫在這閒聊家常。

  但她看慕容容離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再加上他又被她傷了,也就不好意思拒絕,又看了一眼小姐和她哥哥好像還有許多話要說。

  最終她還是決定,簡單說幾句。

  六月的博陽城就像一個大火爐一樣,即便背靠著牆,也感覺不到涼,反而刷拉拉的掉下一層灰,弄的滿臉都是,安心無奈的用袖子擦了擦臉,吐吐舌頭表達著不滿。

  她身旁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同為被拐少女的安然,一個則是人牙子茹娘。

  茹娘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兩牆之間的死胡同里數錢。

  她穿的是一身深桃色外衫,頭戴大金葉子髮釵,手裡數錢的動作乾脆利落,只需往手上吐口口水,往錢上一捏,一張張錢鈔就嘩啦呼啦翻,不時還透著笑聲。

  而安心則跟安然站在距她不遠的牆邊等待。

  這是今日成交的第三筆交易了,法子是他們兩齣的,給茹娘賺了不少錢,自然他們兩不同於別的人牙子不用被關押,任由走動,且茹娘也不擔心他們跑了,畢竟賣身契還在他們手裡。

  只是這天實在太熱,眼前著地面投影的牆壁的影子越來越短,安心的心裡就越來越鬱悶了。

  快至晌午了,肚子餓扁了,茹娘手裡的錢已來來回回翻了三遍,錢鈔都快化在她口水裡了還不停數。

  安心煩躁的又抹了抹臉,全然忘記了右手袖子剛剛擦過,已經髒了,這一抹,臉更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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