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雙拳難敵四手
2024-05-30 05:58:07
作者: 半衾
凌家做了那麼多年的十大家族首位,說沒有繼續蟬聯的野心,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虞歸寒從凌繁手上奪過的這個位置,對於這次的排序也是起了不小的決定性,是以虞歸寒才會將之作為籌碼。
果然聽得此言,凌家家主微微一訝。
但現在明擺著不是說話的地方,此時凌家家主並沒有表達自己的意思,而是將勳章交到她的手上,便退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說了兩句體面的話。
虞歸寒倒也不著急,因為她知道余家家主必定不會無動於衷,
「來人,將凌繁帶下去,嚴加看管。」凌家家主吩咐道。
話音剛落,便從凌家的席位之上走出幾人,將凌繁帶了下去。
後者也不敢在這些人手上掙扎,只是路過虞歸寒身邊的時候,對她說道:「你別太得意了,能不能走到最後,還未可知呢。」
其中威脅,十分明顯。
虞歸寒也知曉他的意思。
在接下來的比試之中,大多都是家族之間的抱團,虞家沒人,而凌家多的是幫手,到時候自己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可凌繁又怎麼知道,凌家的人會都向著他呢?
思及此,虞歸寒面上不由露出一個嘲諷的弧度,看向凌繁的目光之中都帶著鄙夷。
他被帶走之後,元明也得到了消息,前來對雲法宗的人進行審查,而凌家的那名長老也一併帶了過去,估計是要嚴查作弊這件事情。
虞歸寒對此樂見其成,真要隨著江琊一同下台,卻聽元明高聲問了一句。
「今日的第一還沒決出來呢,你們便這麼走了?」
話中帶著幾分笑意,像是故意在緩和氣氛、
但對於這個老頭兒,虞歸寒卻是只掃了一眼,便喜歡不起來。
甚至目光之中帶了幾分嫌惡。
因為元明尊者在前世,也算是主張要殺死她的人之一。
只不過他的理由,要比旁人要更為冠冕堂皇——只有殺了她,才能平息妖族的怒火,讓他們停止與鬼族的聯和。
是個以「為天下蒼生著想」的自私者。
「我與他不分你我,誰當第一都是一樣,更何況我們代表的還是一支勢力,沒必要一定決出一個勝負。老人家若是有這個空閒,還是去處理自己家的爛攤子吧,何必將注意放在我們身上?」
說著轉身邊走。
這般沒有禮貌的作為,也叫眾人面面相覷,而饒是一直和和氣氣的元明尊老,也是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心——他果真是不喜歡這個有可能危害天下的小丫頭。
是了,危害天下,也就是在虞歸寒重生那一日,雲法宗測算出了有二人將逆天而行,其中一人,便是虞歸寒。
這個消息只有幾人知曉,而元明尊老、元淇尊老,都在其中。
罷了,事情都還沒發生,倒也不必如此在意,至少虞歸寒現在的發展還在掌控之中,而元淇也一直在他們身邊,可以作為一道管制。
元明想到此處,也便沒管那麼多。
至於虞歸寒這邊,在離開了擂台之後,她卻並沒有離開這片用以比試的場地。
「你留在此處,是在等凌家家主?」江琊問道。
虞歸寒點點頭,「是。應當過不了多久,他便會叫人來找我。」
「如此篤定?」江琊不由有些疑惑,「據我所知,凌家家主向來注重規矩,應當不會願意以任何不正當的手段,來奪得想要之物。」
然聽得此言,虞歸寒卻是微微挑起眉梢,「他的為人雖是正直,但能夠當上家主的位置,就說明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
「所以?」
「所以他一定會將我的話當成一個機會,反正就算見了我,了解了我想做的交易,同不同意也還在他的選擇。」
至於堂堂家主會不會犧牲寶貴的時間來見她,她想昨日與今日,他們都已經創造了足夠的價值。
虞歸寒這麼想著,在此處等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江琊也便跟在身邊,自虞歸寒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便再沒說過一句質疑的話。
而在不久,果然有凌家的人來了。
「家主讓我請你去一趟。」那人說道。
瞧他身上穿著的是凌家的弟子服,虞歸寒便知曉估計是與自己同輩的凌家小輩,此時再對上他面上老大不高興的目光,不由就有些調笑的心思。
「你好似很不想見我的樣子?」虞歸寒打趣了一句。
那人明顯沒想到虞歸寒竟會將這種事情擺在明面上說,一雙圓乎乎的眼睛都瞪大了。
但到底知曉眼前這人是自己招惹不起的,更記得家主的吩咐,於是輕咳了一聲,暫且壓下了自己心中的不痛快。
「我沒有。」
「你有。」虞歸寒故意上前一步,盯著對方的眼睛看,「為何不想見我?是因為我要搶走你凌家蟬聯多年的寶座?」
此言一出,那少年又是一梗。
到底還是個孩子,不能很好掩飾自己的情緒,是以此時也只能癟了癟嘴,嘴硬地開了口。
「之後到底如何還不一定呢,正如凌繁師兄所說,你別高興的太早,還得看之後的秘境試煉結果。」
「我能打得過凌繁,便不怕你凌家的其他人,你們莫不是還能找到比凌繁還要厲害的同輩,同去秘境對付我?」
少年氣鼓鼓的,說話也沒了分寸,「就算單挑出來你誰也不懼,那要是一起呢?雙拳尚且難敵四手,更遑論咱們凌家可有足足一百五十三人!」
果然,這沈家在家族的興衰之上,還是十分忠心地一致對外。
但這並不是虞歸寒想看見的。
她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談判的要求,此時試探之後,也不準備再跟眼前這個小少年多說。
「行了,你家家主不是還要見我?在前面帶路吧,可別叫家主等急了。」
先前還是她自己提起,結果聊不到兩句,又是她自己放棄了這個話題?
少年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憋得十分難受,偏偏又拿她沒有辦法,只能帶路。
只是心中多少還是存了幾分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