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劉府醜聞1

2024-05-30 05:45:37 作者: 月見里

  她為劉家謀劃,謝懷錦為自己謀劃,就這樣互不打擾,也挺好的。

  今日的忙她幫過了,以後不會再幫了。

  靜候半晌,沒有等到回答,劉越已經先一步離開大殿。

  回去乾坤宮後的當天下午,允福帶來劉世寧親自寫的書信,劉越甚至不想打開。小彩猜測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念給她聽,念著念著不吭聲了。

  她癟著嘴,有些不高興。還以為是老爺少爺想念娘娘所寫的書信,沒曾想裡面的內容竟全是指責?

  說起來還是因為上午德妃禁足一事,允福是個通報小能手,事情一發以後立即告訴劉疆,劉疆再傳達給劉世寧,於是劉越就被指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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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越知道今日之事做的極為不妥,想必姑姑心中怨恨自己的很,可宛宛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她謝懷錦,她多次救自己與危難之下,幫她一次,也算報答了吧。

  「皇后娘娘,不如您去跟皇上說清楚?那青山雲霧你瞧見了,芳草姑姑也沒有撒謊!」小彩勸道。

  劉越搖頭,事情好不容易平息,如果她再次提起,恐還會招來皇上不喜。還是依照目前的結果吧,父親那邊,她會想辦法的。

  「奴婢今日才看出來,小照是淑妃那一黨的,也就是跟咱們是敵人對不對?」

  敵人……算是吧,劉越沒有否認。

  小彩又道:「娘娘你說小照也真是的,在淑妃娘娘身邊照顧,還不如在您身邊自由愜意,好歹你們也是舊識。如今這樣兩方對立,實在不好。」

  很多事情她不懂,所以只看表面分析。劉越沒有告訴她真相,這些都是殺頭的大罪,多一人知道都不會保險。

  「別再說了,去拿紙筆來,本宮要給父親寫書信。」

  小彩不情不願的離開,「是。」

  御書房中,謝懷康拿起一本奏摺翻看,掃幾眼後放下,又拿起另一本,如是反覆好幾次。

  候在左側的進忠仔細觀察他的舉動,輕手輕腳沏上一杯茶端過去,低著聲音:「皇上,歇一會吧。」

  從汀蘭殿過來以後,他一直拿著奏摺看,卻總覺得心神不寧,怎麼都看不進去。

  溫溫的茶水正好入口,謝懷康小抿一口放下,不經意問:「兩個老人送出宮了?」

  問的是進忠的父母,他彎著身子:「回皇上,趙統領將他們都送回去了。都怪奴才,在宮中沒有跟其他人交際好,才惹來這一樁子事情。」

  「小事而已。」他淡淡道:「你還算幸運。有的人甚至悄無聲息被害死,連月池的屍體就是如此。」

  屍體因找不到是誰,已經扔去亂葬崗,在水裡泡的發腫又腐爛的東西,恐怕連野狗瞧見了也要繞道走。

  進忠輕鬆一笑:「的確是奴才幸運,這輩子能在皇上身邊當差。外邊都傳,奴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誰還敢真的惹怒奴才呢?」

  若是其他人說出這句話,肯定會無端招來猜忌,不過進忠不一樣,他懂得為皇上分憂。皇上也對他少了些顧慮,總比當年允福偷偷劉世寧告密的好。

  「是麼?」謝懷康深不可測的眸子掃了他一眼,話裡帶著某種意味:「只要真心實意幫朕辦事,其他都是小事。」

  小事……

  進忠聞言往上瞧一眼,正好跟他對視,嚇得趕緊移開眼睛,心裡忐忑不安。

  都說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既然真假進忠的事情有人傳出來,就一定露出了什麼馬腳。

  謝懷康從來沒有對身邊這個小公公起過任何懷疑,可今日淑妃那般聲色嚴厲維護他,如果說只單單是為她自己,並不讓人相信。

  一貫溫和的人,若什麼時候反了態度,跟變了個人似的,一定是觸到了她的要點。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好好去查一查,淑妃跟進忠之間的隱藏關係。

  *

  六月末的時候,德妃終于禁足結束。

  芳草作為她得力的左膀右臂,送去辛者庫以後,身邊便再沒有心腹。

  要知道在宮中培養一個心腹,需要耗費多大的心力?

  劉世寧為了好好掌控劉越,特意從府上選出兩個訓練過的婢子送進宮,婢子兩人一位伺候乾坤宮,一位伺候玉嬌宮,兩邊都相互看著。

  劉府送人進來,謝懷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說什麼。

  彼時淑妃已經搬到華陽宮,她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整日不是在華陽宮內養胎,就是在附近轉轉。

  進宮多年,好不容易有的身孕,皇上格外看重,朝堂上也有好幾雙眼睛盯著看。

  尤其玉嬌宮那邊,更是虎視眈眈。

  最近悶熱的很,便是在屋檐下也覺得曬人,謝懷錦跟淺言在內殿放置許多去熱的冰塊,溫度才慢慢降下來。

  這麼一段時間過去,已經好久沒跟李湛見面,也不知道宮外怎麼樣了?

  從上一次分開後,跟劉越也沒有再碰過面,聽說上次劉世寧指責過她,謝懷錦有些愧疚,說起來都是她的過錯。

  不過江野倒是進宮來過,除了探望一下她是否胳膊肘腿都還俱在,其他的倒也沒說什麼。

  朝堂之上一如往常,半年來最出眾的新晉官員要數慕容跟雲雷兩人,他們一個是丞相身邊的,一個是兵部尚書身邊的,都很優異。

  這日,謝懷康上完早朝後按照慣例去御書房處理政務,進忠為他整理奏摺,忽然從裡面翻出一封無名信,外面一個字也沒寫。

  「皇上這是……」進忠遞過去。

  薄薄的一封信,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謝懷康斜眼一掃打開信封,一行還看下去,仔細揣摩間吩咐道:「去將朕的罪責書取來。」

  那封寫滿罪名的狀紙,依舊還存在,被好好放置在御書房的書架上。

  除了他跟進忠兩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便是當時伺候在身邊的允福也不曾知曉。

  取來罪責書後,謝懷康平整鋪在案上,再將無名信放在一起比對。

  半晌過去,冷哼出聲:「還真是鍥而不捨!」

  進忠聽這語氣覺得不對勁,果然接下來又聽見他道:「這兩個字跡,出自同一人之手。」

  同一人?

  「也就是說,同一人送來的?」進忠連忙四下看看:「可是奴才沒瞧見任何人啊!」

  御書房外更有不少侍衛把守巡邏,旁的人要怎樣才能躲過他們的視線?

  無名信相對比罪責書的不同,在於內容。上面所述之事是關於劉世寧的。

  劉府醜聞。

  幾個大字赫然立在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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