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昊老人

  林靖回到宗門，上交了藿香花之後，自己習慣性留了一些；讓分數保持在平常的80分。

  如同以往，打分的導師，都會對著優秀的弟子，就是一陣勉勵之語。

  林靖在謙虛中接受了教誨完畢，就抽身離去。

  熟悉的繞過宗門各種建築，林靖回到自己住宿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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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靖發現王道華的房間小門沒有閉合，通過縫隙，能看到裡面已經沒有生活用品。

  林靖走向陽台欲澆水花盆之時，又見一封信紙貼在花盆上。

  上面寫著：林師兄一個人住，便更能專心修行....

  林靖把信收好，心裡莫名滋味：人家條件好，住什麼宿舍。

  在落寞中，林靖沖洗了一個澡！起碼在精神和心理上，都會覺得乾淨舒適。

  低頭看著胸前的圖紋，林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反正是自己在宗門醒來就有。

  心裡想到：或許是青竹宗的入門紋身吧！

  林靖躺在床上，回憶起小時候到現在的經歷，不知道過去的親人眷屬還活著沒有，便慢慢地睡著了。

  「林靖，醒來~~~」。

  林靖模模糊糊的意識，聽見驚雷之聲。

  不知道在身在哪裡，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有用感覺描述：

  就像在一個十分空曠的大山上，天空驚雷陣陣，仿佛下一次的霹靂，就會落在自己身上一樣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時間的感覺，天空也沒有了雷聲，四周的景色逐漸清晰，林靖還未來得及觀看，世界只剩下金色之光。

  一種溫暖之意，安樂之悅，難以想像的奇妙感覺，充滿著林靖的內心；似乎再也沒有了煩惱和怨念，心愿以及所有的牽掛，全部都消失了。

  「林靖，汝聞，予汝道書，予汝神通」。

  林靖抬頭見上方的虛空中：

  一張文字不可描述，意識難以琢磨之美的人臉，長發中戴有數之不盡的寶石，散發著極盡一切的光芒，而不刺眼，發背之後，有像星辰極光一樣，夢幻之美的圓環閃動，或無限大，或無限小，根本說不清大小。

  虛空中的人相：神聖，幢嚴，慈愛，都不能準確，且有配得上的認知，去道出其中玄妙。

  如果天有形象的話，這種美，就是天。

  林靖已經被驚成呆子了一般，思維再也無法運轉。

  「小子，醒來」。

  房間裡的林靖耳朵微微顫動，感覺有人。

  林靖醒來之後，目光掃視房間一圈，發現什麼也沒有。

  林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也不再多想，還有幾個時辰就要到晨練了，也懶得睡。

  真氣的修為，不睡覺3天都行。只是林靖從小就有的習慣，還是會正常夜晚入眠。

  凌晨的心念，相較於其他時辰，頭腦是最清醒的。

  林靖盤坐在蒲團上。忽然：

  ~咚~~~

  林靖腦袋一痛，瞬間進入戰鬥戒備姿勢，並巡視四周，出聲吆喝：

  「誰在敲我腦袋，滾出來」。

  「小朋友，你好，老夫名昊，姓什麼忘了，你可以叫我昊老人」。

  忽見一個陌生老者憑空出現在客廳。

  林靖瞬間使出青水步法，然後真氣增幅在右掌，化刀斬去。

  掌刀穿透了老者的身軀，爆碎了老者身後的茶椅。

  林靖回頭一看，見老者毫髮無傷，心中不可置信。

  「看來不讓你安靜下來，我們無法交流」。

  老者隨意揮手。

  一道符印，以光成界，罩住了整個客廳。

  「趴下」。

  林靖全身突然失控，重重地摔在地上，只感覺身上有座大山一樣，導致自己無法動彈，全身就要爆裂。

  老者慢步靠攏林靖，伸出食指，點在林靖眉心。

  林靖從難受之中解脫，但身體還是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林靖戒備十足的望著老人，雙方沉默大約一刻之久。

  「呵呵，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老者走向打碎的茶椅，茶椅莫名其妙的復原，便毫不客氣的坐下，就像自己家一樣熟悉。

  林靖腦子裡思考了很多：

  這老者是誰？自己從未見過破碎的東西都能瞬間復原！是鬼還是神仙？為何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對方會妖法？不然為何叫自己趴下就趴下，自己好歹是真氣級別高手。

  林靖想不通，決定先試著和對方說話。

  「老人家，我叫林靖，是青竹宗的內門弟子，你老不是青竹中的人吧，我也不認識你」。

  林靖在青竹宗混跡幾年，一副乖寶寶的後輩弟子模樣，那是用得純火爐青。

  「呦呵，小子，提醒老夫這是青竹宗，莫不是指望讓老夫顧忌，趕快走人是吧？！算了，不逗你小子了，我先告訴你我是誰。

  看到你胸口的紋身了嗎？我就是它！有疑惑等我說完。

  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在青竹宗，你心裡想的，對了一半。我不是人，但也不是鬼，也不是神仙，而是一道元神。

