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利用

2024-05-30 07:55:53 作者: 焉綠

  喬舞是好人是壞人,暫且不論,顧白還是有疑問:「你既然能夠將喬家密道都摸得如此清楚,亦知道裡面有何東西,為何不拿出來呢?」

  反而要讓他們再去跑一趟,擔著風險。

  喬舞甚是莫名其妙:「中毒的是你們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而且那毒一時半會兒又要不了人的命。

  顧白失語,他以為他們曾經有過過命般的交情已是朋友,可沒想到在喬舞這裡,他們竟還如同陌生人,這可真令人傷心。

  顧白嘴皮子哆嗦了半晌,一句話沒說出來。

  宮琳倒是臉色稍緩:「喬舞說的沒錯,我們非親非故,為何要替我們拿解藥?她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已是足大的恩惠。」

  「這件事情貿然說出我們信不信尚且兩說,很有可能會擔個挑撥四大家族的嫌疑,這般費力不太好的事,為何要做?」

  小丫頭看的倒是透徹。

  喬舞道:「你們中毒我是後來發現,細以推敲便推出個五六七八,至於去不去喬家端看你們,反正一時半會兒無性命之憂,你們可以去調查,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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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宮琳定聲道:「我信你,你去不去?」

  對方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不去說不過去,顧白收好圖紙:「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去!」

  顧白與宮琳離開後,鳳朗寧道:「將他們引至喬家,你想做什麼?」

  「想什麼呢?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精於算計的人?」喬舞笑道:「我偶爾也會順便做做好事。」

  「你也說了是順便。」鳳朗寧透過面紗看她:「你想幹什麼?」

  喬舞坐到他身邊,陽光正好:「報仇而已。」抬手,日光便稀碎的從指尖穿過,收攏,仿佛籠住了日耀:「人呢,缺德事做多了就容易遭報應,只是遲早而已。」

  鳳朗寧敲擊著輪椅的扶手:「喬家雖然式微,但終究是四大家族,根基穩固,不會輕易被撼動,你將顧白宮琳利用他們兩家對付喬家,若是逼急了,喬家恐怕會來個魚死網破,顧白兩家不是傻子,等他們回過味來,會想明白,到時候你就不怕得罪了三家?」

  「我這是在幫他們,可不是在害他們。」喬舞迷起了眼睛,任由陽光打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煞是舒服,聲音悠悠,愜意的很:「下毒的是喬家,我只是將我知道的告知他們而已,至於怎麼做端看他們,我可沒逼他們,再說了,誰說只有顧宮兩家?」

  鳳朗寧看她,喬舞勾起了紅唇:「當年喬家宴會熱鬧非凡,時隔這麼多年,大家是時候相聚相聚了。」

  鳳朗寧看她。

  能夠有如此周密的部署,必定不是一朝一夕,喬舞與他在一起時還未露端倪,恐怕也只有與自己分別半月,在這半月里難以想像她竟憑一人之力完成了如此龐大縝密的計劃。

  他蒙心自問若是設身處地無法做到比喬舞更好。

  「四大家族私下一直有著較量,只是從不擺到明面上,你僅此一事,恐怕要將這渾水攪到了明面上。」鳳朗寧見喬舞愜意的很,學著她的模樣仰著頭曬著太陽:「難道就不怕四大家族聯合起來對你不利?」

  人啊,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可以放棄。

  喬舞此舉無非就是在四大家族的底線上挑釁。

  她在挑釁四大家族的權威,喬家雖然針對其他三家,可他們並未察覺,此舉卻被喬舞挑明出來,也是間接打了他們的臉,在這份傲氣之下,他們會覺得受了侮辱,對喬家雖然會進行報復,可對於這個打臉的人,他們也同樣不會放過。

  足夠的利益之下,他們也許會放棄攻擊喬家,而來瘋狂撕咬喬舞。

  這就是人性。

  「四大家族雖是利益共同體,可若是只給了他們足夠的利益與籌碼,我不信他們會不心動。」喬舞比任何人都知曉人性之惡,她也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性。

  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喬舞笑著,眼中透露笑意,余光中卻有銳氣泄出。

  鳳朗寧勾唇:「拭目以待。」

  *

  喬延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灼之中。

  他發現密道中的東西消失了。

  密道中有什麼,身為喬家族長的他比誰都清楚。

  那是喬家最大的底牌,最大的仗倚,最大的底氣。

  可現在卻消失了一些,又被翻亂過的痕跡。

  「是誰?」

  到底是誰幹的?

  這密道除了他以外,再無任何人得知,就算是喬夫人,也不知道密道的存在。

  就算是他也不知,當初也是父親臨亡之際,將這個足以震驚世人的秘密告知他。

  可是現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密道卻被人入侵過,甚至盜走了裡面的東西。

  「難不成當年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不,不可能!」

  若是被發現了,他們根本不會坐以待斃。

  喬嚴之在密道中呆了一夜,終是找到了些入侵者的線索。

  尖銳細小。

  「老鼠?」喬嚴之來回確認,確定的是老鼠的腳印後,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密道時間久遠,他雖時不時過來,可也大意未察覺恐怕是被打了洞,無意中竄進了老鼠。

  喬嚴之找到了鼠洞揮出一掌後,堵了鼠洞,出去後便在這密道中設置了諸多禁制,若是再有人觸碰,不論是人是老鼠他都會察覺。

  順便處理了院中的一眾丫鬟小廝。

  回去的路上,見一丫鬟似有什麼急事,形色匆匆忙忙的走過,未抬頭便直直撞上了喬嚴之。

  丫鬟摔倒在地,看清來人時臉色發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老爺恕罪,老爺恕罪。」

  喬嚴之認出了這丫鬟是喬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紅梅。

  這丫頭平日裡素來穩重,是什麼事能讓她如此驚慌:「出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紅梅話說著 ,不著痕跡地將手藏了起來。

  喬嚴之看她眼神躲閃,行為鬼祟,眉頭一皺:「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沒沒什麼。」紅梅將手藏得更緊,更是欲蓋彌彰。

  喬延之心情本就不悅,此刻見一個小丫頭竟敢如此當傻子一樣的欺瞞他,言語之中不免帶了些厲色:「拿出來。」

  紅梅白著臉,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水來,被喬嚴之威壓壓的動彈不得。

  見她如此,喬嚴之哪裡還看不出她有問題:「你自己拿還是我親自動手?」

  紅梅抿著唇,趴在地上死死不肯動彈,卻礙于越來越重的威壓嘔出一口血來,哆哆嗦嗦的交出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封信。

  喬嚴之打開一看,眉頭狠狠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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