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昏迷

2024-05-30 07:32:30 作者: 撿個粟子

  「蔓兒,以你修習蠱毒那麼久,也看不出來年年是怎麼回事嗎?」

  「沒有,按道理大家解了夢遊之毒,也應該醒了才對,情況很不對。」

  沈年年聽著耳邊父母的交談聲,心下微驚。她這看起來似小白花一樣軟綿綿的娘親,實際上卻是蠱毒雙絕的用毒高手!?

  二人焦急等待中,沈修燁兩兄弟連同太醫一起趕回來了。

  「趙太醫來了,請給看看。」沈華宸看到兒子點頭後,迎了下太醫。

  趙太醫給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兩人細細把了脈,且還撐開眼皮看了看,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

  「老將軍和您女兒並無大礙,只是過度勞累陷入了沉睡中。

  老將軍畢竟習有內力,所以大概明日就會醒,但您女兒年歲尚小,會醒但至於何時,老夫卻不能看出來。」

  可惜啊,這么小年紀就......

  沈華宸等人頓時心中一涼,尤其徐蔓和沈修然兩個,臉色蒼白至極毫不掩飾自己此刻心裡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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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才三歲多,還沒過四歲生誕呢!卻有可能一輩子不醒,讓他們這些親人可怎麼辦?!

  沈華宸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顯然心情也是非常的糟糕,眼底深處的殺意隱隱有些按耐不住了,借著送太醫站在遊廊下冷靜情緒。

  他虧欠了年年和蔓兒三年時間,如今卻連補償的機會都不給他嗎?!到底是誰?是父親這些年得罪的死敵嗎?

  沈修燁卻沒有父母弟弟那般絕望,因為有顏矜朝這個國師在,他始終相信顏矜朝一定會有辦法救醒年年的。

  「娘,修然,還有國師在,我已經飛鴿傳書讓國師趕緊回來了,國師一定會有辦法的。」

  若是連顏國師都沒有辦法的話,這種可能沈修燁不想去也不敢去想。

  徐蔓拍了拍修然扶她的手,剛剛聽到趙太醫的結論時,差點就忍不住絕望的跌倒在地,還是沈修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此時聽了大兒子的話,也緩了過來,站直起來摸了摸修然的頭。

  「對,還有國師呢,修然別擔心,也別想那麼多,不是你的錯。

  年年和你一起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神采奕奕的,現在卻突然因為來看大家而過度勞累一睡不醒,說不定是敵人下的不知名手段!」

  「嗯,兒子也這麼認為,而且那些人的目的應該只是爺爺。

  卻不知道年年為什麼會知道,一個人膽大的帶著小夏姑姑趕來這裡救下爺爺,自己卻替爺爺擋下了這災。」

  沈修燁目色沉沉,他當初同意矜朝的計劃,就是為了不想妹妹一出生就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而命運波折。

  可沒想到,卻還是讓年年遇到了危險。

  難道這是註定的嗎?

  沈年年能夠感受到娘親大哥二哥幾人身上的擔心悲傷,努力想要睜開雙眼清醒過來,安慰他們,卻無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

  現在她的狀態就跟鬼壓床一般,神智清醒也能聽見聲音,就是動不了。

  只能看著親人擔憂愧疚,毫無辦法。

  「修然,你和方管家去通知和麗不准再出院,秘密看緊了他們。」

  沈華宸站在屋外聽著裡屋妻子和兒子的交談,也已經冷靜下來,命令府中暗衛加強戒備便走進去冷聲說道。

  沈修燁領了父親的吩咐,帶著弟弟修然走出去,留父母守在妹妹和爺爺身邊。

  一路上,他抽空看了幾眼弟弟沉重的表情,想了想道:

  「別多想修然,父親這樣做是無奈之舉,為了不驚動那些人,只能由和麗姨娘來背鍋受到懲罰,年年沉睡不醒也不是你的錯。

  只是,你帶年年出去,以你的輕功還讓年年受了傷,以後再要想帶年年去哪,必須得由我跟著。」

  居然自己帶年年出去玩,想幹什麼?想要搶先在年年那占了最好哥哥的位置嗎??

  沈修然當然知道父親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也不會因此覺得什麼。

  只是禁足罷了,生母作為和親公主,手裡有皇上賜的嫁妝,怎麼也不會委屈了自己。如果能夠讓生母清醒一點,從娘和父親之間抽身出來。

  父親一定有辦法讓她去尋個更好的去處的。

  生母他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年年,希望國師能夠儘快趕回來,及時將年年救醒。

  誰也不知道時間久了拖下去,年年的情況又會變成什麼樣。

  「大哥,我知道,我只是擔心年年。」心情沉重的他都無暇理會大哥醋味滿滿的話。

  沈修燁拍了拍礙了他一個個頭的弟弟腦袋,「放心吧,國師一定會及時趕回來救醒年年的。」聲音堅定,眼中卻沒有輕視絲毫。

  向來崇拜大哥,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沈修然將話聽了進去,極其信任的重重點頭。

  ......

  雨下了整夜,天際出現了一抹微亮時,才堪堪罷休。

  簡陋不失清雅的木屋裡卻是處處顯著精緻。

  男子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靠在軟榻上手中抓著一塊正塊空玉輕輕磨砂,深邃的眼眸看著屋中某處,在思索著什麼。

  很奇怪的,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髮,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

  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至極,全無半分散漫,更添了絲絲慵懶,周身無意識散發著冷意,讓人無端覺得凜然生怕。

  靜謐的畫面讓突然急匆匆跑進來的男子打破了,「國師,您吩咐我?」

  「駱安,備馬,回京都。」清冽的聲調,仿佛珠玉落地,不帶任何的語氣。

  駱安抬頭看向崇敬信服的國師,也是他的主子,「是,是修燁發來了消息?」

  顏矜朝優雅的起身往木屋外走,淡淡點頭:「嗯,用傳訊符。」

  駱安面上閃過詫異,竟然用了主子給他的唯一一張傳訊符,那說明情況非常危急。

  那是得馬上趕回去了。

  「主子,那這裡的守株待兔,小的讓人守著?」

  他的提議遭到了顏矜朝的拒絕,「不需要了,京都的人更有價值。」

  「是。」

  他抬手似苦惱的揉著眉心,只是去了將軍府後,勢必會讓皇上有所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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