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告知縣大人
2024-05-30 05:24:47
作者: 喜吉吉
婁輕塵和婁老五用腳程走自然追不上聶貴。
後來還是聶貴一個人拉著兒子心裡沒個譜,路上就慢了下來,終於等到他們姐弟二人,一行三人人去了梅縣,找了家最大有醫館,請裡面的郎中給聶風看病。
哪知郎中來看了一個又一個,不是搖頭就是嘆氣,要不就丟下一句話:「拉回去吧!」
聶貴當下急得兩眼發黑暈倒過去,郎中連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涼水的才把他弄醒,醒來後聶貴坐在馬車旁邊嚎啕大哭。
婁輕塵自己也紅了眼眶,她不相信,前兩天還和她去捉魚的聶風怎麼能說不成就不成了。
她咬牙扶起聶貴:「聶叔,不著急,這家醫館不醫我們去下一家,一家家找,我就不信若大的梅縣還找不到一個可以醫治阿風的人。」
話完,她和婁老五把聶貴扶到車上坐在聶風身邊,她自己坐在車頭趕馬車,老五擠不下在車後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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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一家醫館,老五便跑進去請郎中。
那些郎中出來看了看,和前面一家的反應差不多,都說聶風脈像極弱,不敢再下藥了,而且至於是什麼也說不準。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沒有一家醫館敢收聶風,若此時出城再返回家去,那必死無疑。
可是醫館都不敢接的人,客棧更不敢留了。
總不能讓聶風在馬車上大街邊過一晚。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婁輕塵想到個法子,頓時提起些精神來:「我們去衙門。」
老五和聶貴都不明所以,此時不找醫館去衙門做什麼?
沒料到,到達衙門後,婁輕塵跳下馬車跑到伸冤鼓面前,拿起兩根鼓棒奮力敲了起來。
知縣葉白南緊急升堂,只見堂下的婁輕塵髮絲凌亂,眼中蓄淚,抱抱拳道:「大人,我要告你治理梅縣不當。」
此話怎講?
別說葉白南,就是老五和聶貴也嚇了一大跳,郎中醫治不了聶風關知縣大人什麼事?
婁輕塵小臉緊繃,清眸中神色堅定:「好的縣城,必是百姓安居樂業,鄰里之間相處和諧,人與人之間互敬互愛。可是如今的梅縣,呵呵,我們帶著患者從鄉下來,找遍了縣城裡的醫館,卻只得一句不敢醫治不能醫治。
這些所謂的郎中連藥都沒有下過一劑,便斷定了阿風的命運,請問他們即是醫者,卻沒有醫者仁心,如此大膽,可是你這位知縣大人給的膽量呢?若是知縣大人你管治有方,嚴已利下,他們豈會因為怕負責任而袖手旁觀?」
「這……」葉白南頓時語噎。
這件事情要是真按婁輕塵這麼說,也確實能怪到他這個知縣大人的頭上。
稍做停頓,便道:「輕塵啊,本官已不是第一次和你打交待,你的為人自是了解一些,我看此時不如這樣,先不說你要告誰,我們先看看你那位朋友的病情如何?」
婁輕塵冷冷地說一句:「如此甚好了!」
葉白南連忙從案桌前下來,吩咐衙差去請郎中來,自己也急忙到衙門門口看聶風的情況。
一片混亂中,老五輕輕地拉了拉婁輕塵的袖子,小聲道:「三哥,你若是惹怒了知縣可如何是好?」
「別怕,知縣是父母官,他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之道理,而我們百姓,自然就是那能讓他沉浮的水。」婁輕塵話完朝前走去。
可老五卻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足足愣了好一陣,如此大學才識的話居然從四哥的嘴裡說出來,老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樣的四哥,怎麼可能是目不識丁的人呢?
老五不禁對自己平時能識得幾個字就沾沾自喜的行為羞愧不已。
葉白南看過聶風后覺得情況確實很危急,郎中也來了,有知縣大人撐腰,治死了也不怕,只管著按照自己的想法開藥方。
先來個驅風邪的方子,再來一副補身保氣丸的辦法。
至於住處,葉白南安排他們在縣衙門後院的耳房裡。
一間給聶風住,一間給他們婁家姐弟兩住,另一間給聶貴住。
此時,聶貴早已經腦袋昏沉了,他即要擔心兒子的病情,又擔驚受怕怎麼進了縣衙門,兩股情緒在腦袋裡衝突,整個人早就蔫了一大半。
婁輕塵便叫他和老五回屋裡休息去,由自己親自來守著聶風。
至於那朗中,也是要在衙門裡住下隨時待命的。
……
吃下第一劑藥,聶風沒什麼變化,他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依然發白,緊閉的雙眸好像在沉睡之中,外面的世界紛紛亂亂,都以他無關了。
婁輕塵趴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看著看著心裡陣陣難受,眼睛變得濕潤。
她從原主的記憶里回想起許多聶風曾經保護她的往事,那時候的婁老四還是個傻瓜,村裡的小孩沒有誰不欺負她的,而每一次,都是聶風站出來。
婁輕塵傷感地用指尖順著聶風的眉稍,輕聲道:「你可不能死,以前你幫了婁四這麼多,現在是她還你恩情的時候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一定要挺住,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知縣大人書房裡,葉白南正在看書卷。
今夜和以往不同,大家都安靜等待著一個生命悄然復甦,
衙差老薑端茶進來的時候便叨了幾句:「大人,不是我說,婁輕塵那小子真當衙門是為她開的,醫館裡的郎中不給看病也要找到衙門裡來。那若是人人都像她,衙門成什麼了? 」
葉白南好笑地搖搖頭:「你呀,只是一知半解,梅縣如此多的人,能想到這個法子告知縣的,也就她婁輕塵一個,我反到覺得此少年有自己獨到的想法很是不錯。再者,身為父母官,本官能幫到他們一把,也是盡本份之職。」
老薑翻了記白眼,行,既然要多管閒事,那就受著唄。
過了一會,葉白南去耳房裡看看,剛走到門口,正好看到婁輕塵滿眼傷感地撫著聶風的額頭,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不對。
若是小友感情深也無話可說,可兩個少年郎這個動作舉止是否太親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