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汲取厄運

  神拓城。

  無邊無際的機械與陣列大軍鋪陳在四方，遠處一片片流光不斷射來，化作新的軍隊融入其中，使規模和輻射範圍不斷擴大。

  眾多指揮官看到這一幕，暗暗點著頭。

  在眾人決定發起一次強攻後，他們便調集各路軍隊，向這裡集結待命。

  因為機械神教各種虛擬神器提供的特殊穿梭優越特性，這些軍隊集結的效率極為驚人，很快就組成了一支數量達到20億的機械與陣列大軍，隨時可以出擊。

  「閣下，強攻什麼時候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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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指揮官轉頭望向機械神教的總指揮官。

  那人沒有說話，扭頭看向大寒國派來的官員。

  「規模還不夠，再等等，多湊一些人。」那官員居高臨下坐著，慢條斯理說著。

  「你的標準是……」指揮官試探性問道。

  「之前都是小打小鬧，現在是初次會戰，這次強攻算是打招呼，絕不能示弱，軍隊規模起碼要兩百億以上，不然拿不出手，如果他們連這點攻勢都抵擋的很困難，那我們之後就可以採取一些大膽的戰術，早些把這些人打回家了。」

  那官員語氣淡定的就像是僅僅在賭桌上拋出了一個小面額的籌碼，一點都不在意。

  但他頓了頓，又道：

  「對了，要考慮那個外來者參戰的可能性，如果華夏軍團放大這個人此前戰場表現的能力，確實不好對付……」

  ……

  鋪面工作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因為敵人之前只帶了一件光明山神器，其他攔截部隊見情況不妙，並未出動其他個體偉力，所以在陳馮出手後，神拓城方面便沒有再冒險派遣麾下進攻，其他人都沒有動手的機會，一直在海上領地待命。

  作戰指揮室的一個小隔間裡，數百個四轉強者齊聚一堂，在這裡各干各的，有人在觀察戰爭局勢，也有人在閉目養神，有人在和親朋好友隔著萬里聊天保平安，也有人在隨口閒聊，甚至還有些人在這種嚴肅的氛圍賭博，簡直是荒謬。

  陳馮看著這些人，輕輕搖頭，並沒有出言阻止。

  大戰將近，看似荒誕不經，只是在尋找一種壓制緊張情緒的方法。

  「說起來，我們這些人有段時間沒有好好坐下來聊天了。」

  坎德勒望著角落裡一排正襟危坐的華夏直系，語氣頗有些感慨。

  修德便是典型的華夏直系成員，只是沒有那麼核心，被派遣到九尾狐城幫助九尾狐和望千松管理城市。

  其實華夏直系成員一向有著不成文的規定，即不能與其他派系成員走得太近。因而海上領地建立以來，華夏高層便不允許直系成員與陳馮等人過多聯絡，其實並不是擔心陳馮撬牆角，在無盡大陸，還沒有什麼人能夠撬動華夏的牆角，主要原因是命運因素的干擾，華夏直系是華夏命運圈的主力，一旦與其他派系來往繁複，很可能使命運變得難以捉摸，這就會導致帝君勘測命運的難度加大，換句話說，會使他掌控這偌大國度變得更艱難。

  這些華夏直系成員其實不太能看得上海上領地的待遇，只是將這裡當做一個新興之地，抱著一絲興趣。所以在指揮室待命的時光，是罕見的各陣營大佬坐在一起談天說地，而華夏直系一言不發的情況。

