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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蘿蔔?【渠道駁回】

2024-05-30 08:29:07 作者: 鬢滿爽

  多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淺笑道:「哦,願聽雲福晉高見。」。

  「不如讓靜怡自行選擇,要是她願意跟隨十五爺那十二爺也不應勉強,要是她顧念與我的姐妹之情,想到十二貝勒府住一段日子,也請十二爺成全。」

  多鐸冷笑,對阿濟格說:「雲福晉善解人意落落大方,想效仿大汗的兩個愛妃:海蘭珠和布木布泰,姐妹共事一夫,十二爺真是好手段,不愁沒有齊人之福。典宇,去把六福晉請過來。」

  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典宇一眼,典宇會意,轉身走向不遠處的禪房。

  阿濟格沉默不語,眉頭微蹙,目光冷淡,雲韻敏感地感覺到了,他在生氣。

  她暗暗嘆了一聲,柔聲道:「十二爺放心,靜怡會跟十二爺走的。」

  「為什麼,你就那麼篤定她會跟我走?」他語氣帶著幾分譏誚,目光落在她高起的衣領上,隱約可見尚未褪盡的痕跡,該死的,是不是自己昨夜還不夠盡力,她竟然還有力氣爬上這水月庵來!

  「靜怡會念及十二爺的好……」

  「那你呢?可曾念及昨夜本貝勒的好?」他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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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怎麼了?今早不是讓人告訴她,他會想辦法把靜怡給她帶回來讓她安心的嗎,她是沒聽見還是聽不懂?

  雲韻耳根一熱,但表情仍是淡淡的,說:「雲韻什麼也不懂,讓十二爺受累了,怎會不知十二爺的好?十二爺對我和靜怡關愛有加,我更是不勝感激。」

  阿濟格的氣悶不已,心肝肚腸好像被什麼攪得翻騰,偏又發作不得,只能哼了一聲,橫眉冷對。

  多鐸悠遊地坐下取過茶盞自斟自飲,沒有錯過阿濟格難看的表情,不由得明眸噙笑,心知阿濟格碰上了自己命中克星。

  「雲韻,」靜怡隨著典宇匆匆走了過來,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裙,不說塵土污垢,有好幾處都被山石劃得破爛不堪。

  雲韻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關切的問:「靜怡,你還好吧?你的衣服……」

  「從山上摔了下來,不過現在沒事了。」她說。

  靜怡餘光瞟了瞟一旁的多鐸,他不動聲色的喝著茶,雲韻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說:「真的沒傷到哪裡?」

  「沒有,」她笑著看了一眼阿濟格,說:「十二爺,你說雲韻怎麼囉嗦的像個老太婆?真到了五六十歲白髮蒼蒼時你可能被她囉嗦到耳朵都起老繭了。」

  白髮蒼蒼?如果她真能陪著自己到那個時候,不要說長老繭,就算是讓他變成聾子他也願意。

  阿濟格本來生著悶氣,被靜怡這樣一說也笑了,釋懷地掃了一眼雲韻,說:「她是對你才囉嗦,靜怡,算了你們也是一個師傅教過的,怎麼就一點都不一樣呢?」

  雲韻的眸光黯淡了一瞬,再抬起眼帘時已經恢復正常,看了一眼多鐸,問靜怡說:「靜怡,你昨天是怎麼回事,不聲不響地走了,讓人多擔心?」

  靜怡咬了咬唇,愧疚地說:「雲韻,十二爺,對不起……」

  「靜怡,走吧,」阿濟格開口道,「昨日的事已經了了,我們回府,十五貝勒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

  雲韻正要拉著她走,靜怡掙了掙,遲疑道:「雲韻,你們先回去……」

  阿濟格皺眉看向貌似悠閒坐著喝茶的多鐸,而雲韻驚訝不已,壓低聲音說:「你不是說過這個人只會讓你痛苦,你連見他一面都不願意的嗎?」

  「靜怡,」多鐸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過來,扶本貝勒回去換藥。」

  靜怡面有難色地看著雲韻,欲言又止,遲疑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但是我現在真不能跟你們走……你放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說著轉身便要走向多鐸。

