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千辛萬苦見真兇

  第二天，莫偉楠和硯司墨帶上乾糧和水離開旅館，在小城的西側找到了警局。

  正如那旅館的老闆所說，他們沒有找到人，也許值班的還沒有來，他們不等了，便去了工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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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商局緊挨著警局。

  這裡倒是有人值班，一個小姑娘正在電腦前玩排雷遊戲。

  莫偉楠說明來意，遞上介紹信和證件，那小姑娘才停止了遊戲。

  莫偉楠讓她幫著查一查在這裡登記的農場信息。

  小姑娘手法倒是很熟練，敲了幾下鍵盤，便調出一張表格。

  從企業法人查起，確實有一個叫曹如漢的登記過。

  查看詳情，那曹如漢正是瓊洋縣人！

  莫偉楠興奮地一拍大腿，「就是他！」

  小姑娘被他突然的表現嚇了一跳。

  「他怎麼了？他殺人了嗎？」

  莫偉楠趕緊解釋。

  「不不不！我要找他的農場具體地址。」

  「白雲棉花基地，據此50里，向西走出山谷，有一條通往西南方向的岔道，直接走下去便能找到。」

  莫偉楠連聲道謝！

  與硯司墨離開工商局，他們徒步西行。

  出了山谷，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莫偉楠估計，這裡應該是塊盆地，只是比較大，身在其中看不到全貌罷了。

  一條小河分了兩個岔兒，一南一北，沿著山腳蜿蜒而上，像是把這片平原包圍了起來。

  現在是隆冬季節，這裡的風比起來時的路上小了許多，也暖了些，倒似春風一般，吹在身上很舒適。

  放眼望去，地里沒有莊稼，都已經翻耕過。幾行電線桿從小城這裡開始，延伸遠去。

  隔上十里八里，便有一處房屋小院。

  有房子便會有人住！

  五十里的路程說起來不算太遠，可是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僅靠兩條腿著實夠受的。

  但這對莫偉楠和硯司墨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他們快步行走在平原上，沒有奔跑，是為了節省體力，保持一定的速度反而更快。

  渴了就喝點水，繼續趕路。

  差不多走了兩個半小時，便看到了白雲棉花基地的牌子。

  那遠遠看著並不大的院落，待到近前才發現，占地足有五六畝，四周都是蓋起來的平房。

  兩扇鐵柵欄門緊閉著，門上一把大鎖。

  沒人！

  這棉花種植是季節性的工作，春節期間曹氏夫婦應該是回老家過節去了。

  那麼艾若仕到底來沒來，看這鐵將軍把門像是沒人的樣子。

  莫偉楠稍一猶豫，忽然想到昨天夜裡知知給他託夢來著，讓他堅持自己的想法。

  自己一直認為他是到這裡來了的，可這大門……

  「難道他沒有來？」

  硯司墨秀眉微蹙，她也在懷疑他們行動的正確性。

  莫偉楠一擺手。

  「莫急，既來之則安之。我們總要弄清楚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可是……可這門鎖著呢。」

