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厚臉皮
2024-05-30 07:54:51
作者: 焉綠
嘶——
看著喬舞的模樣,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只覺得這名少女狼狽非常,卻並未在意,畢竟外出歷練的人們也時常拖著一身傷回來,此刻聽她這麼一說,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身上的傷看著像是鞭子抽打出來的,還滲著血絲,恐怖非常,光是看著便能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可面前的少女卻是神色如常,臉上還帶著笑容。
他們看著喬嬌嬌的眼神變了。
都說喬家天才喬嬌嬌是個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的人兒,這樣一個人又怎麼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
除非傳言有誤。
喬嬌嬌看到眾人投來各式各樣的目光,氣急,怒瞪喬舞:「你含血噴人!」
喬舞歪著頭:「那你說說我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後恍然一拍腦門:「你一定想說我這一身傷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摔出來的?」
哧。
鳳朗寧沒忍住,笑出了聲。
「好笑嗎?」喬舞問他。
鳳朗寧點了點頭:「好笑。」
喬舞贊同:「我也覺得很好笑。」
二人一問一答讓喬嬌嬌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若非鳳朗寧在這裡讓她忌憚,恐怕現在早已教訓起了喬舞。
這個廢物,她怎麼敢!
「有件事情我想做很久了。」喬舞看著喬嬌嬌忽然說道。
「之前你對我百般辱罵,將我打出這一身傷痕,原先是我技不如人,沒有元氣無力反抗,既然現在我有了元氣,那麼,我就可以報仇了。」喬舞在喬嬌嬌又驚又怒的目光中咧嘴一笑,彎起的眼眸看似瀲灩笑笑,細看去,卻是凌冽冷意:「白白,教訓她!」
白白喵嗚一聲,身體矯健的從喬舞懷中躍出,直奔喬嬌嬌。
白白雖然身體嬌小,身體卻十分靈活,身為伴生魔獸的它實力本就比普通的契約魔獸要強的很多,聽喬嬌嬌驚呼一聲,身上已然多了一道傷痕。
喬舞笑看著不停的躲避狼狽的喬嬌嬌。
她能夠感覺到原主的憤怒,傷心,委屈,既然她接受了這個身體,自當該為她報仇。
她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睚眥必報是她的本性,別人恩她一分,她便十倍百倍的奉還,別人傷她一寸,她必然千倍萬倍的報復回去。
測堂內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天之驕子一向高高在上的喬嬌嬌,此刻被白白追著狼狽逃竄,哇哇大叫著,沒有絲毫儀態可言。
她身上現在出現了諸多的血痕,有人看不過去,小聲嘟囔說道:「這會不會對一個女孩子過於殘忍?」
說完後便引來了眾人異樣的眼神,同伴撞了撞他的肩膀說道:「你傻了?你同情她?你看看喬舞成什麼樣了?」
那一身被鞭子抽打出來的血痕觸目驚心,那個時候喬舞可沒有元氣,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悲慘。
那個時候誰又來同情她?
「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最為不恥。」有人冷冷出聲。
的確,大陸是以武為尊,誰的拳頭大便是硬道理,可他們也遵循著一個原則,絕不持強凌弱以大欺小,那是小人為之,強者是守護,是庇佑。
所以他們看著喬嬌嬌的眼神沒有一絲的同情亦或是憐憫。
欺負弱小自當不恥,但也要做好隨時被反撲的準備。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會有人一輩子是弱者,也不會有人永遠是強者,既然以大欺小,那麼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此刻喬舞與喬嬌嬌的位置不過是調換過來。
不到一會兒,喬嬌嬌便是滿身的傷痕,氣息逐虛弱下來,就連掙扎的力氣也變得虛弱,喬舞仍舊沒有讓白白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喬嬌嬌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瞧著是昏死過去了,喬舞才召回了白白:「竟然這麼不堪一擊嗎?」她問:「她是什麼修為?」
被詢問鳳朗寧殃殃道:「我怎麼知道?」
他從不關心比自己弱小的人。
喬舞不解:「這種實力在白白手裡竟然連一炷香都沒有挺過去,她是怎麼混到天才這個名頭的?」
一名天才那必然是修為體魄都是一等一的,喬嬌嬌的修為和體魄在她眼裡那是弱的不能再弱。
鳳朗寧勾唇,殃殃的模樣似乎有了些嘲意:「誰知道呢?畢竟這年頭沒有誰能厚著臉皮稱自己為天才。」
喬舞說:「他們都說你是天才。」
鳳朗寧點點頭:「事實。」
喬舞笑出了聲,他的天才名頭是事實,喬嬌嬌卻是名不符實。
換句話說,就是厚著臉皮稱自己為天才。
不得不說。這臉打的漂亮!
「我們走吧。」仇也報了,喬舞心中痛快,她可不想在這裡被眾人當猴子一樣圍觀。
鳳朗寧點點頭。
二人正要離開,就見一直默不作聲的喬嚴之忽然出了口:「站住!」
喬舞停了下來看他:「你有事?」
「小舞,之前是爹爹不對,你……」
喬嚴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舞打斷:「你不會想反悔吧?」
喬嚴之動了動嘴唇,就聽喬舞說道:「有道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你們已經捨去了我,我已和喬家再無任何關係,這可是你說的,你現在後悔可沒用了。」
「再說了……」喬舞看著他,目光帶著嘲意:「之前避我如蛇蠍,將我百般羞辱,現在又露出這般惺惺作態的架勢,你可真是要笑死我?」
喬延只嘴唇嗡動,這要說什麼就被鳳朗寧不耐煩的打斷:「我鳳家的人就不勞喬家主擔心了,與其在這裡站著,不如看看你喬家的天才,是死是活。」
這話嘲諷十足。
眾人從喬舞的身上轉到了暈倒在地生死不知的喬嬌嬌身上。
喬舞推著宮朗寧路過喬嬌嬌時,紅唇微揚,泄出一絲嘲意:「喬家天才?也不過如此。」
喬舞的話當真是如同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喬嚴之的臉上。
「哦,對了。」喬舞想到什麼似的,扭頭看喬嚴之:「當著大家的面,有些話我可要講清楚了,我已經與喬家沒有任何關係,若是以後再有什麼不長眼的東西湊到我面前礙眼找麻煩,可休怪我不客氣。」
喬家的那些人皆以欺辱原主為樂,她來鳳家恐怕再見難免或出言羞辱,她事先將話放在這裡,到時候若真的有不長眼的懟上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說完便推著鳳朗寧離開,全然無視喬嚴之臉又黑又白的難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