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重拾信心

  肖凡想到很可能是聯合部落所為，對大狼他們說：

  「不是黑石。記不記得呱呱去灤河部落偵察回來，說看見七十多個人對著空氣戳木矛？」

  呱呱一聽高聲說：「是我親眼看見的！我按你教的數數，絕對沒數錯！」

  「你數得對，是七十多個……他們殺了黑石部落，見我們去，又打我們。」

  部落不能說錯，既然假借山神的話說事，萬一錯了，大家對山神產生懷疑，以後再用山神說事可就不靈了。

  果然，大狼聽罷直接問：「灤河部落和河灣部落的人？山神說的麼？」

  「是他說的。」肖凡趁機說起了訓練的想法：「山神說他們那麼多人站在起對著空氣戳木矛，不是玩，是訓練。他說讓打架的人好好訓練，打起架來才厲害。」

  「唔，我說他們怎麼那麼厲害，原來是訓練……那個囉囉，你讓山神也教我們訓練，要不然打不贏他們。」

  一句簡單的話，訓練族人的想法有了著落，肖凡本來已經心灰意冷，此時重拾信心。

  

  「好，求一下山神，他一定會答應的。」

  現在還有二十一個人，說不定這幾天逃散的還能回來幾個。不管怎麼說吧，只要有人，遊戲任務就可以繼續做下去！

  「你們等一會兒，我去給山神磕頭，求他教給我們怎麼做。」求山神要有個求山神的樣子，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山神不是在崢山嗎，這裡又沒有崢山。」黑豹跟過肖凡到崢山拜山神。

  恰利指著黑豹道：「你這個笨蛋……囉囉不是說過，山神上天下地哪兒都能去，求他非要到崢山啊，是不是囉囉？」

  「還是恰利叔聰明！」肖凡道：「什麼是神？神想到哪兒拍下巴掌的時間就能到哪……再說他也不用跑，耳朵能聽見好遠好遠的人說話。」

  恰利被表揚，得意地搖頭晃腦：「看，我說的對吧？」

  大狼見恰利得意，不太舒服，擺擺手：「讓囉囉快去，你們少說話！」

  肖凡到草房邊上撒了泡尿，慢悠悠地轉回來。這幫人還在虔誠地伸長脖子等著呢。

  肖凡快步走來，裝模作樣咳了幾聲：「山神這回教了好幾個辦法呢！」

  「哪些辦法？囉囉你快說！」大狼急不可奈。打贏所有部落當王的說法釣起了這傢伙的欲望。

  「我慢慢說。」肖凡又咳了幾聲：「一個，讓我替族長分配下每個人做什麼……這樣，這裡人不齊，族長，把所有的人都叫到院子裡吧，我們也學山神他們開會。」

  「坐在一起就是開會？」恰利問。

  肖凡說：「光坐在一起不是。坐在起商量事情才是。」

  「好吧，」族長顯然不太高興囉囉這個小屁孩吩咐他，但囉囉的意思就是山神的意思，只能答應：「呱呱，你跑的快，去把人都喊到點火烤肉的地方……開會，就說我說的，都快點，不許慢。」

  族長的話誰敢不聽。大家很快跑出草房，到場子中央席地而坐。

  肖凡按剛才撒尿時想好的分配。

  行動不便的，就近尋找果子、野菜和柴草；母親枝和妹妹花呃負責用食鼎和陶罐熬製食物，供所有人吃喝；嗚嘟、黑豹、呱呱和兩個刮部落投降的人打獵；其他能打仗的還有十五個人，全部參加訓練。

  如果放在從前沒有陶器的時候，全體都得去尋找食物才能度日，現在能煮野菜湯，肖凡感覺幾個人提供食應該可以，起碼裹腹沒問題，不行再根據情況調整。

  說完一，肖凡開始說二：「山神教的第二件事嘛，是怎麼訓練。這個到時候我會教大家的。第三是山神教給我做一種武器的方法。這種武器叫弓箭，可以把很遠的人射死……」

  「弓箭？把多遠的人那個什麼……死？」幾個族人同時問。

  「射……」這個字還真不好解釋，肖凡看了看遠處一棵雲杉，大概距離三四十米，指著道：「從這到樹那麼遠吧，把一根尖尖的棍子，這個棍子叫箭，把箭彈到那棵樹那裡，就是射。」

