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交易(3)
2024-05-30 11:57:19
作者: 袁雨
一時間,孟飛雨又猛的灌下一杯酒,趴在桌上痛哭起來,當日的慌亂、當日的傷心、當日的委屈,一剎那間,全涌了上來……
一夜睡眠,好像並沒有緩解酗酒難受!
孟飛雨醒來時,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一時間竟不知道身處何處,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也沒意識到全身的酸軟無力從何而來。
陌生的房間只有窗台處一個落地的花燈透著朦朧的光線,待稍微有些清醒後,她努力的抬起突然變得千斤重也似的右手,放到眼前看著,腦袋還鈍鈍的沒辦法蓄積思維運轉,所以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看手的舉動。
視線從手掌看到手臂,覺得有些怪怪的,卻不知道這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直到發現會覺得奇怪是因為舉動。
然後,一隻修長、好看的男性手掌進入她的視線,蓋在她高舉的右手上,輕輕的抓住,緩緩的揉捏把玩,像是愛不釋手。
很輕很輕的力道,卻震得她全身抖動:霍的轉頭,雙目圓睜,表情有一瞬間的驚駭,無從掩飾的看著身側那張放大的俊臉:那是一張屬於她男友的老闆:莫延的臉。
他的眸光在黑暗中蟄伏,等著將她抓攫,當四隻眼睛一對上,她一時間猝不及防,眼裡是不可置信的絕望——誰好心來告訴她,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醒了?」這個男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會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舒臂將她半身攬入雄健溫暖的懷中,柔柔的眼神直直的看進她的眸光深處。
她的身體無法控制的一僵,語不成聲的說道:「我,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易安呢?」
頭頂的男子臉色瞬間一變,攬著她的手臂用力的一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怎麼你以為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的應該是易安嗎?」
「我,我,我們昨晚喝多了,我要回去了,我要去找易安!」孟飛雨慢慢恢復清醒後,將一切歸罪於『酒後亂性』,慌張的想從他的桎棝中逃開:天,她怎麼能和易安的老闆發生關係呢?易安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她的!她必須快點離開這裡,把自己打理好!
「怎麼,你以為這都是無意的嗎?你以為易安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你以為喝醉酒的人能做什麼!」男人的聲音很冷酷,卻讓孟飛雨冷靜了下來:是啊,喝醉了能做什麼呢!
與男人緊密相貼的肌膚、渾身酸軟的感覺、某處殘餘的疼痛,都在告訴她,他們兩人之間,什麼都做過了!
他的意思是?聰明的孟飛雨一時間臉色蒼白:「我是你們用來交易的物品?是嗎?你得到我的身體,他得到什麼?職位?金錢?」
莫延輕嘆了口氣,抬起她的下巴,印上一個溫柔的吻,卻被孟飛雨憤怒的揮開,她渾身顫抖的狂亂的大叫道:「你別碰我!」
被自己心愛的男友給賣掉的認知,讓她抓狂!
她不是貞潔烈女,並沒有將女人的第一次看得有多重要!可是,她卻無法忍受自己的心上人,以這種方式將自己賣給另外的男人!真是——恥辱!
莫延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發瘋,說出的話,更是讓人絕望:「我們兩個都被下藥了!」是的,他昨晚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人下藥了,但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他可以去花錢找那些有價的女人,而不必侵犯到她的!
可是,當他看見是她是,他沒有忍住!他自私的趁這個機會要了她,因為他想要她,已經很久了!
孟飛雨被他的話震住了:原來,還不知道別人要不要,他就把她打包送出去了,還真是迫不急待呀!
伸手抹乾臉上的眼淚,恢復安靜的孟飛雨看起來一片悽慘。
「飛兒,嫁給我好嗎?我會好好愛你的!易安這種男人不適合你!他功利心太重了!」莫延不忍心看她悽慘的小模樣,坐起身來,把她摟在懷裡,想給她細細的安撫。
「謝謝你願意負責。我現在很亂,我先走了!」在剛剛得知自己被一心信賴的男朋友出賣後,恨不得將全天的男人全閹掉,怎麼可能答應這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的求婚呢。
雖然,平時一起玩兒時,他的目光總是摯熱得想讓她躲藏;當著易安的面,他對她的溫柔也會讓她慌亂得心跳!
可,她是易安的女朋友呀!
「恩,你好好考慮我的提議,一周後我們去拿證!一個月後舉行婚禮!昨晚的藥性有些重,你也累壞了,你在這兒再休息一會兒,我先走了。」莫延自說話話的起身,在飛兒的唇角印下一個濕吻,毫不避諱的當著她的面,將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來,然後在床頭柜上的便箋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私人電話,並留下一張金卡。
「我還有個會議,這是我私人電話,任何時候都能找到我。這張卡你一會兒用來付房費,密碼我寫在紙上了。」說完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轉身離去。
「後來,你就跑了?你出國一年就是為了躲他?」顧若第一次聽到飛兒的過去,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恩,後來要生天宇了,你知道我沒有親人,只能回到江城來找你!我想著,江城那麼大,他那麼優秀的人,一定早把那個被送上床的女人給忘了吧!所以我就回來了!」孟飛雨的表情,慘澹兮兮的。
「笨女人,那個男人是愛你的!否則,以他的身份,又被人下了藥,干麻非要娶你呀!」遇到別人的事情,顧若還是不糊塗的。
「是嗎?顧若,我現在很矛盾,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樣的開始!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多一個人的生活。」孟飛雨又灌了一杯酒,慘澹的臉色中,多了一些迷茫,或者,還有些期待?
顧若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剛舉到嘴邊,想起那個男人剛才電話里的威脅,自然的又放了下去——不是怕他的威脅,只是不自覺得覺得應該聽他的話吧!
她定定的看著孟飛雨,柔聲說道:「飛兒,既然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順著自己的心,把一切交給莫延去處理,習慣都是慢慢養成的,你在這裡一個人干想,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