  「現在大家同仇敵愾，雖說各陣營互有矛盾，但過去的事情暫時都不要提了，各為其主而已，有共同的利益，也是高層的考慮。」

  修德嘆氣，眼神複雜地瞥了一眼旁邊發呆，實際上是在刷論壇的陳馮一眼。

  「嘿，別把我們和你們混為一談，你們是有主子，還是不能也不敢違逆的主子，我們這些散修，無門無派只有信仰的，可沒有，都是為了自己。」

  救贖者陣營的一名光明法師撇嘴。

  祖源學派的自然法師默然了幾秒，移開話題，道：「我看還有一些陣營的人沒到齊，當初說好了一起接受委託，他們怎麼不來？」

  「他們還在考慮。」坎德勒搖頭。

  「我們參戰，他們在後面觀望占便宜？這你們也能接受？」那人眉頭一挑，顯然是不願意的。

  「所以這些人就該跪下來對我們感激涕零，媽的，想想就覺得老子很偉大，為了別人的理想，為了其他國度的尊嚴，赴湯蹈火，生死不懼。」有人開始罵罵咧咧。

  納爾無奈，解釋道：「話不要說得那麼高尚，你們不也是為了委託里的獎勵？總要有人做表率，也總要有第一批嘗試的人，若非封塵牽頭，你們也未必過來。他們以後也未必不會過來。」

  這時，旁邊閉目養神的望千松睜開雙眼，緩緩道：「諸位早晚都要進入正面戰場，這不是小打小鬧，你們有戰死的覺悟嗎？」

  聞言，眾人一頓，扭頭望了過去。

  望千松面無表情，語氣也極其平靜：

  「我們身為華夏嫡系，親眼看到大寒國與機械神教勾結，侵犯我華夏疆土，屠殺我們的子民，因而我們都是抱著捐軀的決心參加戰爭，你們這些利己主義者就不怕丟了小命嗎？就算有黑暗料理的冥域，但想必你們沒人願意花掉這樣的機會，將生命的主動權徹底交給別人吧？永生也沒有晉升的可能，這和死掉何異？」

  「……你說的沒錯，確實，有些話就是要在戰爭開啟前說清楚。能活著，當然沒人願意犧牲，但我們總要親自體驗一下敵人的強度，才能做到心中有數。我們就是為了利益過來的，委託的獎勵也好，封神捲軸與封神塔的名額也罷，這些都沒有性命重要，所以不要指望著我們為你們死戰，我們只是在履行交易，過來助戰雖然不必你們感恩戴德，但也不受你們挾持。」

  一名野蠻人淡淡回應。

  這時，一名華夏直系望向沒有參與聊天的陳馮，朗聲道：

  「封塵，我們這些直系就要上戰場了，你會讓我們去殘神永恆雕像面前參拜一下，獲得希望效果嗎？將來要是死了，也會幫我們復活的對吧？」

  聞言，陳馮轉頭瞥了一眼，言簡意賅。

  他和這些華夏直系真不熟，但最近接觸下來，這些人其實不難打交道，但軍令如山，他們也要聽上頭的安排。

  「會。」

  「哈哈，好，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戰死的時候能留下遺體，麻煩讓那個大秦宣太后製作成人偶，等我復活後帶走，免得別人覬覦我的英俊，把我的遺體偷回家收藏啊！」

  雖然是玩笑話，但此時根本沒有人發笑。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還挺幽默的？」

  一位同僚翻了一個白眼。

  陳馮懶得搭理聊天打屁的眾人，收回目光，繼續自顧自刷著論壇。

  目前全華夏九成的玩家群體都在海上領地，絕大多數人都在摩肩擦掌，盼著戰爭能夠白熱化，情緒不可謂不熱。

  這種大規模戰爭向來是唰經驗的好機會，玩家參與各種活動，哪怕是後勤，搬搬物資，也可以更高效率獲取經驗，有利於積累經驗儲配。

  只不過玩家群體目前仍然是以二轉為主，經驗用途其實不算很大，二轉到三轉的進化，對戰場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他們最多能在後勤上幫個大忙，然後藉助虛空通道騷擾神拓城。

