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她的秘密
2024-05-30 08:11:39
作者: 鹽水肘花
蘇雪瑞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李當歸忽然就這麼看著她。可以肯定的是,李當歸有所感動。
良久,李當歸才說:「瑞兒,你的願望,我一定會幫你實現。」
蘇雪瑞的思想超前,李當歸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如她一樣的女子,大大方方表示婚禮不過是一場形式。
沿著青州河走了一路,李當歸的心情疏解許多。
九月初,李蒼風差人送來了聘禮,十二個箱子,占了蘇家院子一大塊空地。
蘇慶祥清點一番,送的聘禮有兩箱首飾、三箱布匹、五箱綢緞、兩箱金銀珠寶。另外,李蒼風還差人送了不少古玩玉器、書帖字畫。
如此闊氣的聘禮,連蘇雪瑞都吃了一驚。她知道李家幾代御醫,享朝廷俸祿,但是沒想到李家那麼有錢,蘇雪瑞看得眼花繚亂,甚至懷疑李家的錢時不時來路不正了。
本書首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李當歸解釋:「自我曾曾曾祖父開始便在朝為醫,經年滄海,得了皇家不少賞賜,於京中各處均有私宅,還購置了田產。我李家人向來行得端走得正,你不必顧慮,收下便是。」
前朝皇帝腐敗奢靡,對愛臣的饋贈不計其數。而李家族中子弟還有為朝廷行商者,一代代累計下來,財富不可計。
蘇雪瑞恍然大悟:「難怪當初你說六千兩是你出的,御史大人便無話可說了。」
「坐吃則山空,生財需有道。」李當歸笑了,「我李家人狡猾,素來不喜清貧日子。」
「原來你以前安貧樂道都是裝出來的。」蘇雪瑞「哼」了聲。
「不盡然。」
「怎麼說?」蘇雪瑞問。
「若是按照我從前的標準娶妻,必得是高門貴女,富有情趣,賢良淑德,多才多藝。我出多少聘禮,她還多少嫁妝,事事以我為尊。」
「哈?」蘇雪瑞驚掉了下巴,「原來你要求那麼高!抱歉抱歉我做不到。」
李當歸笑了:「但如果和一個人成親,我茅廬住得,野菜吃得,粗布麻衣穿得。我不要她知書達禮,為我生兒育女,我只要她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蘇雪瑞噓了一口氣,故意問:「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便要成為我的新娘子了。」李當歸說。
蘇雪瑞忙背過身,生怕被他看見自己的臉色。她覺得臉頰很燙:「我、我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若是婚後你發現了我的真面目,也許就會後悔了。」
「是嗎?你的真面目是什麼,不如現在告訴我,讓我也有心理準備。」李當歸故意問。
「我……我若是早上被人打擾,會發脾氣。我剛起來的時候,頭髮也會像鳥窩一樣,亂糟糟的……」
「我見過。」李當歸說,「說點我不知道的。」
「這些你都不在意?」
李當歸搖了搖頭。
蘇雪瑞驚訝。現在她清楚李當歸對自己的心意了,她也暗暗發誓,自己也要以同等的心理,尊重他、愛護他。
成親之前,蘇雪瑞給聶風寄了一封信,和一箱瓷罐頭。她知道聶風肯定沒有時間過來參加婚禮,她只能以書面的形式告知他。
除了蘇家本族比較熟悉的親戚,蘇雪瑞還特別邀了冷銘。
按照蘇雪瑞的心意,除了糖果,蘇雪瑞還給每位來賓贈送了兩塊奧利奧奶油夾心餅乾、一袋花草茶。
奧利奧夾心餅乾乃蘇雪瑞親手所制,用到了竹炭粉、黃油、麵粉、糖粉、雞蛋、可可粉、檸檬汁和奶油奶酪夾心餡。
原材料,蘇雪瑞在隨身空間裡買好了。
因為沒有攪拌器,蘇雪瑞為了做這些餅乾,差點沒把手打發斷了。但做出來的成品頗為漂亮,味道也非常甜美。
李當歸從未覺得送人東西可惜,但看到蘇雪瑞要把餅乾送人,第一次產生了護食的想法。
蘇雪瑞笑了:「自然給你留了一盒。」
「這『奧利奧』夾心餅乾,比你原來做的餅乾更加好吃。」李當歸說,「你似乎很擅長做這種顏色古怪的餅乾。」
「古怪?」蘇雪瑞失笑,「其實這餅乾之所以發黑,是因為加了竹炭粉和可可粉。」
「竹炭……我或許聽說過。但是可可粉,倒是從未聽說過。」李當歸說。
蘇雪瑞正想圓謊,李當歸卻說:「你一定又要搬出你那我從未見過面的隱世師父了。我有時候懷疑,這個師父是否就是你自己,但其實不必和我說那麼多,不管你有什麼樣的隱情,都不重要。」
原來李當歸對蘇雪瑞早有懷疑,蘇雪瑞訥訥說:「即便、即便我不是蘇雪瑞,你也接受?」
「不是蘇雪瑞?」
「我的意思是,此蘇雪瑞,非彼蘇雪瑞。我雖然原名也叫蘇雪瑞,但我不是郭興村的蘇雪瑞,只是莫名其妙進了她的軀體。」蘇雪瑞想,李當歸是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自己的確不該隱瞞他。
儘管做過設想,蘇雪瑞的說法還是讓李當歸感到驚訝。
「一個名叫蘇雪瑞的人,住進了一個叫做蘇雪瑞的人的身體裡。」李當歸問,「我的理解對嗎?」
「可以這麼說。」
「既如此,你為何不回去找你的家鄉?」
「我原來生活的地方,不在大梁國,也不在大梁國之外任何一個國度。我來自與大梁國平行的世界,一個未來世界。」蘇雪瑞說。
「未來世界?」李當歸的吃驚溢於言表。
「聽起來我像一隻怪物,但事實就是這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過來,也不知道未來有一天,自己會不會回到現實。」蘇雪瑞問,「怎麼樣,有沒有嚇著你?」
李當歸看起來的確被嚇到了,但是很快,他便搖了搖頭。
「聽到你說你有可能回到現實,我只覺得害怕。」他還以為他與蘇雪瑞的障礙已經被掃清了,誰知道蘇雪瑞竟然隨時有可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