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老者箴言
2024-05-30 10:48:54
作者: 鬼谷子大師兄
由於域國慶典折騰了整整一天,羿一行三人盛情難卻,加上那稽常又對慶典興致濃厚,羿也不好掃了他的興致,便只好推遲到第二天走。第二天一大早,羿與稽常兩人在酒謎昏沉之時被吳茗叫了起來,吳茗提醒他要立刻趕回矮人國。只見,當吳茗推開那沉重的木門,伴隨著晨曦柔和的暖暖的晨光而來的是域國人民感恩的目光。原來,域國人民一大早就堵在了門口,為恩公踐行。
「大家不必如此,我們已經很受優待了。我~」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覺得心裡一股暖流划過心間。
「謝謝恩公!」只見那域國人民不約而同的跪下,深深的又致了個答謝三拜大禮。
「羿兄弟,他日若有需要用到域國人民的地方,請儘管吩咐。」桑老走上前來,対羿說道。
「好!我會把域國人民當做我的親人般看待的。」說完,羿就拉上吳茗與稽常,朝著前方走去。所謂時光易逝,恩情難卻,域國人都懷著深深的感激之情目送他們遠去,直到消失在那遠遠的山際之間。
來時,由於時間非常趕,所以稽常就只好帶著羿與吳茗走山路,但是一路上到處都是荊棘蟲咬,弄得羿和吳茗二人到處都是皮傷。因此,在回去的路上,稽常特意選擇了沿著海岸線走的路,不僅可以避免荊棘蟲咬,還可以順便欣賞大荒南境海水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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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海邊雖然沒有融天山那樣海水倒掛的驚天動地壯闊的風景,但是巨浪淘沙、驚濤拍岸、海闊天空的美景卻隨處可見。南海之遼闊,舉目可見其無窮。海岸線延綿數萬里,不知何處是盡頭。只見在這無窮的南海海域中,白色的浪花不斷的推動著深藍色的海洋,一步一步往前襲來。而在那波濤洶湧的浪花只見,卻有一人泛舟而行,似漁民打扮,又非似。羿一行人遠遠便望見了那隻細小的帆船,朝他們一行人越來越近,直到那人朝著他們大呼:
「少年,請留步,吾有言。」直到近處,羿才看清,原來確實是一漁民裝扮的老者。只見那人鶴髮童顏,目光炯炯,帆船上放著一簍小魚,一束白須已垂到了胸前。
「老人家,請問你有何事嗎?」羿看著那老人家急切的神情,以為是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忙。
「我乃海中之國的長者張宏,感天地之靈氣,悟人間之將危,特來囑咐你幾句話。」老人那童顏之上,似乎略帶雲淡風輕之感,可見,顯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羿不過乃一狩獵之人,不知何事能幫助老人家?」羿從表情上看那老人家,以為只是要交待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乃是海中之民,卻又非普通之民。我與你有血緣之親,以後你必然知曉一切。然而現今,10烏之患,已經日益凸顯,四海八荒的怪獸已經蠢蠢欲動,3年內你必將出靈山,救萬民於水火。」羿清楚的記得,青玄姐當年說是不出十年,但是這老人卻將時間提前了整整3年。自己花了將近4年的時間才學到初階巫師,如何能在短短的3年內學會高階巫師的東西,羿頓時一臉的困惑與恐懼,有壓力倍增之感。
「可是,我現在才達初階巫者的水平,要達到高階又豈是短短3年所能學會的。」
「若你執著于于時間的沉澱,肯定是不能在短時間學到高深的巫術的。你需要學會領悟關鍵點,如高屋建瓴,必然勢不可擋。我須提醒你3件事:第一件,3年後無論是否達到高階巫者,你都要下山,為民除七害,如今你已除兩害,只剩下5害;第二件,你父母之事,你不可插手,勿尋,勿念,此非你所能左右之事,他日自當水落石出;第三件,射日須登崑崙虛三重天,三界之人僅你上得了那三重天,你須牢記。」且說那老人言語之鑿鑿,似誇大胡言,又似乎句句深入人心,羿被他的一句話說得杵在那兒,一言不發。
「老者,羿一直對父母的事情耿耿於懷,現今是迫於天下形式,才暫且擱置,你讓他永遠不聞不問,這樣對他而言是否過於強求?」吳茗見羿一言不發,但是他一直很清楚羿的心事,所以便將羿的疑問對那老者訴說了。
「生他的父母不一定便是他的父母,以他如今之力,又豈能是普通之人所能降生的?你只需謹記,他的終身使命便是為民除七害,此外,人間沒有任何他的用武之地。待他完成使命歸來,便能知曉天下事,參悟一切玄機。」
「好,我明白了。」吳茗點頭回答道。那老者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羿是天命之子,生育他的父母並非是他的親生父母,只不過是寄宿的軀殼罷了。而羿來到這世上的使命便是為民除七害,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老人家,那我呢?」稽常看那老人家似乎能看穿未來,趕緊湊到前面,問下自己的將來。
「天機不可泄露,你若一心向善,跟對了人,自然前途不可限量。」那老者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小矮人,只見那小矮人圓乎乎的大臉上,滿臉期待地等待著老者的回答。