  「只是可惜，如果玩家群體的等級在四轉左右，就能發揮大作用了……」

  陳馮心中無奈。

  在前世，世界區開放的時候，玩家主力群體的等級已經達到三轉四轉，可以逐步取代NPC軍隊，即便是實力更強的NPC，面對玩家也只有潰敗。因為玩家有無數次生命，而NPC死掉一次就徹底死了。現在由於蝴蝶效應，國戰在二轉階段就爆發了，少了大量時間的積累，等級上限又少了幾十級，在正面戰場的作用自然比不了前世。

  但幸好少量的一批玩家命運被自己改寫，尤其是青檸、雪妃、夏夏、黑暗料理等人，尤其是冥域與渾元壺，應該能補上這個缺口。

  「嗡嗡嗡……」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海上領地上空響起巨大的警報聲。

  一連串的戰爭通訊在眾人耳畔炸響。

  陳馮頓時臉色微變，沉聲道：

  「神拓城正在召集大軍，預計規模或達到兩百億，準備發動一次強攻，擊毀我們的前進路線！」

  聞言，房間裡的聊天聲頓時消失，所有人都停止手頭的事情，轉頭看了過來，凝重、驚奇、忌憚與擔憂的表情應有盡有。

  陳馮立刻走出這個隔間，找趙科等人分享情報，其他人也紛紛起身，跟在陳馮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魚貫而出。

  趙科等人一直在指揮室監督全局，也聽到了這份情報，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打開遠程通訊，向高層們匯報事態。

  並非只是華夏官方高層，還有罪惡教廷的三位領袖，以及暗庭第三魔域域主，都是聲名赫赫的六轉強者。

  遠程通訊屏幕出現三大陣營領袖的身影，他們聽著報告，臉色沉凝，肅然點頭。

  「神拓城四方勢力正在籌備強攻嗎？知道了，我們會傳令下去，讓華夏軍團加速集結，擴寬門戶通道壁壘，做好打硬仗的準備吧。」

  負責此次戰爭的鎮國之柱是羅剎，說著，她呼出一口氣，語氣帶著細微的慶幸。

  「封塵，你能領悟百萬伏特對我們來說很及時，敵人的兩百億敵軍都是由機械大軍與陣列大軍組成，發動兌子戰術對我們太虧了，這場戰爭必須由你出面。」

  神拓城目前還在聚集階段，大軍還未湊齊，就被華夏這邊一件命運類神器監控察覺了，直接顯露出來，現在傳遞到這些人手裡，這是一個巨大的優勢，對方沒那麼快打過來，他們便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而且，提前得知對方下一步動向，華夏這邊就能預先應付，只要抵達中線，優勢就會轉向海上領地這邊。而在優勢前儘量縮小損失，陳馮的百萬伏特讓華夏、暗庭和罪惡教廷都覺得是雪中送炭。

  「兩百億規模的軍團不容易對付，我雖然能夠擊殺敵人，但你們的協助更重要。」

  陳馮頷首。

  神拓城出手就是兩百億大軍，確實是不小的陣勢。但放在兩國戰爭的尺度下，完全算不上總攻，兩百億的規模還沒到勢大不可敵的層次，就以趙科搞出來的三大戰陣的加持效果，這兩百億大軍，他甚至可以一個人獨吞下來。

  其實不僅僅是大寒國與機械神教在全力運轉，將資源轉化為兵力，華夏也迅速轉入窮兵黷武的模式，各大主城麾下的工業沒日沒夜爆兵，各種裝備、寶物與神器都在源源不斷地運抵前線，整體實力每時每秒都在增長。

  神拓城這一波強攻的規模，還不足以讓眾人驚慌，除非徹底攔不住，否則還不到用已經鋪好的戰略縱深地帶換時間的時候。

  這時，趙科摸了摸下巴，開口道：「既然敵人還在徵兆大軍的階段，我們要不要試試主動出擊，騷擾他們？」

  聞言，眾人轉頭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羅剎瞥了他一眼，望向陳馮，道：「你覺得呢？」

