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懲治下人

  董如意的動作很慢，董世傑模仿的非常認真，等他們都坐在椅子上時，孫媽媽拿起碗就準備餵董世傑飯菜。

  董如意大聲道：「如姐可以自己吃飯。」

  董世傑聽後，說什麼都不讓孫媽媽餵。

  董如意又道：「我要坐在小弟邊上。」

  周媽媽也不用問董陳氏，直接抱了董如意過去。

  

  董如意拿著小勺子炫耀地挖了一勺飯塞在了嘴裡，董世傑也拿起小勺子，有模有樣地學著塞了一口飯進嘴裡。

  只見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來。

  孫媽媽跟著周媽媽在一旁布菜。

  董陳氏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只見對面的一兒一女吃得滿桌子、滿身都是飯菜。

  董如意吃的開心，周媽媽卻是皺起了眉頭，大小姐昨日吃飯還是好好的，怎今日就吃成了這樣？

  孫媽媽的臉色有些難看，「要不還是奴婢餵吧！」她說著就去拿董世傑手中的羹匙。

  董世傑正吃著開心，這會哪裡肯給她，片刻就鬧了起來。

  董陳氏眉頭緊皺，「就讓他自己吃好了。」

  孫媽媽見董陳氏開口，只好退到一旁。

  二人吃過飯又是一番梳洗，梳洗的時候周媽媽小聲道：「如姐今日為何吃成了那般？」

  董如意對於周媽媽不把她當孩子，而是詢問原因很是高興。

  董如意低聲道：「如姐不喜孫媽媽。」

  周媽媽一怔，大小姐怎會說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待他們梳洗完畢，董陳氏才帶著二人在院子裡消食，隨後他們就要睡午覺了。

  董如意纏著董陳氏，「如姐和小弟要跟娘親睡。」

  周媽媽見狀便去鋪床，董如意平日午睡喜歡睡在軟塌上。

  孫媽媽這一天的感覺都不是很好，便道：「大少爺認床，奴婢還是帶哥回去睡吧！」

  董陳氏點頭，「去吧？」

  孫媽媽如同大赦般的上前抱起了董世傑。

  董世傑這日玩的開心，根本就不想睡覺，這會子也不想回去，他見孫媽媽過來，便耍鬧了起來。

  董如意的聲音又響起了，「娘親是不是偏愛如姐？」

  董世傑聽聞望向了董陳氏。

  董陳氏不解道：「如姐為何如此問？」

  董如意道：「如姐可以和娘親睡，小弟卻要和乳母睡，難道不是娘親偏愛如姐？」

  董陳氏一怔，他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兒子，「如哥可是也要和娘親睡？」

  孫媽媽趕忙鬆了手，董世傑一股腦地跑到了董陳氏身邊，「兒子要跟娘親、長姐在一處。」

  董陳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這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如今卻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為的就是想要和自己一起睡個午覺。

  他們夫妻一直認為男孩子應從小獨立，所以對董世傑多了些嚴厲，少了些疼惜，自己如此，丈夫亦是如此。

  董陳氏想著等丈夫回來，得好好說說兒子的事了。

  就這樣董世傑如願地留了下來。

  董世傑玩累了，管它是不是自己的床倒頭就睡。董如意也乏了，她再是重生，身體也是小孩子的身體。

  董如意上眼皮搭著下眼皮，卻還是死命的不肯閉眼，非要等到董世傑睡熟。

  董陳氏給董世傑掖了被角，這才抱起董如意，「這個時間還不睡，你可是有事要同娘親講？」

  不要說他們夫妻疼這個大的，這小人打小就極會討人喜歡，她聰明的如同上天的寵兒般，想不引人關注都不行。

  董如意道：「娘親讓小弟跟如姐住在一處吧！如姐是長姐，如姐想照看弟弟。」

  董陳氏拍著董如意的小手，「弟弟是男子，日後是要頂天立地的，所以他不能住在如姐這裡，你爹爹小時候也是住那邊的。」

  董如意不解道：「爹爹住那裡不是因為爹爹沒有娘親嗎？小弟有娘親為何也要住那樣的地方？」

  董陳氏被問住了，她要怎麼同個三歲的孩子解釋呢？

  董如意沒有不依不饒，她嘆了口氣，「如果娘親不同意，那就讓人喊小弟的奶兄進府。」

  董陳氏頓時好奇了，這怎麼又說到孫媽媽兒子身上了呢？她忙問：「如姐可是聽小弟說了什麼？」

  董如意強打著精神，「小弟倒是什麼都沒有說，是如姐聽到孫媽媽責罵小弟，心疼小弟。」

  董陳氏驚道：「什麼？你可是聽清楚了？」

  董如意眯著眼，「早上聽孫媽媽責罵小弟，說小弟見到爹爹也不知道說話，還說小弟蠢笨，連讓他鬧爹爹給他乳兄進府都說不明白。」

  董如意雖沒有細說當時的經過，可董陳氏依舊聽明白了。

  董陳氏咬牙切齒道：「這孫媽媽竟然敢怠慢哥兒。」

  她放下閉了眼的董如意，起身向外走去。

  董如意睜開眼，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董世傑，她打了個哈氣又閉上了眼睛。

  董如意再次醒來是被哭鬧聲吵醒的。

  董陳氏道：「你看看，把長姐都吵醒了。」

  董世傑哭著說：「我要孫媽媽，孫媽媽。」

  董如意爬了起來，她拿出手帕給董世傑擦眼淚，「小弟，下午還餵魚嗎？」

  董世傑聽到餵魚，抽噎著點了點頭。

  董如意露出一個滿意地笑容，「那我們穿衣服。」

  周媽媽趕忙給董世傑穿衣服，董如意這邊由吳媽媽幫手穿。

  董陳氏扶額道：「還是你有辦法，只是你睡的那麼遲，這會可是睡好了？」

  董如意笑著說：「睡好了。」

  她不用問，也知道董陳氏處置了孫媽媽。

  就如董如意預料的一樣，董陳氏出去就喊了孫媽媽過去問話。

  這話要是從旁人嘴裡說出，董陳氏未必會信，還有可能覺得說這話的人心思不正。

  可是這話是從董如意嘴裡說出來的，董如意沒任何冤枉孫媽媽的理由。

  董陳氏先是問了一下周媽媽。

  周媽媽跪著說了當時的情況。

  「奴婢是離開了一會，大小姐要餵魚，那會子正巧身邊沒旁個人。您也知道大小姐向來懂事，這裡又是陳家，大小姐答應奴婢說她不會去水邊，奴婢這才離開的。」

  董陳氏沒有怪周媽媽的意思，董如意要是想要魚食餵魚，不讓她餵到，她又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