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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華中區隊員的遭遇

2024-05-30 08:38:58 作者: 踏龍捉風

  人都走了,還做個屁任務啊!

  但現實中肖凡的善良本性不容他把幾個活生生的人往死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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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話脫口而出。

  谷成話說完,半響沒人吭氣。

  申月華咳嗽一聲,道:「有回家的到時再說吧。我看就這麼辦,抓緊時間,還得勞煩麗麗小妹,咱們去把東面的鬼子再打掉一個窩,引鬼子往東面去。」

  沈月華的話給肖凡吃了顆定心丸。

  張翠麗假裝氣道:「申哥你說什麼呢!咱們是復仇隊,就是要殺鬼子替兄弟姐妹們報仇,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怎麼能說麻煩俺呢?」

  「好,好,麗麗就是懂道理!」申月華向張翠麗挑起大拇指,「瞎整,交給你個任務,這兒是今晚得的四桿槍,你教大伙兒玩槍,誰學不會不許睡覺。靠我一個人殺鬼子不夠,今後大傢伙兒都要沾點鬼子血。那什麼,谷隊長不是用小刀捅死一個嗎?學會打槍更容易殺鬼子。」

  「好啊,早想學了。」宋學勤道,「川林和景泰有箭,說啥咱得有殺鬼子的東西啊。」

  「會用槍還要箭幹嘛?這箭送給你。」張景泰說。

  申月華道:「不對,箭有時候比槍管用。箭也得學精,很多時候需要悄悄把鬼子殺了,箭聲音小,不容易暴露。建議大家都把箭和槍使精。各有各的用場。瞎整。辛苦你有時間給每人配把箭。咱們殺鬼子的方法越多,效果越好。」

  「好勒,得令!」賀慶生站起來行了個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舉手禮,滑稽的模樣逗的大家一陣笑。

  申月華和張翠麗出洞了,剩下的跟著賀慶生學打槍。

  賀慶生教得認真,大家學得更認真。除了蘇淇,都是記憶力超群的人,看賀慶生操作一遍,已瞭然於胸,剩下的事只是練習瞄準。

  「小賀,瞄準有訣竅沒?」宋學勤正端著槍瞄不遠處一塊模模糊糊能看見的石筍尖。

  賀慶生搖搖頭:「我也沒放過槍,怎麼使槍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你不會把我們教偏了吧?」宋學勤帶開玩笑地說。

  「那不會。什麼東西都有它的原理,槍的原理很簡單,就是讓子彈飛出去。你看,」賀慶生拿出一粒子彈,「它屁股上有個圈,殼殼裡是火*藥,槍里,這,看見沒?有個像鋼針的東西,扳過來,扣底下的扳機,鋼針往前沖,撞在子彈屁股上,引爆殼殼裡的火*藥,把頭上的鉛頭爆飛,鉛頭沿著管子出去,管子裡有螺旋圈,它飛的時候就會旋轉,出去也是旋轉的。旋轉的作用,第一,尖尖一直朝前不亂翻跟頭,不翻跟頭當然就飛的遠;第二,打到人身上的時候就像鑽頭一樣錐進去,進的深,進的深就對人傷害大。

  至於說瞄準,你看槍管前面有豎個圓圈,中間、後面有豁口,什麼東西它都不可能隨便弄些沒用的,它們就是幫助瞄準的。」他走到宋學勤身後,「你把眼睛對著兩個豁口和前面的圈,是不是這三個點連成一條線了?」

  「看到了。」宋學勤高興地說。

  陳川林、谷成、張景泰他們也都圍上來,紛紛要賀慶生教他們怎麼看。

  蘇淇在一邊噘著嘴道:「槍我拿不動,怎麼辦啊?」

  張景泰說:「我說你就別學了,放好哨就行。」

  「不,要學,」谷成道,「平常用不著你和張翠麗拿槍打鬼子,但學會了關鍵時候可以自保的。」

  七人四桿槍,大家學的熱火朝天。

  谷成練累了,坐下來吃烤肉,問一旁正擺弄槍的竄地鼠:「忙的沒細問,你們華中的是怎麼被鬼子滅的?你哥哥不是竄天猴嗎,也沒跑掉?」

  說起哥哥,竄地鼠立刻眼淚汪汪地哽咽起來,16歲的人,完全還是個孩子。

  雙親過世的早,哥哥雖然只比他大幾個時辰,卻完全擔負起照顧弟弟的責任。因此他對哥哥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哥哥的死,就像有人在他心上剜了一塊肉:窒息、疼痛、難以癒合。

  谷成和竄地鼠相處了近一天時間,有些情況大致知道,他完全理解竄地鼠的感受。

  他攬過竄地鼠,一隻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過歸難過,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殺鬼子,替你哥哥報仇。我的女朋友現在還在鬼子手裡,不知在受什麼折磨呢。還有咱們好多隊友,活蹦亂跳的誰也沒惹,被鬼子就那麼毫無人性的殺死了。我們現在就是要堅強,把沒有人性的鬼子全殺了。」