  陳馮略一沉吟，搖搖頭道：「機械神教的虛擬信息態警戒網遍布整個大寒國，我們之所以要寸土必爭地完成鋪面工作，就是清理已經占領的空間內的信息態訊號，使我們的行動不被暴露在敵人面前。遭遇即是暴露，騷擾的價值不高，需要付出的代價卻很大。而且敵人的任何軍隊都能在他們掌控的地盤裡迅速穿梭，近乎瞬移，機動性遠非我們能比，是一個天然的伏擊圈，一旦暴露，面對的就是無數陣列、機械大軍以及敵人的空降包圍，又要深入敵對中線之內，受神拓城數百件神器射程威脅，我們去多少就得被吃掉多少。」

  罪惡教廷的聖子將話題拉回正軌，沉聲道：「我軍進入中線前，不宜將主力部隊空降在敵人的疆域範疇，一旦脫離海上領地的支援，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我們要站在鋪面範圍內，快速支援蟲洞目前已經覆蓋所有鋪面，無論神拓城將這兩百億機械大軍送到哪一篇區域，我們都能開啟陣地戰，阻止對方以點破面。」

  目前進行的鋪面前進工作分為多個層次，不同層次之間留下距離不一的戰略縱深地帶。以海上領地為中心，向四周輻射，每五千碼距離設置一個弧形的戰略縱深地帶支援圈，按照橫向距離放置多個蟲洞，繼續向遠處輻射，直至抵達中線位置，這些蟲洞互相連結，保證橫向縱向的各區域部隊能夠守望相助，無論觀測層還是駐軍都有詳細完整的配置，不管哪裡遭遇到強敵，都能迅速空降主力。