  雲韻一手拉住她,說:「你讓我怎麼放心?十五貝勒風流花心的事跡天下皆知,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再入狼虎之穴?不管後果如何我來替你承擔,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府!」

  靜怡無奈,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雲韻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又看了多鐸一眼,說:「怎麼會?不可能的,靜怡,你一定是沒搞清楚,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待風園裡……」

  阿濟格淡淡的眸光掃過她臉上,硬生生地迫使她把那後半句話吞回肚子裡。

  而靜怡則是很認真地說:「雲韻,是真的,不信我試給你看。十二爺,能不能讓你的人都迴避一下?」

  阿濟格點了點頭,對韓旰打了個眼色,韓旰帶著其他人退出了這個院落。

  雲韻想喊住她,她卻小跑倆步就到了多鐸的身邊,低低地喊了一聲:「貝勒爺!」

  多鐸放下茶杯站了起來,以為靜怡是要扶他回禪房。

  靜怡靠過身去抬頭望著他,問:「貝勒爺,剛才典宇跟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單純而直接地注視過自己了?沒有防備沒有敵意,黑白分明的瞳仁蒙著淡淡的光輝,好像從來沒有被他傷過半分,從來沒有為他流過半滴眼淚,一如她誤入貝勒府那一夜,雖然陌生,還夾雜著慌亂,但更多的是善意柔和……

  他有些恍然,隨即對她溫和一笑,輕聲道:「是真的。昨日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他說過,要她再信他一回。

  他一笑,整張玉雕似的無瑕面孔,冷硬俊美的五官頃刻間柔和起來,湛湛的桃花眼似有暖意流溢,眉宇間幾分病瘦氣質一改他的浮華紈絝之氣,讓人憐意頓生。

  雲韻看得有點呆了,當年太過害怕,沒有看清他的樣子,現在心無畏懼,才發現這樣的人豈會如靜怡口中所言……

  手腕忽然一痛,身旁的阿濟格冷冷地說:「看夠了,就把魂收回來!」

  「貝勒爺,你喜歡我嗎?」她專注地看著他問。

  多鐸伸手拂過她額上的碎發,她的臉很瘦,瘦得讓人心疼。

  「傻瓜,」他輕嘆一聲,「不喜歡你,又怎麼會像入了魔障一樣……」

  靜怡上前一步,輕輕地抱住他,他正詫異驚喜於她的主動,可是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渾身一震,臉色由紅轉白又變紅,稍微推開她,不可思議地低頭盯著她,不知該是好笑,還是懊惱,還是別的什麼表情,皺著眉深深吸了口氣,問:「小尼姑,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不遠處的阿濟格和雲韻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靜怡的手正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握著不該握的東西。

  然後便如觸到了毒蛇般放開,苦笑著退後兩步,回頭看著雲韻說:「你現在相信了嗎?他嘴巴上說喜歡我,但是身體說不他的確不喜歡我,什麼風流多情都是假的,以前我和他同床共枕可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所以你大可放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只是寂寞空虛了,想要找個相陪的人而已,貝勒爺,您說是嗎?

  阿濟格怔了一瞬,好像消化不了這一變化以及結論。

  身旁的雲韻白皙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尷尬不已而又哭笑不得,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花了眼,靜怡她摸的竟然是多鐸的那裡……

  忽然被一隻大手蒙住了眼睛,阿濟格語氣不善地在她耳邊道:「不許看!」極其霸道蠻橫。

  那邊多鐸僵直了身體,薄唇緊抿,臉色鐵青,一雙桃花眼眸色暗沉。

  天作孽,猶自可;自作孽,不可活。

  原以為只是傷了她的心,沒想到那些數不清的誤會根本不曾煙消雲散,好不容易把人綁到自己身邊,卻發現彼此的距離不知不覺已經拉得極其遙遠。

  他怎麼忘了,小尼姑是世上最好騙的人,同時也是最認死理最固執的人?

