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章:新娘接連被殺案
2024-05-30 06:38:41
作者: 莫尋意
直到沒了聲響,姒綰綰這才不緊不慢地從側屋走出來, 放眼望去,滿屋的狼藉,就好似打劫現場一般。
她冷著臉,頗為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這時,一個滿臉怒色的嬌憨女子來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孟嶼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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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女子的怒言質問,不等姒綰綰說話,倒是剛從側屋走出來的慕野幫腔懟道:「你這小姑娘好笑得很,找孟嶼南去侯府啊!來我們異聞閣做什麼?」
女子登時一噎,一張稍顯幼態的小圓臉上滿是紅暈。
不知是害羞了呢?還是被他給氣到了?
「本小姐問你了嗎?自作多情!」
觸及小姑娘掃過來的白眼,慕野心頭不快的道:「那你怎麼知道老子剛剛是說你?」
女子喉嚨一哽,小臉變幻的煞是好看。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竟敢對本小姐如此無禮!」
「那你倒是說出來嚇嚇老子啊!」少年下顎微抬,丹鳳眼中滿是輕嗤之意。
見他如此的輕視自己,女子別提有多氣鬱了。
緊壓著一口氣的女子學著他的模樣抬起了下顎:「你給本小姐聽清楚了,本小姐是當朝大國師的人!」
少年噗嗤一笑:「當朝大國師!爺爺怕死了!」
祭出殺手鐧的女子見他那一副欠揍的模樣,氣得險些七竅生煙。
笑著笑著,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的慕野猛的看向了已經坐到了太師椅上的姒綰綰。
「大晉有幾個國師?」
姒綰綰眼皮未抬的回道:「一個。」
慕野頓時心下一涼:「所以當朝大國師是……」
「沒錯,就是阿厭哥哥!」女子順著他的話接道,言語之間隱隱透著幾分驕傲得意的嬌縱之色,那模樣仿佛再說看你一會怎麼死!
阿厭哥哥?
姒綰綰眼尾的餘光不禁自女子的身上一掃而過,微勾的嘴角顯露著幾分嘲諷之意。
這小姑娘就是司承厭那日「選妃」下來的結果了吧!
司承厭三個字就像驚悚的代名詞一般,一時間慕野只覺渾身的骨頭又疼了起來。
你說這人倒霉起來,就是不想誰來,誰偏偏就尋上門來。
「拂兒!」
陡然傳來的聲響叫如墜冰窖的少年抖了一層雞皮疙瘩。
聞聲看去,不是司承厭,還有誰?
完了,完了!剛剛他是有點太張狂了!
就在他琢磨著說點什麼挽救的時候,那邊女子卻一手親昵的勾著司承厭的手臂,一手指著嬌聲訴道:「阿厭哥哥,他剛剛欺負拂兒!你幫我狠狠地收拾他一頓,如何?」
黑曜石般的雙瞳似墨色暈染般點破不透,司承厭看似落在女子身上眸光,卻分散在了不遠處的姒綰綰身上。
眼尾的餘光將女子跟司承厭的「親熱」之態盡收眼底的姒綰綰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卷宗落到了一旁的桌上。
冷漠的揚眸看去,她順勢而起,似而非笑的逼視著那女子說道:「先是私闖他人宅院,而後又無禮質問,最後再來一個顛倒黑白?」
此言一出,女子頓時急著辯解道:「那也是你們先把孟嶼南藏起來的!」
眼見姒綰綰站在站在自己這邊的慕野頓時來了底氣。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們把那傻子小侯爺藏起來了?」
女子不甘示弱的回道:「那為何孟嶼南從進了你們異聞閣之後就沒了蹤影?」
「人家躲著你唄!」慕野冷哼一聲道。
女子小臉微白,轉頭就對著司承厭委屈的道:「阿厭哥哥,你看他!」
「不可無理取鬧!」司承厭厲色嚴詞的道。
女子生氣的推開了他,大喊道:「原來阿厭哥哥說不會讓別人欺負拂兒都是假的!」
說完,就抹著眼淚跑了出去。
正好錯身走進來的楚珺看了一眼女子委屈巴巴的背影,說道:「人都跑了,還不去追回來?」
司承厭的餘光默不作聲的掃視了一圈,旋即便轉身追了出去。
依身在門上的楚珺細緻的端詳著姒綰綰,陪笑道:「是承厭平日太寵著她了,所以才養成了這般嬌縱的性情,還望閣主海涵。」
姒綰綰雙瞳幽幽的看向對面的楚珺,淡淡的聲音聽不出絲毫起伏。
「閣下多慮了,本閣主不會跟一個毫無相關的人計較的。」
這話聽著有些言外之意,可細緻分析卻又沒有什麼。
難道這丫頭對承厭真沒感情了?
楚珺告辭後,就回了對面的國師府。
「就我看,嫂子對你怕是沒有什麼感情了。」
楚珺幸災樂禍的話叫司承厭端在手中的杯盞滯了一下。
見他的眉目間有了微妙的變化,楚珺繼續說道:「現在你跟嫂子之間的感情就好比滿盆的水,隨著時間流逝,水就會變得越來越淺。」
司承厭看向侃侃而談的楚珺,沉默的不知在想什麼。
無邊無際的夜色將天地融合為了一體。
長安北邊的一處院落卻點綴著搖曳的紅光,掛在柱子上的紅綢隨著漸起的秋風飄曳著,燭光明滅的兩邊明紙窗戶上赫然貼著相對稱的大紅喜字。
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在下人的攙扶下滿臉紅光推開了喜房的大門。
喜慶的裡屋映照在一片忽明忽暗的紅光之中,看著端坐在榻上的新娘,新郎官的酒醒了不少,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他摩拳擦掌的朝新娘子走去,走到跟前他喚了一聲娘子後,就迫不及待的掀開了紅蓋頭。
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卻叫他永生難忘。
他雙瞳威震,渾身一顫的跌坐在了地上。
紅蓋頭之下的臉不是他期待中的嬌俏可人,而是一張乾癟的臉,皮和骨融為了一體,緊緊地附著在骨頭上,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宛若枯井般透著無盡的驚悚與絕望。
微張的紅唇預示著這位新娘在死之前遭遇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來到現場的姒綰綰四下打量了一眼,看這新娘的死狀倒像是被什麼鬼物吸盡了精氣而亡。
她面色微凝,看來這長安又要不太平了!
而一連五日下來,果然如姒綰綰所料想的一般,在這五日裡,只要有婚嫁之事的新娘皆死在了新婚之夜,且死狀都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