「好吧。」小矮人收到這樣的回答,感覺跟沒回答一樣。眼前有羿這樣一個大腿,自己不死死抱住,才怪,還用得著他來說。
「羿,你只需謹記我留給你的這三句話。天下之事,皆有定數,不可過多干預。」那老者說完話,只動了動身邊的船舷,那船便如滄海之蛟龍般在那茫茫的大海中飛奔而行,很快的便消逝在遠遠的海之邊際了。
「羿,或許我們要儘快趕回靈山,將今天的事情告知玄青姐姐。」吳茗覺得今日之事有些不可思議,還是回靈山與巫洵商量下好些。
「好,我們還是速度趕路吧,已經耽誤了一天多了。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羿秀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急迫的神情。稽常原來還想路上順便說出自己心裡憋了很久的想法,但是想想還是等回到矮人國了再說。
順著那海岸線走,到一座委蛇曲折的山前,便開始轉入一座又一座連綿起伏的山丘。那一座又一座的山丘便如那雨後春筍般,一座又接連著一座,經過兩天的行程,當羿他們在山窮水盡之時,眼前又出現了那片似曾相似的集市,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裡一個人都沒有。稽常知道大家肯定都躲起來了,便跑到每一家每一戶的門前去敲擊,並大喊:「那怪獸被我們擊殺了,大家可以放心出來啦。」
黃昏的太陽,仿佛那充滿邪惡微笑的惡人一般,盡情肆意地釋放著它的炎熱,與充滿不懷好意的熱量。而那充滿恐懼的龜縮在屋內一角的矮人一國的居民,似乎還在忌憚著那聲音的真偽般,只敢偷偷地拉開門窗的一角,窺探那聲音的真偽。當大家都親眼看到那小矮人稽常帶著兩位小孩安全地站立在他們的視野中時,他們知道勝利或許真的到來了。大家都鼓起勇氣走出了他們戰戰兢兢躲藏了多天的屋子,想要親自確認事情的真相:
「那怪獸被你們殺死了?」本來不可思議的疑問,他們竟然都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對的,我親眼看見那怪獸的胸膛被夷羿射穿了。」稽常的聲音很大,似乎巴不得天下人都能聽到似的。他一路上收穫了太多感恩,以致於有一度他都開始覺得那怪獸是自己親自殺死的。
「國主,那怪獸被殺死了!」有個小矮人特意放大了音量,以便那正在走上前來的國主能夠聽到。
「朋友,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那國主加快了步行速度,走上前來緊緊握住了羿的雙手,以表示感恩之情。
「不必如此,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羿再次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很害怕域國那樣隆重的答謝之禮。
「我們與那域國,不過百多里之遠。唇亡齒寒,若沒你們,我們又如何躲逃得了那怪獸之手。」國主依舊牢牢地握著羿的手,似乎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不用客氣,如今我們有緊急事情需要回靈山,若他日有機會,定當再來拜訪。」羿心裡很急迫,希望能立即趕回到自己初次被傳送過來的集市的中心。
「好,恩公若真有急事,便請先回。他日若有需要我們焦撓國的地方,我們所有矮人即使粉身脆骨也在所不辭。」那國主頗明白事理,知道恩公有比較緊急的事情,就不在挽留。
「國主,我想和恩公他們一起上路,照顧恩公的生活,不知可否?」小矮人稽常知道,若自己再不說出自己的想法,恐怕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出人頭地了。何況自己在焦饒國多年,由於長的相對較丑,既沒有家室,也沒有值得牽絆的親屬。
「恩公,我們矮人國人雖然身矮腿短,但是皆有一顆頗有謀略的頭腦,稽常雖然在我們焦饒國未能出人頭地,但是它在各方面經驗方面都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不如你帶上稽常同行吧?」那國主一眼便看穿了稽常的心思,就極力勸說讓稽常能與羿一同上路,照顧羿的生活。
「我沒問題,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能否帶他同行。因為我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去,只能走到當初我們被傳送到的位置試試。」羿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去,又怎麼知道能否帶上稽常一同走呢。羿與吳茗二人的生活偏單調,若能有稽常一同前行,路上也能多添加一些樂趣。
「要不,讓稽常與我們一同走到那地方試試吧。」說著,他們三人便一同走到他們最初被傳送過來的位置。當他們三人都懷抱著不置可否的心態,往那最初的地點站立的時候,只見一束圓柱形高光亮起,三人便在焦撓國人的視野中消失了。只留下一群小矮人難以置信的目光與各式各樣的猜測:
「他們怎麼就消失了?」
「為什麼稽常也消失了?」
「難道稽常也是神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