  好多年前，我也一名武者，比你不知道強多少億萬倍，別嘀咕了，我有讀心術，覺得我年紀比你大應該比你強，有什麼值得炫耀是麼.......」。

  老者獨自一人自言自語，說個沒完。

  林靖聽完，也是明白了。

  真元之上已經不是武者，是開始脫離凡人生命的層次，統稱天人境。

  天人境裡包含了元神境，化神境，真人境這三大境界。

  這其中的各種玄妙，自稱昊的老人沒有多說，只是一語帶過。

  昊老人在元神境，要突破化神境時，被天雷劈碎元神，若重組身軀成功的話，便進入化神境，結果元神道行不夠，失敗了。

  （這是昊老人的世界，與主角當下世界無關）

  昊老人以為必定灰飛煙滅時，有一道金色流光，剛好穿過了昊老人殘破的元神，昊老人便死死的貼在上面，同金色流光穿透了一層層的界面空間。

  昊老人也不知道貼住的是什麼，感覺元神力量快耗盡之時，便看見了昏迷的林靖，躺在郊野之地，而元神所貼住的金光，就沒入了林靖的身體之中。

  因於金光化成了林靖的紋身，同時，昊老人也在金光里也獲得了好處。

  昊老人就善心大發，救了林靖，把他送到青竹宗。

  林靖心裡想到：原來這昊老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林靖拉開衣袍，再次看了眼胸口的紋身，這便是金光所化之物嗎？感覺像一朵蓮華。

  林靖的態度恭敬起來，對著昊老人詢問道：

  「昊老爺，那不是我這三年的一切，你都看見了嗎，你可知道我父母在何處？」。

  「小朋友不要多想，我也有過你這樣的年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老夫我要是想看，你這青竹宗，誰能成為老夫我看不見的人；而老夫我不想看，就什麼都看不到！你的父母，我怎麼會知道在哪裡！」。

  昊老人臉色由笑容變得嚴肅，再次開口：

  「說正事了，林靖小子，拜我為師，我教你武道，甚至成為天人的法門都可以」。

  林靖意動，但又不知所措。

  心裡想到：雖對自己有恩，但自己和昊老人也不熟悉。

  此時，林靖的內心在想拜師，又不想立馬拜師的糾結之中。

  「臭小子，想好了就給我說，真是見識短，老夫要是收弟子，跪著拜師的人能占滿你青竹宗，十倍百倍千萬倍都不止」。

  昊老人知林靖心中所想，也知少年心性最好不要強迫，當下便解除符印，散去了塵身投影。

  （塵身投影：元神以上境界的神通）

  林靖見昊老人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心裡又是震驚又是羨慕。

  噹~噹~噹！

  日復一日的鐘聲響起，林靖洗漱完畢，快速沖向宗門的武堂大操場。

  只用短短五分鐘，內門近600弟子，已站好了各自的排位，並保持肅靜。

  既使每人前後左右間隔三米，也只占了操場的中心部分面積。

  這時，一位執勤長老，從正宮大殿飛身而出，凌空落在正前方的高台上。

  林靖每日最期待的時刻，就是現在：

  只要自己偽裝成內力修為，便不用晉升為核心弟子，就能站到李瑤師姐的後面一排，便可以在整個晨練之中，全程看見李師姐了。

  「各位弟子早上好，每日晨練開始，默念妙竹心經」。

  一身華貴服飾，把長相不怎麼好看的執勤長老，硬是變成了一個威武大元帥。

  隨著中氣十足的命令指示。

  弟子們皆因指令，全部盤坐於自帶的蒲團上，每人的心神，都沉寂在妙竹心經的義理中，並參悟其中玄奧。

  林靖的目光，也戀戀不捨的從李瑤身上挪開，暗自閉眼之時。

  腦海里傳來昊老人的聲音：

  「這妙竹心經不怎麼樣，我給你一本《昊老人心經》，這可是我創造的！小子，你學不學，你要是學了，保證你不出三年，真元鏡妥妥的。

  不到20歲的真元鏡啊，想想就激動，你們宗主也不過真元圓滿鏡，沒有意外的話，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你不一樣，你不是喜歡一個小姑娘嗎，有力量才能追求，才能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

  林靖聽著昊老人的話，心念如麻，感覺是靜不下心了。

  昊老人知林靖心裡所想，便加大火力：

  「小子，你的過去，老夫又不是不知道，在顛肺流離的日子裡被人欺負，親人朋友生死離別；那無法快意恩仇的懦弱，你不想再經歷了吧！

  你以為現在這裡，就是世外桃源了嗎？再也不會有厄難了嗎？」。

  林靖內心被觸動，但卻保持沉默，直到晨練結束時。

  林靖在心裡默念，昊老人的聲音再次出現：

  「嘿嘿，小子，想通了吧！這《昊老人心經》給你」。

  林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幾百個，被金光包裹的「文字」。

  「啊？你別以為我會拜你為師，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有真本事，還是胡口亂說」。

  林靖被腦海里的金色文字所驚，企圖說些話來安慰自己。

  昊老人-人老成精，哪裡不會明白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一抹小意思的笑容在昊老人的元神里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