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桀依牧情緒崩潰
2024-05-30 09:27:30
作者: 付雨芯
桀依牧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酒,開始喝,深知她的酒量,自己沒有攔著她,或許將這酒喝下去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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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酒被打碎在城牆之上,桀依牧走下來,晃晃悠悠看得像喝醉了一樣「我要去殺了藍龔摩,我要去滅了柳冀山莊。」
「牧兒,別鬧了,回來了。」
看著桀依牧摔到被摔碎的酒壺上,身上被劃出了血,穀梁零榆趕緊上前看看「牧兒,牧兒。」
任由她怎麼叫喚,桀依牧怎麼都不行,按理說不應該,她的酒量不是這樣的。
「也罷。」穀梁零榆知道她在裝,扯了自己的衣服,將的手包紮好,再將她背回穀梁府邸。
桀依牧就趴在穀梁零榆的背上,就聽到穀梁零榆在穀梁陵的街道上自說自話「牧兒,我本想一直保護,護你和千一成婚,他替我護著你。」
「可是,生命太多不由我們決定,我們更是要愛自己,因為我們的性命都是爹娘替我們換來的,更是要好好的愛惜自己。」
「你在我身邊也快十年了,從小姑娘到大姑娘,很多時候你懂,只是把事情放在心裡,一直護著我,姐姐長姐姐短的,那麼難熬的日子都挺過來了。」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你定要好好的,你還要替我照顧辛夷呢。」
這些話,看似自說自話,但是她知道桀依牧在聽。
每次趴在穀梁零榆的背後,她都覺得十分的安心她現在就是心裡難受,聽著這番話,偷偷的擦掉眼淚。
坐在門口的費千一看著穀梁零榆背著桀依牧回來,桀依牧的手還包紮起來隱約能夠看到血跡。
「少夫人,出什麼事情了麼?」靠近聞到一身的酒味「這是喝了多少?」
「沒事,牧兒喝多了,不小心摔了,帶她回去休息吧。」穀梁零榆將桀依牧交給費千一,自己看著她們走遠。
抱著桀依牧回到房間,放下看了看手上的傷「還好無大礙,你說你行走江湖多年,這酒量怎麼還那麼差,我給你重新處理傷口。」
桀依牧抽回自己的手,抱著被子轉身過去,背對費千一,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好,不處理,我去燒熱水給你洗洗臉。」
聽著關門的聲音,桀依牧才睜開眼睛,抽泣了起來,可是門外的費千一沒有走遠。
回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她們兄妹三人時常喝酒,不至於喝得不省人事,聽到抽泣的聲音,自己想進去安慰。
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安慰的時候,也許哭出來就是最好的方式。
還在昏迷的藍南一,身邊還趴著藍辛夷,穀梁零榆輕手輕腳的走進「辛夷,辛夷。」
藍辛夷揉了揉眼睛「娘,你回來了?」聲音特別輕,生怕會吵到藍南一似的。
「回房休息吧!這裡交給娘。」
「娘,我……」藍辛夷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好,那娘也早點休息。」
街上的百姓,不少人還是撿到了達淼的畫像,看著畫像確實有幾分與桀依牧相似。
「你看看,這個畫像上的女人,和二小姐是不是很像。」
次日清晨桀依牧醒得很早,就想著給穀梁零榆買著梨花酥,看到桀依牧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
「你還真的別說,真的很像。」
甚至還有人叫住桀依牧「二小姐,畫像中的人你可否認識?」
「我不認識。」
穀梁陵老一輩幾乎離開了人世,知道穀梁零榆母親是來著城垣的達氏少之又少。
更別說畫像中的達淼,只是有很多人覺得這個姓氏是少之又少。
一位說書的老者,走過來拿起畫像「達淼,那不是我們大小姐的母親達奚的姐姐嗎!」準備離開的桀依牧停下了腳步。
「說書的,你可別胡說。」眼神暗示桀依牧還在這裡,不可亂說。
「我都這把年紀了,亂說又有何用,老一輩人都知道穀梁老爺子娶妻是外地的,而那就是十幾年覆滅的城垣富家千金達氏之女。」
「達氏可是坐擁城垣最大的錢莊,你幾輩子都花不完。」
「那能說明什麼,大小姐的母親她出生就死了,穀梁老爺子也一生未再娶。」
「對啊,再說咱們這穀梁陵依舊安然無恙,還不是大小姐的功勞。」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畢竟說書先生是為數不多的老一輩之人,說起來大家還是信了些許。
穀梁零榆知道有人定會閒言碎語,出來看看果然如此,拿出笛子敲了敲他們的桌子。
「有些話莫要亂講,是真的覺得穀梁陵這世外桃源般悠閒的日子過得乏味了些還是什麼?居然還有閒情逸緻在這裡嚼舌根。」
江湖打亂,唯有穀梁陵風平浪靜,多少人想進來都進不來,他們倒好。
「大小姐說的是。」
