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竟有這樣的手段
2024-05-30 06:16:48
作者: 心錦
「我與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是他們把我強取豪奪,帶入府中去的。」
白檸茗十分坦蕩的開口。
這件事情在這個村鎮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只要稍微派人去查一查便能查清楚。
成思遷將自己剛剛閒來無事,拿到的一紙狀書交給白檸茗,又想了想:
「姑娘的父親好像曾經是京城人士,不知官居幾品?」
狀紙最底下寫的是宋玉的名字,白檸茗立刻將這張紙拿到自己的手中,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從這張紙上汲取到了一定的力量。
「民女姓白,家父叫白林恩,也曾經在京城做至三品大員,只是後來加到中落,一步步的到這等窮鄉僻壤之處罷了。」
有了這張狀紙,白檸茗的言行舉止之間已然是不卑不亢,神色還帶著淡淡的懷念,想當年,父親在京城之中雖是如履薄冰,可也算是頗為風光。
可是父親不過離世了這短短數年,白家偌大的家產便只剩下了這裡的老宅,鋪面在京城,自是無人再能打理了。
成思遷聽到這個名字,神色之間倒帶了些若有所思。
白林恩當年做錯了事,原是應該將之發配邊疆的,可他在位多年,也做了不少有功之事,索性便給了他這個告老還鄉的殊榮。
不過,京城之中多半都是踩低捧高之人,能給白檸茗留一條生路已經是十分不易的了。
「若當真是萍水相逢,此事便與你毫無關係,姑娘大可以自行離去。」
成思遷若有所思的開口,想著狀紙之上,那一字一句十分誠懇的話語,不由得對宋玉生出了些好奇。
此人筆鋒凌厲,必然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一日是要翱翔九霄的。
這樣有能力的人,若是能夠跟隨在他的麾下,日後奪位之爭時,他也能更有底氣。
「多謝大人。」
白檸茗鬆了一口氣,更加用力的握住手中的訴狀,身體卻在誠實的往後退。
也該走了。
現在趙家的這些人已經算是毫無翻身的機會了,那麼,她也該抽個時間回去打理一下自己手中的嫁妝了,免得在這兒進退維谷,舉步維艱。
想著,白檸茗的步伐不由得更加輕快了一些。
一個嬌俏的女孩子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似乎還帶有這些依戀:
「玉哥哥,近日這縣衙府中有貴客來訪,我爹不敢做的事情,那位貴客一定可以做到的。」
說著,趙瑩瑩激動的帶著一個男人往裡走。
她不忍心眼睜睜瞧著宋玉反有的一個願望落空。
「相公,這位小姐是……」
白檸茗看著他們兩人一個笑鬧活潑,一個安靜沉默,不由得有些驚訝的開口。
在這兒看見白檸茗,是趙瑩瑩不曾想到的。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宋玉便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緊張的按著白檸茗的肩,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只是有些狼狽並未受傷,才終於放下心來。
「你就是玉哥哥最近娶的妻子?」
趙瑩瑩不等宋玉介紹,便先一步猜出了白檸茗的身份,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羨慕和嫉妒。
宋玉本應該是她的,這個狐狸精!
「這個是趙家千金,是縣太爺的獨生女。」
宋玉索性直接站在了白檸茗的身邊,伸手扣著她的手,兩人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也能坦坦蕩蕩的十指緊握。
趙瑩瑩震驚的看著他們握起的手,美眸瞪圓。
而白檸茗卻沒想到宋玉有這樣的行為,俏臉上立刻便飛上了一抹紅暈,不過卻沒有鬆開宋玉的手。
「見過趙小姐,多謝趙小姐願意牽橋搭路,讓我與相公儘早重逢,我們也已經在這兒待的差不多了,先走了。」白檸茗十分認真的福了福身,微笑著開口。
趙瑩瑩張了張嘴,卻沒有想出能夠挽留他們二人的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宋玉與白檸茗攜手並肩,前行離去。
「我倒是不知我娘子竟有這樣大的手段,讓縣令家的獨生千金都如此無言。」
離開之後,宋玉才看著白檸茗笑眯眯的開口,言語間卻帶著幾分調侃。
白檸茗聽著他的話,只是揚了揚下巴,眉眼間一片驕傲:
「這是自然!我也不知相公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趙小姐那眼睛都要盯到你身上了。」
兩人調侃了幾句以後,宋玉才微微正神色,看著白檸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方才已經聽人說過了,大約有數了,可是卻仍要問一問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那趙有錢非要我去他家做妾,我又不願意。」
白檸茗無所謂的擺擺手,腦袋裡卻琢磨著要在什麼時候回家,將所有的嫁妝都拿回來。
那些錢一直留在白秦氏手上終有一日會被濫用,更何況不將銀錢都放在手中,白檸茗這心裡總是放心不下的。
「那娘子又是如何從那種吃人的地方逃出來的?」
宋玉憂心忡忡的看著白檸茗,目光之中一片擔心。
白檸茗想到了那位六王爺,又想到宋玉的未來,笑了笑:
「相公若是要考取功名,終有一日會接觸到這樣的人物,我與他所調查之事確實無關,他便發了仁慈之心將我送出來,僅此而已。」
「好!那我們回家。」
宋玉想到六王爺來此要調查的事情,眼神更加暗沉了一些,隱約還透著些思索。
白檸茗卻並未過多懷疑,只是微笑著牽著宋玉的手,夫妻雙雙把家還。
宋老婆子瞧著白檸茗與宋玉一同過來,那張臉立刻變沉了下去:
「還知道回來?你如今指不定都髒成什麼模樣了。」
「既然您對我百般不滿,那當時為何要同意相公娶我過門呢?」
看著她這般兇巴巴的模樣,白檸茗眼中淡淡的笑意尚未消散,她並不生氣,直接開口反問道。
宋老婆子聽著白檸茗的話,那雙眼睛瞪得更大了,張了張嘴,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當時本想著白檸茗也是個官宦人家的千金,手上銀錢自然不少,可誰知道這嫁過來以後竟然只有一對值錢的金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