  像之前陳馮空降的那片戰場，就是因為鋪面工作還未完成，敵人就過來了，其他區域的部隊無法即時空降，才陷入危險。

  「看來神拓城不打算只給我們吃開胃菜，準備直接端上一份正餐了……嘖嘖，這種規模的國戰，我還是第一次經歷啊。」

  小坤坤眼神閃爍。

  這時，蝶戀花掐了掐手指，擺出神棍模樣，算了一卦，面無表情道：「我的幸運星在閃動。」

  他話音剛落，陳馮眼神一變，低下頭與肩膀上的阿七悄悄說了幾句話，眾人沒聽清。

  只見陳馮面帶遲疑，猶豫了一番，又將體內的雪妃分離出來，嚴肅道：「我還是想試試。」

  雪妃皺著眉，「我覺得太冒險了。」

  「富貴險中求，這種級別的戰爭……我覺得很值得！」

  「好吧，阿七姐姐既然說你沒事，那你就弄吧。」

  雪妃說完，她手勢一變，一股股魔法波動氤氳著命運氣息散發開來，籠罩在所有人身上。

  眾人有所察覺，頓時看了過來，神色好奇。

  就見陳馮眉目發黑，整個人都仿佛濕漉漉的，被籠罩在一團陰雲之中。

  「你們剛才做了些什麼？」

  「我把你們的霉運轉移了。」陳馮淡定道。

  嗯……

  其實他開啟【厄態】的一瞬間，就察覺到四周……不對，不是四周，是上下四方無窮無盡的灰濛濛的霧氣捲起滔天的浪潮飄向自己。

  雖然每一縷都是難以捕捉的，但數量實在太多，因而變得肉眼可見，具象化到其他人身上，就變成了陳馮濕漉漉的模樣。

  「嘖嘖，這些人……如果我沒開啟厄態，這一戰過後至少要死掉一半，就算有殘神永恆雕像都救不回來啊。」

  陳馮暗暗搖頭。

  眾人微微一怔，這才回想起來，陳馮似乎有將厄運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能力。

  NPC們倒是沒有特別直觀的體驗，只是覺得渾身輕鬆，冥冥中好像變得舒服了不少。

  玩家們看了一眼面板上的幸運提升狀態，滿臉都是問號。

  「寧就是天下第一大善人吧？」

  「把我們的霉運轉移到你自己身上？草！封塵，你真是我親爹！」

  「也對，封塵都肉得離譜了，運氣壞點，也是多吸引一些敵人，不礙什麼事的，反倒是積累戰功的捷徑。」

  「……」

  陳馮嘴角微抽。

  要不是想看看吸收全軍厄運後，厄態寶箱能開出什麼好玩意，你以為我會這麼好心，把你們那倒霉運氣吸回來？

  但話說回來……

  吸收了這麼多霉運，他有點發慌，心裡一抽一抽的。

  ……

  大寒國神拓城附近，機械大軍與陣列大軍正在集結。

  密密麻麻的空間門戶維持在半空，從中延伸出一條條魔法與精神紐帶，源源不斷地灌輸在大軍周圍，形成多重立體防禦機制，壯大進攻軍的規模，陣列與機械種類五花八門。

  數百件神器懸浮在高空，輻射下來的力量湧入倒灌天河，浩浩蕩蕩，天光威懾四野。

  附近有一件神器，淡藍色平台，貌似是空間類型的神器，上面是機械神教、大寒國、光明山與全知教的幾名指揮官，掃視著軍隊的陣容。

  機械神教首席指揮官淡淡道：

  「此次出動的機械與陣列大軍，包括虛擬與純粹兩種類型，先進疊代與祖源疊代，排名第九到第十八的核心疊代陣列，還有三百尊械天尊，以及其他機械裝甲，總計二百億，這樣的規模，足以試出對手的底細，看看他們的進攻規模到底有多少，能拿出多少件神器，尤其是光明山與罪惡教廷，能派來多少人手。」

  「挺好。」光明山總指揮官點了點頭。

  兩百億大軍前往進攻，這一波孤軍深入，生還率幾乎為零，但好在都是沒有生命的機械與程序，一堆資源罷了，在派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批大軍全部犧牲的準備。

  但犧牲並不意味著白給，用低級戰力廝殺兌換敵人的中低級戰力，這是他們遭遇強敵的一貫打法。

  敵人的中低級戰力死了就沒了，而他們的中低級戰力還沒有使用，消耗的都是一些資源，在軍工廠的極限工作下很快就能重新投入戰場，對機械神教來說無疑是賺的——用消耗戰一步步瓦解敵人的有生力量，使雙方實力此消彼長。

  機械神教用這種手段干翻了一個又一個敵人，迄今為止鮮少嘗過敗績，如今自然沒有不使用的道理。

  機械神教總指揮官看了一眼大寒國的首席指揮官，道：「雖然是機械與陣列，但也要有個領頭的，把你的弟子派過去吧。」

  「阿元也要去？兩百億大軍，都是由遠程程序控制，有元祖在，沒必要讓我的弟子去冒險。」大寒國首席指揮官說道。

  總指揮官搖搖頭：「封塵的那隻雷電精靈很詭異，連雷靈都敗在他們手上，我擔心這些陣列和機械大軍派遣過去會發生意外，讓阿元帶著元祖和零的複製體過去，才能萬無一失。」

  「……好。」

  首席指揮官點點頭，沒有反問去的為什麼不是其他人。

  眾多四轉強者中，唯有他的弟子阿元的虛擬親和力最高，與元祖和零的適配性最強，從實用主義的角度來看，犧牲他的性價比是最高的，但阿元不會永遠犧牲，他的核心代碼早已寫入元祖之中，消耗海量資源就能獲得新生。

  「這一趟可能碰到封塵這個外來者，此人的魔法傷害極其可怕，你最好讓阿元去光明山那幾位請教一番，獲得一些抵抗魔法的寶物，不然阿元未必是他的對手。」總指揮官囑咐道。

  「那我讓阿元去準備一下。」

  話音落下，首席指揮官的身影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