  「小尼姑!」他咬牙切齒地大步上前一手把她扯到身邊,瞪著她,怒不可遏。

  她無辜地用水汪汪的眸子對上他的怒火黑瞳,硬是讓他的火氣發作不得。

  「我要跟靜怡說……」雲韻還想說句什麼,阿濟格卻打斷她的話,對靜怡正色道:「靜怡,你想清楚了,真的決定要跟他回十五貝勒府?是不是他脅迫你什麼了?」

  靜怡沒有錯過雲韻眼中的失望臉色,猶豫著不說話。

  「十二爺剛才難道沒看見她非禮了本貝勒?帶她走可以,只管把她剛才摸了不該摸的地方的那隻手給我砍了!」多鐸黑沉著臉道。

  阿濟格不怒反笑,「十五弟不能人道,把人留著能看不能吃,有何用處?」這話陰損之極,聽得多鐸眼內盛怒之色更甚。

  「本貝勒的六福晉,本貝勒愛看就看,愛用就用,不能看不能用了就晾著,總輪不到十二哥來說事!」多鐸握著靜怡的手力度又重了重。

  靜怡痛得皺眉,可憐兮兮地掙扎著,低頭恨恨的想要去咬他的手,然而一見那嶙峋的指骨便無論如何也咬下不去。

  「她是本貝勒的妻姐!」

  「腳踏兩條船,小心船會翻,老十二!」多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雲韻。

  「哼,多謝提醒,不過總比某些人假風流的要好!」

  「本貝勒累了,沒力氣好像市井婦人一般饒舌鬥嘴,十二哥見諒,本貝勒先失陪了。」他拉著靜怡就往禪房那邊走,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冷笑著蹦出一句讓人恨得牙痒痒的話來:「哦,對了,好走不送啊,妹夫和小姨子!」

  阿濟格氣得差點吐血。

  禪房門被多鐸狠狠地摔上,他拽著她不由分說地往小的可憐的硬板床上去,靜怡大驚失色,戰戰兢兢地說:「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多鐸一張臉黑得上佳的墨汁,忍住肩背的疼痛整個人翻身上床死死地把靜怡壓住。

  可憐弱小的靜怡覺得自己只要一掙扎說不定那處的骨頭就要被壓碎,只聽他問道:「該死的小尼姑,你說,你從哪裡學來那樣下作的招數?」

  「下、下作的招數?」她結結巴巴的說,「很下作嗎?月眠樓的姐妹們都是這樣做的,那些男人都很大方沒跟她們計較,笑得那叫一個寬容呢……蕭蕭姐,哦,對了,就是園子裡的頭牌,她說一摸就知道那人男人不男人……」

  多鐸恨得咬牙切齒,早知道一把火把月眠樓燒掉算了,竟然敢給他的小尼姑灌輸這樣的下作想法。

  「你都摸過誰?」他的表情猙獰而兇惡。

  「沒摸過誰,」她委屈地撇撇嘴,「除了你,只摸過……」

  多鐸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自己下一秒說不準就會把這無知的女人掐死。

  「摸過……蘿蔔……」她吞吞吐吐,終於暴露了真相。而多鐸好像根本聽不明白沒法給反應,只愣住了:「嗯?蘿蔔?」

  「是啊,她們都說男人見到了喜歡的想要的女人就會硬的像根蘿蔔一樣的,沒有男人給我摸,我只好去摸蘿蔔看看……..」

  多鐸的表情好像生吞了一隻青蛙,瞪著她不能言語,而她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的神色,嘀咕了一句:「騙人的,什麼東西嘛,涼冰冰的手感一點兒也不好。」

  多鐸那一臉的鬱悶終於變成大笑,低下頭伏在她肩窩處悶笑不停,炙熱的身體透過薄薄的衣衫也炙烤著她。

  清淡的薄荷氣息縈繞鼻端,靜怡的臉無端地紅了,心裡不住的想,阿彌陀佛,幸好沒讓他看見。

  「你的心跳的很快。」他忽然說道。

  「如果你被一百多,將近兩百斤的石板壓住,心跳能不快嗎?」她都燒到耳根了,依然頑抗道。

  「我比以前瘦了,」他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不信,你摸一摸。」

  「不要。」她大窘,連忙縮回手,但他卻不放,說:「那個地方你都敢摸,怎麼,別的地方就不敢了?摸一摸,說不準手感要比蘿蔔好,嗯?」聲音不帶半絲感情,但是怎麼聽怎麼沙啞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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