  竄地鼠抽泣一會兒,抹抹淚,開始講述華中隊員的遭遇。

  他說大家是在鄂州集中的,穿過郴子湖,快到今天白天見的那個有鬼子汽車進去的山時,幾個鬼子走過來,示意要檢查證件,讓他們正站成一排,然後看證明的鬼子突然大聲說了句鬼子話,幾個鬼子一同端槍向他們射擊。

  第一輪射子彈打完,一大半同伴倒在地下。

  他哥哥反應快,在鬼子拉槍栓的時候,猛力推了他一把,大喊:「跑啊!」

  他已經明白過來,雙手撐地,用力一竄,躍進不遠的樹林。

  第二陣槍聲又響起。他聽到身後「哎呀」一聲,知道是哥哥被打中了,急忙轉身向哥哥撲去。

  哥哥嘴角流著血,用力踹向他的肩膀:「跑!」聲音已經很弱了。

  他感知到哥哥對他行為的憤怒,但不管不顧地把哥哥背在身上轉身再次躍入樹林,向深出竄去。

  子彈噼里啪啦打在他身邊的樹上,他如鼠般四肢貼地而行,逃脫了鬼子的追擊。

  他累的幾乎虛脫,放下哥哥的時候,哥哥臉色白的像紙,早已停止呼吸。

  「哥哥要是不推俺一下,自己先跑,一定能跑掉。就是顧俺才被打中的。哥哥是因為俺死的啊!」竄地鼠哭出聲來。

  竄地鼠講述的時候,大家已經靜靜地圍過來。

  陳川林撫摸著他的頭:「正因為他是你哥哥,才首先保護你。人已經沒了,自己好好活著,為他報仇,這才是他希望的。其他人真的都被殺了?」

  「俺去找過,那六個哥哥姐姐都死了。鬼子把他們打死,就扔那兒,包里吃的都沒見了,還有這個,」竄地鼠拽拽自己肩上的月牙標誌,「這個都沒了。」

  蘇淇問:「我們見你的時候,你還在饅頭山附近,咋沒原路逃回去呢?」

  竄地鼠生氣地反問:「要是你哥哥被人打死了,你會扔下他不管?」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蘇淇趕緊說,「萬一你再有個好歹怎麼辦?」

  「不管!俺就是要留在哥哥身邊,殺個鬼子為他報仇,殺倆賺一個。」

  蘇淇轉過臉問谷成:「鬼子把吃的收走好理解,他們拿我們的標誌幹什麼?」

  谷成道:「這個問題我想過。記不記得申隊長說他們在虎頭山看見隊友屍體的時候,也發現所有人的標誌都不見了?其實很簡單,鬼子手裡有我們的名單,標誌的背面是每人的名字,他們在統計還有誰沒被他們殺死。從這點上說,鬼子不允許我們有一個活著出去。」

  「鬼子真夠歹毒的!」張景泰道。

  陳川林想起張景泰的傷:「這兩天忙的,傷怎麼樣都沒顧得看,解開我看下。」

  「好了。你的藥真神奇,」張景泰解開衣扣,「看,就剩下疤拉了。一點不痛,就是有點痒痒。」

  陳川林從火堆了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棍,仔細照照:「嗯,不錯。藥不用上了,注意吃力的事不要做就行,徹底恢復還要個把星期吧。」

  「張哥哥也是讓鬼子打的?」竄地鼠問。

  谷成說:「可不是。進山的四十八個參賽隊員,活著就我們九個人了。還有大概十幾個組委會的人可能也不在了。」

  蘇淇問竄地鼠:「你這幾天是怎麼過的?餓了怎麼辦?」

  竄地鼠說:「俺和哥哥出門就帶了倆餅,對付一天就沒了。到鄂州用發的錢買兩挎包饃,這不,沒吃幾個讓鬼子搶了。俺的包放地下,跑的時候沒來及拿,回去找連包都不見。好在山裡有的是野兔,餓了捉一個。沒火,」他指指面前的烤野豬,「不能烤熟吃,就撕了吃生的。」

  賀慶生半天沒說話,聽竄地鼠說吃生肉,道:「這有啥。我申哥頭天打野豬,當時就割了大口大口吃,弄了一嘴血。」

  眾人笑。

  谷成道:「別笑,以後我們怕也有吃生肉的時候。如果鬼子攆得凶,我們又不能躲到山洞,在外面不敢生火,不吃生的怎麼辦?命要緊。」

  說到這兒,他想起第一個遊戲「開疆拓土」,不是也吃過生肉嗎?玩個遊戲,吃生肉幾回了。

  真他馬悲催!

  「吃野果子啊。」蘇淇聽說可能要吃生肉,胃頓時翻騰起來,鄒著眉瞪了谷成一眼。

  看谷成想說什麼又不好說的樣子,宋學勤替他說道:「大小姐,你以為野果子到哪兒都能隨手摘啊?」

  「那我就餓死。」

  竄地鼠道:「俺開始也不吃的,餓急眼恨不得抓土吃,有生肉吃已經謝爺爺謝奶奶啦。」

  蘇淇其實知道大家說的沒錯,只是內心很抗拒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不想這種話繼續下去,轉移了話題:「小老鼠,」她學張翠麗的叫法稱呼竄地鼠,「你都能感知別人的什麼啊?比如我,你能知道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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