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開戰

  路上，黑豹急著問山神教了沒？肖凡說，山神教了很多辦法，到時候照山神的話去做，打敗刮部落不在話下。

  黑豹拍拍胸脯：「你說啥我聽啥，你說的就是山神說的，是吧？誰不聽看我不揍他！」

  「對了，你說山神教你很多辦法，我咋沒看到山神呢？你跪在那兒的時候，崢山還那樣，沒有山神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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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然看不到啦，山神對誰說話，誰才能看見他的臉，別人是看不到的。」

  「那昨天在打死石頭的那個地方，離崢山這麼遠，山神是怎麼教你辦法？」

  肖凡回答：「山神想到哪裡到哪裡，而且說到就到！你以為他只能在崢山啊？人家是神好不好？」

  「原來是這樣。」黑豹點頭，表示明白了。

  一夜急著趕路沒睡覺，肖凡覺得又困又乏。回到山洞，見族長靠在洞口眼巴巴等著呢。肖凡走上前去，說：

  「族長，山神教了好辦法。他說了，只要照他說的做，一定能打敗刮部落。」

  「太好了。」族長對肖凡的話深信不疑，「你給我說說，山神讓咋做？」

  肖凡把族長領到洞外，指指點點，把剛才想好的辦法仔細說了一遍，最後，說他們幾個兩天沒睡什麼睡，要睡一會兒，不然沒力氣打架。族長連連點頭：

  「真是好辦法！多虧山神，這些辦法我們是想不出來的。好，你們抓緊時間去睡覺，我帶其他人做，做好你來看看，是不是山神說的那個樣子。」

  肖凡不敢貪睡，睡了兩個小時起來，到山洞外一看，十幾個族人在族長的帶領下，已經在通往山洞的路上挖出個一深坑。坑的旁邊還扔了許多竹杆、樹枝什麼的。

  幾個族人正在用石刀削竹杆——這是肖凡在網上看到的辦法：當年越南人對付入侵的敵人，曾在陷阱里埋竹籤，整得敵人苦不堪言。

  原始人哪見過這玩意兒？只當山神出的妙招。

  肖凡下到坑裡，竹尖朝上，在坑裡埋了數十支竹籤，又爬上來，用樹枝鋪在坑上，弄了些土蓋在面上，旁邊留下兩腳寬的小路，給族人交待好，千萬不要從坑上走，過路從小路過。

  交待呱呱，去五里地外藏好，見到刮部落的人趕緊跑回來報信。

  呱呱最樂意幹這樣的事，帶上族長給的一塊烤肉，笑眯眯地走了。

  肖凡又如此這般地對族長吩咐一番，專等敵人上門。

  山豹族長氣得幾乎一晚上沒睡覺。他沒想到恰利幾個人這麼膽大，而且勇猛，把他派去的石頭八人殺了七人，剩下一個呀呀打得滿頭是血，被疤子帶回來時眼淚水混著血水和泥土糊得簡直認不出來。

  要不是天黑看不見走路，他恨不得當天晚上就帶人去把碌部落殺光！

  第二天一早，他留下兩個族人照顧三個走路不方便的老人和四個八歲以下的小孩，帶上其他所有人上路，發誓要把碌部落的人全部殺死。

  其實人數也不多。部落里原先也就35個人，死了七個，留下九個，出戰的也就19人。

  但山豹知道碌部落的能耐，別說19人，就是他只帶疤子一人，也能把碌部落的人嚇尿，更別說碌部落恰利六人說不定還在往東南方向去，沒回到部落，碌部落能打的人最多不超過十三四個。

