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白熊洞穴
2024-05-30 05:35:02
作者: 珞十一
那青蛇生活在一百里外的沼澤中滿身泥污,這會兒不知道什麼原因竟來到了象山北麓。
青蛇一直在洛敏枝身邊徘徊,不時在她身上問一問,對手腕處尤其流連忘返。
洛敏枝慢慢移動道唐言蹊身邊,兩人忍著惡臭,在青蛇的包圍圈裡,慢慢移動到馬旁,唐言蹊通透的飛身上嗎,拉住洛敏枝就跑。
青蛇仿佛讀懂了洛敏枝的想法,一直互送這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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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蛇尾一揮,立刻地動山搖,巨大的碎石把鈺王軒轅邑等人攔在了北麓。
唐言蹊帶著洛敏枝騎馬穿過荊棘,一路來到沼澤邊,那是青蛇的老家,不遠處看見李准他們幾個躺在一顆大樹下。
看見賢王來了,幾個筋疲力盡的人也爬起來,來到唐言蹊跟前
洛敏枝先開了口
「我給你們的是引蛇的藥分,你們做的很好,辛苦了。」
幾個人連連說不敢當。
還沒等修整一下吃些東西,唐言蹊又緊張了起來。
唐言蹊帶著幾人趴在一處山頭之上,看到禁軍衝進了山林,朝北面的山頭奔進。毫無疑問,皇帝已經得到了鈺王等人全軍覆沒的消息。
只不過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的人,此時,皇帝的命令已下,領軍的人是丞相大人,鈺王的親舅舅。
等大批的禁軍從面前經過,唐言蹊等人這才出來,朝營地的方向而去。
七人靠近後,唐言蹊並沒有貿然出去,李准發出了幾聲鳥叫聲,三長兩短。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矮個子禁軍朝這邊過來,他身後跟了四五個人,做出要方便的架勢,李准這才出去了,與對方打了個照面。
二人比對了一個手勢。
矮個子轉身離開,不一會兒,茂國公領著一群親衛過來了,李准跑了出去,父子二人抱頭大哭一番,唐言蹊這才帶著洛敏枝等人露面。
「臣等見過賢王殿下!」
茂國公行了個禮,親衛們不動聲色地將唐言蹊等人護在一起。
唐言蹊的防備心非常強,在山林中的時候,洛敏枝都未見他如此。他到底是在防備皇帝,還是皇后,洛敏枝不知道,不過,其中並無什麼區別。
容大將軍看了一眼洛敏枝懷裡的白熊,難掩吃驚,但他也只是匆匆一瞥,在林中振臂一呼,「賢王殿下回來了!」
外面有人呼應,並朝這邊奔過來,一路跑,一路高喊,「賢王殿下回來了,賢王殿下平安歸來!」
洛敏枝這才感覺到,唐言蹊像是鬆了一口氣。他與茂國公對視一眼,牽著洛敏枝的手,不緊不慢地朝外走去。
象山出現青蛇,而且還是沼澤里的那條青蛇,出動的時候,北風將那股腥臭吹了過來。
在山林中巡邏的禁軍聞到了氣味,朝里探進了少許,那股腥臭越發濃烈,且整個山林之中,透著一股子詭譎,所有的飛禽走獸爬蟲居然絕跡。
天亮時分,深入林中的禁軍將象山的情況傳過來,是那條青蛇。
進去的人,不見蹤影。
消息傳來,帝後二人如遭雷擊,朝中大臣,凡跟隨鈺王殿下進去的無有不悲傷的。
哪怕是最不受寵的庶子,折損的也是一條人命。
況且,能夠跟在鈺王殿下身邊的,又怎麼可能是家族的棄子呢?
聽說鈺王殿下等人被封在了山洞之中,皇后坐不住了,哭倒在皇帝的懷裡,「怎麼會這樣?荇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臣妾活不了了!」
皇帝落下淚來,他點點頭,「若荇兒這次能夠安然無恙,朕這把龍椅就傳給他吧!你們謀劃的朕都知道,朕累了。」
皇后心頭—喜,面上卻顯出悲痛之色,「皇上,臣妾謝主隆恩,只是荇兒不能要,這是屬於澈兒或者棠兒的,咱們武朝講的是立長立賢,鈺王他……」
「胡說,這龍椅朕說給誰就給誰,什麼時候要聽別人的了?」皇帝氣沖沖地道。儘管是權宜之計,皇上的話也不免叫人心寒。
皇后大驚失色,連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是臣妾該死,臣妾糊塗了。臣妾只是,只是想,祖宗規矩,臣妾妄言,罪該萬死!」
皇帝對皇后心生出愧疚之心,見她不要命地磕頭,怕極了的樣子,不由得嘆口氣,親自將她扶起來,「你是皇后,說什麼罪該萬死的話?」
皇后正要在訴衷腸就被打斷了。
「皇上,皇后,鈺王殿下,軒轅王子,還有袁夫子一干人全部都被封在了北麓白熊洞穴,丞相已經帶人進行營救,暫時沒有結果。」
跪在地上回稟事態進展的是禁軍中的—個小校尉,誰也不敢接這個差事,他只是平時不大討上峰的歡喜,就不得不回來送人頭。
皇后一聽這話,眼睛一翻,這一次實打實地暈過去了。
皇帝也驚呆了,問道,「賢王呢?賢王有沒有被封在裡面?」
「沒,沒看到賢王。」
校尉咽了口口水,繼續匯報情況,「洞裡的人還活著,說裡面沒有賢王殿下。」
「鈺王如何了?」皇帝問道。
「鈺王,鈺王殿下的腿……壞了—條。」
「啊!」皇后也只暈了一瞬,很快就醒過來了,聽了這話,一聲尖叫,「怎麼會這樣?乾元棠為什麼要這麼做?臣妾對他的好還不夠嗎?」
皇帝也陰沉這臉,到底是自己兒子廢了一條腿,在狠心的父親也高興不起來。正要發作就聽又有人報
「皇上,賢王殿下回來了!」
皇后的臉上現出了猙獰的神色,但也只是—瞬之間,很快她又恢復了應該有的樣子,盈盈下拜,「陛下,天可憐見,貴妃妹妹在天有靈,保佑棠兒回來了!
可憐荇兒,從小跟在他哥哥的身後,對他哥哥那麼崇拜,為了—頭畜牲,丟了—條腿。」
皇帝朝前看去,鈺王—身黑色的勁裝,即便肩膀上有傷,也絲毫不影響他軒昂的步伐,—雙墨玉般的眸子,黑沉如海,透著—股子狠厲。
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父親,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並無半點臣服的神色,冰冷的眼神,如同在看—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