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殺戮

  你可以感覺到她們的最後一絲氣息正在離開她們的身體。

  當你凝視她們的雙眸時，那種感覺簡直宛如上帝一般。

  然後，去懷抱她，擁有她……

  這樣就完全占有了她們，她們成了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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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殺害她們的，是你。

  你因此變得更加強大、偉大！

  你殺戮的地方，就成了你的聖地。

  ……

  沈初墨站在案發現場，腦海里突然就湧現出這樣一番話。

  多麼瘋狂而又扭曲的言論。

  竟妄想以殺戮的方式，自比神明。

  這就是你內心一直渴望的嗎？

  似乎是第一次不受控制的進入共情狀態，猝不及防的陰暗瞬間刺入了內心深處。

  如同被毒針扎入心臟，胸口狠狠跳動了一下，竟隱隱生出一股陌生的興奮感。

  「畜生！」

  余林楓重重一拳砸在牆壁上，咬緊牙關怒火翻騰。

  同時也將沈初墨驚醒，從共情狀態中抽離出來。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勘查現場上，無人發現她神色異樣。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親眼目睹這種場景，誰心裡都不好受。

  喬希也緊緊握住拳頭，憤怒得渾身微微顫抖，「這么小的女孩，他怎麼下得去手！簡直豬狗不如！」

  很多時候身為一名刑警就是這樣。

  要面對許多直擊人心的陰暗和醜惡。

  但他們不能退縮，更不能軟弱。

  因為，他們是人民警察。

  每次站在案發現場，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放過任何一處細微的線索，全力以赴與黑暗鬥爭。

  顧沉眠薄唇微抿，抬手搭在余林楓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嗓音低沉至極。

  「申請併案調查。」

  兩起命案的作案手法高度一致，足以證明是連環兇殺案。

  沈初墨走進臥室床邊，仔細觀察著兩具屍體，眼神平靜得沒有半點波瀾，「他進化了。」

  顧沉眠目光銳利的掃視了一周，也走了過來，「第一起命案現場距離這裡不到一公里，我們的人一直在昭和小區附近布防，他是怎麼離開的？」

  「會不會是他其實早就離開了？」余林楓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喬希卻搖了搖頭：「不會，他如果作案後立即離開現場，那監控錄像肯定能拍到在特殊時間段不該出現的人。」

  四人說到這裡，又陷入了沉默。

  「我還是先去調查一下其他住戶，說不定能有什麼新發現。」余林楓說完就轉身離去。

  沈初墨轉頭看向窗外的夜色，一雙清冷無邪的眸子透著很深的沉寂。

  剛才腦海里湧現出來的那番話，她似乎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莫名覺得熟悉。

  是因為共情喚醒了一些深藏在記憶里的東西嗎？

  這是偶然還是有規律可循？

  難道，她的記憶能通過共情來恢復？

  少年皺著眉頭暗自沉思，依舊是一副淡漠疏離的樣子。

  他雖話少，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外面的夜色漸深了，秋末涼風陣陣。

  小區裡的燈大多都已經熄滅，不遠處的街道上有垃圾車緩緩開過。

  垃圾車……沒有指紋的現場……

  所有線索重新串聯起來，沈初墨猛然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