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2024-05-30 10:31:17
作者: 森雨芥子
所以完成那個計劃的時候,我也是選擇白榮鋒。
白藺老實,白榮央心眼多,白蕊歌太小。
也就是這個白榮鋒,亂蹦噠的時候多,合適的時候也更多。
我不僅成了白榮鋒的救命恩人,也答應了給他找武學師傅。
我可不會教他。
成他師父,那我與白蕊君成什麼了。
這一頓飯過去,外面起了風雨,兩家人都喝了些酒,今日,白復義一家便不回去了,暫時歇息在這裡。
然後這兩兄弟和兩妯娌就開始一起打起了馬吊。
幾個孩子在一起玩耍。
我便也就坐在一旁,靜靜看著著幾個孩子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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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君的臉上,帶著與這個年齡孩子無差別的笑容,時不時哼哼一聲,帶著小傲氣。
這樣子的她,看起來與那時候不一樣。
那時候,她總是一副冷靜的模樣,情緒內斂。
只有在特別的時候,在特別的人面前,會看的到這樣的姿態。
沒錯…
也就是在對著明風那人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才會露出這樣的姿態。
不設防,有小脾氣。
對著我…
對著我她不是惡語相向便是演戲。
我要看她一點真面孔,還得偷偷摸摸才能見著。
現在比較好,我便可以這樣直接看著。
幾個人玩著蹴鞠的球,只有白蕊歌手裡抱了個娃娃,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
她一下子將球踢飛了。
白藺本要去撿球,她卻不肯。
「我踢的我去撿。」
白藺不肯:「我是哥哥,我幫你撿。」
可是她卻直接鑽進了雨幕之中,還不許旁邊的下人去撿。
這麼大的雨…
心念一動,我便拿了旁邊的油傘到了雨幕之中。
一伸手,將這還小小一個的她抱在懷中,單腳一動,這球便又踢了回去。
她抬頭看向我,眼神從撐開的油紙傘上滑過,落在我的臉上。
「謝謝。」
她眨了眨眼,小臉上是招人喜愛的笑。
「小心別淋了雨。」我輕聲道。
雖然你這身體似乎也不害怕生病。
抱著她進去,她在懷中也乖巧。
進了屋子,打馬吊那幾人都沒有抬頭看。
我也不知道這馬吊是有多好玩。
另外幾個孩子看愣了。
白榮鋒驚訝的張著嘴巴合不起來。
「好厲害啊。」
我輕笑了一聲。
懷中的人開口了。
「可以放我下來了。」
哦?
低頭看了看她,收起油紙傘的時候,我也將她放下。
她指了指我的頭髮,奶聲奶氣:「你的頭髮濕了,不去擦乾的話,會生病的,可以去那邊的屋子擦一擦。」
是嗎…
不應該啊…
「嗯,多謝君君提醒了。」
既然她說是,那就是吧,我也懶得去摸一下了,轉身走向自己那邊的屋子。
沒有人跟著,我來這裡就沒有要人伺候,也沒有帶親信隨從。
走到這邊的屋子,我打開了門,進去之後,便找了個椅子坐上去。
沒過一會兒,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沒有了小孩子似的表情,她就站在門口,眼神倒是像極了上輩子那時候的冷靜。
她先開口。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夠直白。
我想,不愧是她啊。
目的…
我的目的,說出來你會信呢,這世上應該也沒有人會相信。
當然了,這目的我也不會說出來。
「君君這是說些什麼。」
我並未一來就回答。
她倒是很肯定的模樣。
「去年,咱們就見過,你一定是記得。
那個巷子裡,住的都是許多年的鄰居,不會有陌生人去那裡看什麼,那個巷子裡根本也沒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找人,肯定別有目的。」
「嗯?」我忍不住的挑眉:「然後呢。」
她這小臉蛋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這一次來樺陽城,你的目的就是我們家對吧。
或者說,就是我?」
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
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默默看著她。
「第一天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對勁。
怎麼就那麼巧,我二哥就被你救了。
就在剛才,你衝出去雨幕,就更加證明了我想的。
哪個正常人,會像你那樣處理。
而且,你別裝不知道了。
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嗎,你真沒什麼其他意思,就根本不會隨著我的話來到這裡,就算來到這裡,看到這裡根本就沒人拿擦頭的東西,也會直接走,而不是在這裡等著我。」
她一番話說完,神色便恢復了我曾經熟悉的那個樣子。
「不錯。」
我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了。
她無論是丟東西還是踢東西的準頭,我還能不清楚嗎。
會踢出去,只能說明她是故意的。
我的頭髮沒有濕,也不用到這個屋子裡來專門擦頭髮。
她只是想找個沒人的環境,詢問而已。
兩人確實都是心知肚明的。
我也確實,就是在等著她。
我忍不住反問:「你覺得我是什麼目的?」
她沉默一瞬,很快開口。
「你應該沒有惡意,從第一次見到現在,你的目的,似乎是我。
我想你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吧。」
「我知道很多。」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推斷,我便就補上這一句。
她的眼神裡帶著疑惑。
「你難道也是…」
也是什麼?
我只是,重新再活了一輩子而已。
在我的沉默之中,她卻問了一句話。
「奇變偶不變。」
我:「…」
這個,又是個什麼。
見我沒有反應,她便更疑惑了。
「你到底是想做什麼,我看你也不像有什麼惡意,就直說了吧。」
哼,我偏不說。
站起身來,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沒有絲毫退縮,就這樣抬起頭看著我,眼珠子上可以看到我自己的倒影。
「你只需要知道,我沒有惡意就夠了。」
其餘的,我也不會與你說的。
蹲下身子,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這小腦袋,又捏了捏她這小臉蛋。
她呲牙咧嘴,卻是敢怒不敢言。
見著她這樣子,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太小了。」
這身體太小了,年紀也太小了。
「哼,你這人真是奇怪,又是故意過來又是什麼都不說,沒意思。」
她轉身走了出去,回過頭來又看向了我。
「看樣子,你會輕功啊,要不也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