「說書先生,故事會有,但是不是現在,好故事都會百經流傳。」
穀梁零榆拉著桀依牧回到府中,桀依牧沒有說話只是將梨花酥交給她,轉身離開。
整個穀梁府邸,陷入沉悶的情緒當中,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一切來源於毒後達淼。
接下來的日子都沒有看到桀依牧,前些日子是穀梁零榆消失,現在是桀依牧,費千一納悶了這算怎麼回事。
「文井,文井……」他又不會輕功,家裡了就那麼幾個男人,藍南一昏迷不醒,文井經常在樹上不下來。
他不會輕功,唯一的辦法就是獅吼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陰沉沉的穀梁府邸,快被水淹沒了。
「怎麼了?」
看著文井的模樣,費千一突然又不想說了,現在重要的是怎麼找到桀依牧。
感覺自己都找遍了整個穀梁陵,就是不見桀依牧的身影。
費千一撓頭納悶「見鬼了,桀依牧能跑哪裡去?」
「鬼在你頭頂。」她已經在後山的樹上待了三天兩夜,沒有離開。
這裡是達淼傷了藍南一的地方,有打鬥的痕跡,也有血液滴落的痕跡,兩種血跡,能夠清楚的看出來。
一種血跡來自於達淼,一種來自於藍南一,而達淼的血跡,只要是她滴落的地方,草在都已經枯黃。
可見達淼身上的毒性有多強,所以藍南一中毒之事就是達淼做的。
桀依牧知道,此時此刻,她護不了自己的母親,她別無選擇,只有殺了達淼,才不霍亂江湖。
「哎喲,我的姑奶奶這幾天你去哪裡了,人都不見,少夫人也不找找你,不知道是不是把你當妹妹。」
費千一抬頭,看到桀依牧還是嘀咕著。
「閉嘴,不許你說我姐姐的不是。」在她桀依牧面前不允許任何說穀梁零榆的不是,否則別怪她不客氣。
「好,好,不說。那你能不能下來說話,我抬頭脖子疼。」
想不明白會輕功的都喜歡在樹上,房頂上,他也應該學學輕功。
「自己爬上來。」桀依牧繼續靠著樹思考問題,應該準確的說是做選擇。
「哎喲,姑奶奶,下次教教我輕功吧!聽說少夫人和文井的輕功都是你教的。」
「說吧,來找我幹嘛!」
「我就想知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告訴我,咱們商量解決,你這樣逃避不是問題。」
桀依牧不敢相信,居然說她逃避,他知道什麼居然說他在逃避。
「呵,費千一你知道什麼,就說我逃避,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對吧?」
費千一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只是好心好意過來想問她,安慰他,現在怎麼就是他的錯了。
「不是,現在怎麼就是我的錯了?」
「是,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錯就錯在毒後是我母親,我母親叫達淼。」
「什麼!」費千一沒有緩過神,就被桀依牧一腳踹下樹下來。
指著地上,情緒越來越激動的說著「你看看,這是毒後的血,也是我娘的血,草變得枯黃,以後必定霍亂江湖。」
「我作為她的女兒,我能怎麼辦,我救不了她,我也救不了整個江湖,可是我不想讓我娘死,但是我娘不死,我們就是整個江湖的罪人你知不知道。」
他不知道毒後就是達淼,更不知道毒後的威力那麼大,看著情緒崩潰的桀依牧他才明白過來這些日子她過得如此的煎熬。
就是想上前抱住她「別碰我,我討厭你們,我討厭我自己。」
費千一急匆匆的回去找穀梁零榆,她肯定有辦法,她肯定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
「少夫人,牧兒。」
「你都知道了?」
「嗯,所以現在有沒有辦法救救牧兒的娘。」
穀梁零榆搖頭,看了看房間內的藍南一,現在她連救自己心愛的人都沒有辦法。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毒後就是牧兒的娘親?」
「剛剛回穀梁陵的時候。」
「所以那晚你背牧兒回來,她早已知道了這一切?」
「嗯,我們行走江湖多年,可是她卻沒有辦法經常兩次父母生離死別,牧兒她只是需要時間在說服自己,今日你別去打擾她,會有暗衛暗中保護她。」
本以為穀梁零榆就是不在乎桀依牧,才這樣幾日不見都不著急。
桀依牧只要穀梁零榆不見幾個時辰,著急得不得了,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她穀梁零榆是穀梁陵的大家長。
抬頭看著月空,今晚沒有星星和月亮,只剩下一片漆黑,整個府邸被黑暗籠罩著如同廢棄的屋子。
「我能為你們分擔些什麼?」翡星禾看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才明白穀梁零榆的辛苦,以及她的氣節。
穀梁零榆看著很是疲憊,但是即使這樣看到翡星禾,她還是硬擠出笑容「你平安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分擔。」
她甚至覺得虧欠了翡星禾,成婚到現在幾乎很少見到文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