  硯司墨一指大門，又望望四周，方圓十里之內，哪怕有一個人影也能看得到。

  莫偉楠將手指放在唇邊，輕噓一聲，那意思是不讓硯司墨出聲了。一把拉住她的臂膀，便沿著牆根轉了起來。

  這四面的平房連在一起當做了圍牆，比一般的院牆要高出許多。

  整整轉了一圈兒，莫偉楠也沒有發現第二個出口，重新轉回到了鐵柵欄門前。

  莫偉楠探頭向院子裡望去，各個平房的鐵門都是關閉狀態，還上了鎖。

  是的，主人要離開這裡，必定會關門落鎖。

  見莫偉楠向里張望，硯司墨一指院內，又與之一對眼神兒，那意思就是問莫偉楠懷疑裡面有人。

  鐵門有兩米半高，這個高度是攔不住兩個人的。

  莫偉楠沒有立刻翻過去，先是側耳聆聽。

  硯司墨也沉下氣來，仔細搜尋周圍的聲響。

  耳畔除了輕微的風聲之外，好像沒有什麼聲音。

  再看腳下，也許是走人走車走的多了，土質路面已經很硬，一腳踩上去，很難留下腳印兒。

  從大鐵門往裡，全是紅磚鋪地，更不會留下鞋印。

  莫偉楠忽然發現，大鐵門中間那道橫管上，布滿薄薄的一層浮土，即便是有風，可能是風不大，竟也吹不落。

  獨獨在靠近鎖頭的地方，那裡卻沒有塵土，像擦拭過或者是摸過，那浮塵已被帶走。

  再看那鎖頭，就像是剛剛鎖上不久，上面也沒有灰塵。

  莫偉楠提高了警惕。

  忽然聽到嘩的一聲，像是潑水聲，緊接著又是鐺的一聲響，似是洗臉盆放到地上。

  聲音就來自院內，應該是被房屋阻擋著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

  莫偉楠和硯司墨又一對眼神，二人一前一後順著鐵門迅速爬了上去。

  他們並沒有直接跳到院中，而是上了房頂，探身向院子裡張望。

  果不其然，有一個青年男子在房根下洗衣服，想必剛才潑了髒水，現在正往盆里倒水呢。

  那人背對著他們，看不到正臉兒。

  莫偉楠僅僅是見過艾若仕的照片，只知道他的相貌特徵，對於身材方面只曉得微胖比較健壯，僅憑背影難以判斷這個人是不是艾若仕。

  他想確定之後再下去抓不遲。可那男子一直低著頭，又蹲下身揉搓衣物了。看了一兩分鐘，還是看不到他的面目。

  莫偉楠在想，如果跳下房去，若那人不是艾若仕而是東家派來看院子的人，就尷尬了。

  他若掏出證件證明自己並非歹人，而是例行公務才闖到這裡來的。

  這樣解釋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也能全身而退，可也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那艾若仕若是趕來，知道有人跟來了，他定會從這裡跑掉，勢必為抓捕增加困難。

  硯司墨見他沒有馬上行動，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那意思是問為什麼還不跳下去，下面是不是艾若仕，下去一看立馬分曉。

  哪知道硯司墨腳下有一小水泥塊兒被腳碰下房去。

  「啪！」

  就這一聲不大的脆響，驚動了洗衣服的人。

  那人警覺，猛然抬頭，莫偉楠和硯司墨迅速向後撤身，卻已然被發現。

  那人立刻起身，驚問一聲，「誰？」

  同時向遠離房屋的地方退卻，也好看清房頂上的人影。

  莫偉楠見已經暴露，也不再躲閃。

  「你可是艾若仕？」

  那人立刻否定，隨即發問：「我不是，我是這裡的看護人。你們鬼鬼祟祟跑到房頂上幹什麼？想必是偷盜來了。這是座空院落，什麼也沒有。還不快快滾蛋！否則，我立刻報警！」

  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莫偉楠已經看到了他的正臉兒，無論他怎麼吆喝，也能聽得出其是色厲內荏。

  房下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艾若仕，濃眉大眼四方臉，中等身材微胖，看上去很健壯。

  莫偉楠很自信，既然看見他了，他就跑不了了，便笑道：「艾若仕，你就不要裝了，我們從瓊洋縣來的，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幹什麼來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那人一聽轉身就跑。

  莫偉楠見他要跑，縱身躍下房來，隨即追趕。

  硯司墨也跳將下來，緊緊跟上。

  可艾若仕並沒有跑向大鐵門，而是迅速鑽進了一間屋子裡，隨即把門反手栓上了。

  莫偉楠知道這房子後面不僅沒有門，連窗戶都沒有，進了屋子，他就等於進了悶罐，必將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