  又有人問：「什麼是彈？」

  真麻煩！還得對解釋來個解釋。

  「哎呀，別問那多，反正到時候一看就知道了。」

  黑豹站起來道：「我扔木矛也可以扔到那兒！」

  「那是你呀，族裡還有誰能扔那麼遠？弓箭可以讓誰都能不費力氣射到那兒，而且比扔木矛准多啦。」肖凡說。

  「黑豹，坐下別說話，等囉囉做出來再說。」大狼倒沒有難為肖凡：「還教了什麼？」

  「山神先教了我這個，說一個一個來，教多了我也學不會。」

  肖凡暫時也只想到弓箭。

  他琢磨著目前弓箭此較容易做出來，也十分有用。使用遠程武器能夠先發制人。

  「那是，囉囉你本來就笨，要不是山神對你好，什麼都不是呢！」族長其實打心眼裡瞧不上囉囉，要利用他和山神打交道，強大族群才抬舉他。這會終於找到點心理平衡。

  肖凡哪能不清楚。

  遊戲給了這麼一個角色，靠撒謊溜屁混到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十分知足了。

  後面的日子，他抓緊訓練隊伍。他琢磨出幾手刺木矛的技巧，比如雙方同時刺出時，他教人虛刺一矛，把對方的矛格擋掉，然後上腳踢，等對方失去重心再刺出致命一矛……

  訓練的主要方向放在聽號令上。為此，他用竹子做了個能吹出尖銳響聲的哨子，規定長長的一聲是衝鋒；兩聲是撤退；一聲短促的哨聲匍匐在地……等等。

  怕黑豹五人外出打獵和隊伍脫節，晚上睡覺前專門給他們補課，隔兩天換幾個人打獵。

  加緊訓練的同時，他用不同的樹木試著做弓，弓弦則用韌性較好的野豬皮，箭呢，自然是竹子做的好……弓弦和箭杆好辦，關鍵是弓，試了不少樹種，基本上拉不了幾次容易折斷。

  最後試出棗木不錯，砍下酒盅粗細的樹枝，用火烤了彎成弓，這種材料揉韌性不錯，能夠使用多次而不斷裂。

  試弓箭這天，肖凡讓人在場子邊三十多米的樹枝上吊了個黑豹他們打回來的駝鹿，第二箭就射中了駝鹿的肚子。肖凡儘管力量不大，竹箭還是刺進鹿皮，顫顫微微地掛在鹿的肚子沒掉下來。

  圍了半個圈的族人們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么小小個東西，這麼遠竟能刺進鹿的肚子裡！

  黑豹跑過去拔出箭杆，舉著箭高喊：「上面有血，看，戳出血了！」

  恰利研究了會，說：「好是好，不過沒戳多深……那個，是射吧？好像射不死人。」

  族長畢竟聰明些：「你怎麼看的？你的皮有鹿的皮厚嗎？射在你身上試試！」

  說著拿過黑豹手裡的箭，在鹿皮上戳戳，又要往恰利身上戳。嚇得恰到趕緊逃開：「不要，我的皮沒有鹿的皮厚！」

  引得一旁人大笑。

  肖凡說：「族長說得對。鹿皮都能戳破，戳人的話，能戳到肚子裡面去，可不是能射死人嘛！」

  「這個武器好，叫什麼來著？弓……對，弓箭，囉囉，你給每人都做一個，以後打架就用它。」族長大狼很是興奮，拿過肖凡的弓箭左看右看，又讓肖凡教他射。

  黑豹耐不住，搶過弓，學著肖凡的姿勢拉開弦就要射。肖凡嚇壞了，一把抓住弦上的箭：「別動！」

  「咋了？你都射到鹿身上了我為什麼不能動？」黑豹推開肖凡。

  肖凡說：「你拿反了……這頭尖的地方要對準你射的東西，這樣射不是把自己射到了呀！」

  肖凡趁機把大家都叫到身邊，演示弓箭的用法。邊演示邊講解使用要領和注意事項。

  人們一個個都搶著試，黑豹和一個叫嚓咔的還差點打起來。

  肖凡收回弓箭，讓大家出去砍粗細長短合適的棗樹枝回來：「以後每人做一把慢慢練……我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都去砍樹枝。」說著指指削下來的棗樹皮，「就是這種樹。砍回來教你們做，以後誰都要學會，用壞了自已做。」

  弓箭這東西在他們眼裡很好玩，這回不用像平時訓練需要再三催。肖凡剛說畢，大家像賽跑似的，忽拉一下四散，去找棗樹去了。

  肖凡還有件最重要的事沒忘，就是派人盯著黑石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