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章:榻上的人不是我!
2024-05-30 06:36:15
作者: 莫尋意
風聲鶴唳,大雨淋漓,蔓延的夜色叫人看不清前方的景致。
姒綰綰撐著傘亦步亦趨的跟在司承厭的身後 。
忽然一道喜出望外的聲響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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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告訴大人,國師大人來了。」站在府門外張望了許久的老管家連忙推了推一旁的小廝。
昏黃的燭光下,葉家人具是神色慘澹之態。
見了司承厭,葉丞相灰敗的老眼這才燃起了一絲光彩。
「國師大人,求您一定要救救小兒啊!」
司承厭眼尾的餘光掠掃了一眼跪在哭得老淚縱橫的葉丞相,轉而定格在了榻上的葉風臨的身上。
榻上的葉風臨肚大如盆,臉色青紫的有些似人非人的味道,而且看狀態似乎已經逼近極限了。
「本座盡力而為。」
此言一出,葉丞相連忙感激涕零的道:「多謝國師大人。」
揮退了葉家人之後,這裡屋便只剩下了姒綰綰跟司承厭二人。
「你讓我來,不會是讓我給他接生吧?」姒綰綰散漫的問道。
「用你的天魂刃劃開他的肚皮。」
姒綰綰看了他一眼,並未多問,而是依言拿出了自己的天魂刃。
噗滋一聲,一股黑血瞬間濺了出來,與此同時,把嗓子都喊啞了的葉風臨疼得一張臉近乎扭曲。
他淡淡的看著,只見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黑血,緊接著淡然自若的接著劃開了他的肚皮。
刀鋒一層一層的遞進,那種痛是不可估量的,看了一眼似乎是疼得昏死過去的葉風臨,姒綰綰用手扳開刀鋒劃開的裂口,伸手將他肚中的孩子取了出來。
昏黃的燭光下,那躺在姒綰綰手中的玩意是黑紫色的,渾身裹滿了血。
「是個死胎。」姒綰綰低喃了一句,又看向榻上的葉風臨,她伸手過去試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人竟然死了。
想起司承厭對葉丞相的承諾,她似而非笑的問道:「現在人死了,你怎麼跟外面的人說?」
豈知司承厭很是冷淡的回了她一句:「本座也只說了盡力而為。」
姒綰綰:「……」
出葉府時,大雨已經停了,而葉府上下也已經掛上了白綢。
夜色微涼,姒綰綰與司承厭並肩走在被大雨打濕了的青石路上。
「你說葉風臨這是被鬼給幹了嗎?」
司承厭直視著前方,一雙古井無波的雙瞳映照著當下的夜色:「他是被審判了。」
「審判?」姒綰綰疑惑的看向了他。
回想起那人身鬼面的死胎,司承厭淡聲道:「數萬年前,六界還在一片混亂之中,如今的仙帝曾與人魔共爭過仙帝之位。」
這些姒綰綰曾在古籍中了解過一些:「這與你所說的審判有何關聯嗎?」
「有件異聞,你可能不知。」他忽然幽幽的看向了她。
這眼神看得她心裡發毛,她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問道:「什麼?」
「人魔雖被當時的天界戰神司綰綰協同神界封印了,但他仍有一兒一女在世。」
她默不作聲的暗自思量著他說這話的意義,也靜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人魔被封印以後,他的一兒一女就不知所蹤了,直到人界忽然出現了一個名為審判官的仙君。」
說到此處,姒綰綰忽然心中一動:「你說的是姬姌吧?」
司承厭微微頷首道:「除了人,神魔仙妖鬼具是不死之身,當年仙帝之爭,人魔輸了,姬姌便充當起了這人界的主宰,利用自己的修為跟不死之身,以自身的標準來審判世人。」
「姬姌不是被仙帝派來的四大天王封印了嗎?」
司承厭眸色微深的看向了夜幕:「魔星異動,妖禍橫行,這只是時間問題。」
這話說得姒綰綰心下一涼,照他的說法,六界豈不是將有浩劫!
這一晚上,姒綰綰近乎睡意全無,腦中全是司承厭那意猶未止的話。
這麼說來,她這次的對手是姬姌了?
以前還是九幽鬼界之主的時候,她就曾跟姬姌打過交道,此人性格很是極端,近乎病態。不是個好惹的。
照那死貓的話來說,那姬姌就是個不要命的瘋批。
她忽然有些後悔答應老皇帝接手這樁爛攤子了。
以她現在的實力去惹上姬姌,恐怕只有一個死字能了結。
這邊,方才回到府邸的司承厭剛剛沐浴完,房門便被一陣妖風給刮開了,緊接著燭光盡滅,一抹白煙自屋外飄了進來。
隨著煙霧散去,一個身著黑金暗紋華服的女子便出現在了眼前。
女子披散著頭髮,齊眉的劉海顯得那雙紫色深瞳的雙眼陰厲到了極致,被她看著,就仿佛全身被爬滿了蛇一般恐怖。
「承厭,好久不見。」
司承厭直視著她的雙瞳,無聲的對峙讓周遭的空氣漸漸變得冷凝起來。
「怎麼?就這麼不希望看到我嗎?」女子步步逼近,輕笑聲中透著無聲的殺意。
司承厭冷漠的看著逼近身前的女子,忽然一股淡淡清煙猶如水蛇一般竄入了他的鼻腔之中。
他眸色微凜,視線中的女子卻變得模糊起來。
次日一早,姒綰綰按照慣例先到國師府跟司承厭請安。
只是推開房門卻看到了極為香艷的一幕。
香肩半露的女子趴在男子的身上,那白皙的皮膚上滿是曖昧的吻痕,而男人身上的印記也不差,可想而知這二人昨晚多麼的激烈。
她冷眼看著這一幕,指甲近乎陷入了掌心。
在榻上轉醒的兩人看過來之際,她已經轉身跑了出去。
說她愛玩,可她知道什麼叫限度,司承厭這才叫無下限。
她越想越氣,可氣半天,卻想起來自己跟司承厭早就沒關係了。
忽然她手腕一緊,轉身回看之際,卻被那人拉著撞入了懷中。
熟悉的味道叫她莫名的心頭一緊。
「你跑什麼?」
清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她仰眸看去,正對進那雙靜的不起波瀾的雙瞳。
「關你屁事,放開姑奶奶。」她掙扎著要推開他,想起方才那一幕,想起他身上那些印記,她就噁心的想吐。
他冷著臉,卻始終不肯鬆開她:「姒綰綰,你不會連是不是我都分不清吧?」
見她瞪著他,一張小臉氣得發紅,他不禁軟下了語調:「榻上的人不是我。」
此言一出,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的冷哼道:「是不是,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