  他準備把這些人全殺了，在山洞裡等恰利他們回來，讓這幾個混蛋看看殺他們部落人的下場！

  而且，他們山洞裡肯定有食物，能給自己部落省下不少食物呢。

  疤子腿快，嫌別人走的慢。山豹讓他帶五個最強壯的人先走：

  「記住，其他人都殺掉，只留族長一個人。

  瘦猴跟在族長山豹後面，不放心地說：「不行吧族長？他們山洞裡還有十幾人呢，我們不能再死人了。」

  山豹橫了瘦猴一眼：「你話太多了！前天就是聽了你的話把他們捆到山洞，人跑了吧？要不是你，石頭他們不會死……還沒找你算帳呢！」

  疤子一腳把瘦猴瑞到地下：

  「就是，你還敢胡說八道，小心打死你！」說完又踢了瘦猴一腳，轉身對山豹說，「放心吧爸爸，殺掉以後在山洞等你們。」疤子說完瞪了瘦一眼，帶人走了。

  瘦猴從地上爬起來，悄悄跑到隊伍後面。

  快到中午的時候，疤子看到了碌部落的山洞：

  「哈哈哈……他們還不知道快死了呢，可能在分食物吃吧？」

  一同來的族人說：「我們先搶他們的食物再殺他們，食物弄上他們的血不好吃。」

  一行人走的又累又餓，恨不得立刻到洞裡搶東西吃。這次東西可以隨便搶，幾個人「啊哬啊哬」地來了精神，喊叫著向洞口衝去。

  不料，跑在前面疤子和另一個人只覺得腳下一軟，面前的土陷了下去，兩個人跟著掉到坑裡……後面的人剛還在納悶，這兩個人怎麼突然不見了，就聽見他們的慘叫聲。

  剩下的四個人正在愣神，路左邊石岩邊冒出來七八個人，端著木矛就戳。

  兩個反應快的轉身就跑，兩個反應慢的就慘了，被木矛戳在身上，疼得哭嚎著在倒在地上打滾。

  幾個拿木矛的不管他們哭得再厲害，也不去追跑掉的人，把兩個倒地的人朝死里戳。

  「好了，抬起來扔下懸崖！」

  說話的是肖凡。

  碌部落的山洞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山峰。幾個人也不管兩個躺在地下的人死沒死，抬起來就往右邊山崖底下扔……

  一共才來了六個人？

  肖凡覺得不可能，刮部落一定見到被殺死的石頭他們，六個人怎麼敢來報仇？

  他對跟在身邊的黑豹和黃葉說：「我們去追他們！」

  本來他們是不用去追的，山腳下肖凡布置了十個人在那兒，跑掉的兩個人去了也是死。但肖凡要問清楚，刮部落是不是膽子這麼大，敢派六個人來？

  黑豹和黃葉是族長大狼專門派到肖凡身邊保護他的。族長現在把肖凡當成寶，生怕肖凡被殺，部落失去了山神的庇護。

  本來族長只派了黑豹一個人，肖凡知道黑豹喜歡黃葉，向族長要了黃葉。

  作為現代人的肖凡自然鬼計多端。把黃葉也拉在身邊，黑豹更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果然，黑豹不僅服氣肖凡，見肖凡為了湊合他把黃葉也要在身邊，能總是跟黃葉在一起，服氣中又加上了感謝。

  所以肖凡說什麼他都照辦。

  原始人頭腦簡單，一旦心甘情願聽一個人的話，會聽到底。

  可以說，到目前為止，肖凡在部落中的地位算是穩固了。

  黑豹多抱了幾杆木矛，這是肖凡特意囑咐他收集的。

  黑豹為氣大，投矛是把好手。肖凡讓他收集這麼多木矛，就是讓他當遠程武器使用。

  剛跑幾步，肖凡拍了自己一巴掌：

  「這麼傻呢！坑裡有兩個活人不可以問問啊？」

  「你說啥囉囉？」

  黑豹不知道肖凡「咕咕嚕嚕」自言自語，以為跟他說話。

  「沒什麼。不追了，先把坑裡兩個傢伙弄出來。」肖凡說著跑到坑邊。

  黑豹來勁了：「對啊，好像有一個是疤子，這傢伙最壞！」

  坑裡的兩個人實在不忍目睹：血水混著泥土糊了一身，身體上好幾個部位都被竹籤刺穿了。根本看不出哪個是哪個，正在下面哼哼唧唧呢。

  「喂，疤子！」肖凡喊。

  「哎唷……快把我弄上去，我爸爸一會兒就到……你、哎唷……你知、知不知道我爸爸是、是誰？告、告訴你……」

  「誰不知道，你爸爸是山豹。他怎麼沒和你們一塊兒來？」肖凡用木矛撥拉說話的疤子。

  「知、知道就好……哎唷……我們先來，他帶著二十個人呢，你、你要是、你要是把我弄上去，我可以讓爸爸不殺、不殺你……」

  肖凡讓黑豹、黃葉和留在這裡其他人把倆人扔到崖下。

  情況弄清了：疤子幾個人先一步，山豹帶著更多的人跟在後面。

  他得把陷阱重新弄好，後面還有戰鬥呢！

  肖凡見黑豹他們辦完事，對黃葉說：「你去族長那邊，告訴他們把人打死扔到山溝里，不要讓人看見，繼續在原地藏好，山豹帶了二十個人在後面。放他們上來，我們還這樣打。」

  原來，肖凡算上自己，在陷阱旁邊留了七個人，剩下的人由族長帶領，埋伏在山下，專等中了陷阱被殺得七零八落的人逃跑到山下，突然衝出來把殘兵敗將解決掉。

  黃葉正要去傳話，肖凡想起了什麼，連忙喊住她：「黃葉先等等！」然後轉頭問其他幾個人，「把陷阱弄成原來的樣子會不會？」

  其中一個族人說：「那還不好弄啊，第一次弄的時候我就在。」

  「那行，你們儘快把它弄成第一次那樣，別讓人看出來是陷阱就行。裡面的竹籤重新放牢。他們人來，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聽見沒？」

  「放心吧，囉囉，我們知道。」族人倒是聽話，對肖凡比以前瞧得起很多。

  「好！黑豹、黃葉，我們一起下山，告訴族長後，我們三個去端山豹丫的老窩！」

  黑豹和黃葉一臉黑線：「什麼丫……老窩？」

  肖凡笑：「沒什麼，跟我走。」

  一得意，使用了方言，原始人當然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