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兩個新娘子

2024-05-30 04:48:39 作者: 鯨九笙

  沈肆年一桌一桌地過去給人敬酒,一頓忙活下來都已經是半夜三更了,把所有賓客送走,鏡一便及時出現,「王爺,我讓人繼續打掃,您先回房,可別耽誤了洞房花燭夜。」

  沈肆年明顯能夠感覺到鏡一是在打趣他,這大好的日子,沈肆年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擺擺手就進了屋子。

  屋裡面一片靜謐,蠟燭的火光搖晃,映出桌上擺的些吃食,都沒有被動過,而牧慈,卻已經穿著那厚重的婚服,直接在床上睡死了過去。

  沈肆年原本想著回來可以跟她溫存一番,沒想到這丫頭沒心沒肺,直接給睡了,好氣又好笑,懲罰似的捏住她的鼻子,直到她有轉醒的跡象。

  牧慈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住他精瘦的腰,撒嬌似的胡亂蹭,「今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我好睏,讓我睡會兒嘛~」

  她看起來確實十分睏倦的樣子,縱使沈肆年再怎麼不想浪費這種大好時光,也只能認命,抱她進懷裡,就這麼睡了過去。

  以後夫人最大,夫人說啥就是啥。

  婚禮過後第一天,身邊的親朋好友全都帶這裡禮前來拜訪,沈肆年身為新郎官,自然不能把這些責任給下人,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

  牧慈睡到日上三竿,沈肆年也不忍去打擾她,那些賓客來自一批又一批,都沒能見到女主人的模樣。

  問起牧慈,沈肆年難得在那些人面前露出笑容,眉眼含笑,帶著寵溺,「昨日勞累了,還在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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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賓客自然也不敢當著沈肆年的面說牧慈的壞話,這嫁進來的第一天都這麼懶,以後怎麼操辦家裡的大小事物。

  「皇上駕到……」

  沈肆年這裡坐在大廳,就聽到了那太監尖銳的嗓子,尤為刺耳。

  過了半響,那身著便服的皇帝便走了進來,爽朗地笑了幾聲,「如今閏王都已經成家,其他兄弟自然也要提上日程了。」

  沈肆年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皇上今兒個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閏王府?」

  皇帝也不把他的態度放在眼裡,兩人雖是父子關係,但一直都十分僵硬,從未緩和過。

  「朕的孩子成家了,身為父親,自然也要前來祝賀祝賀,這有何不可?」

  他向周圍看了幾眼,「王妃呢?」

  沈肆年閉口不答。

  「這牧家的孩子,是個性情中人,確實是女子中難得的,但身為王爺,想要穩固根基,怎麼只能靠一人之勢,朕給你介紹幾個女子,容貌姿色都不凡,家世也不比牧慈差。」

  沈肆年冷哼,直接不給皇帝台階下,「只有無能之人才會有想著靠別人的力量來充實自己,我這閏王府小小地方,確實不比皇帝那富麗堂皇的寢宮,還是請皇上回吧。」

  全天下恐怕都沒人敢如此趕皇帝走的,皇帝平時萬人之上,甚至所有人都沒人敢說錯一句話,只有沈肆年不怕死一樣。

  皇帝的笑容逐漸消失,也沒再自找無趣,領著身後一群的太監侍衛就離開了。

  牧慈終於醒了過來。

  昨天的婚禮她如同身處在夢中一般,絲毫沒有其他女子出嫁的欣喜若狂的情緒,也不像話本子裡說的那樣。

  她剛剛起身洗漱穿戴完畢,門就被人推開,發出吱吱的聲音,一個白色的身影直接沖了進來,一把抓住牧慈的手,帶著她從窗戶跳了出去。

  屋外就是王府種著的一些花花草草,長勢十分好,幾乎可以完完全全將牧慈擋住。

  這變故來的太快,牧慈定住神,這才看清了自己身旁的人。

  顧行之氣喘吁吁,動作急促,給牧慈做了個「噓」的手勢,「別說話,看著就行了。」

  昨夜裡顧行之和江淮司沁三人離開之後,總覺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沈肆年,小仙女豈是這麼容易就得到的?!

  三人便出謀劃策,想個辦法戲弄戲弄沈肆年,江淮不敢直面單挑沈肆年,最後只好抽籤,這重任就直接落在了司沁身上。

  司沁頓時覺得晴天霹靂。

  只見房間裡的門又被打開,一個和牧慈穿得一模一樣的人偷偷摸摸地走了進來,牧慈大驚,「這是司沁?」

  司沁的身形和自己的相似,這髮髻和穿著又是一模一樣,如果不認真辨認單看背面的話的話,恐怕連牧慈自己都能夠認錯。

  顧行之點點頭。

  司沁進了房間之後,直接躺進了床上,雖說自己離著那麼遠,但牧慈總感覺自己能夠聽到司沁的心跳,她的動作都帶了幾分慌亂,一看就沒有做好心裡建設。

  顧行之在一旁憋笑,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他們昨天就計劃好了,今天也是看著沈肆年應付賓客快結束了,便開始了行動,果不其然,那閉著的房門再一次被打開,沈肆年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牧慈差點兒就要站起來驚呼了。

  顧行之按住她的身子,防止她破壞自己的行動,「小仙女,淡定,若是沈肆年都不能辨認出你來,那就是不夠愛,我們就可以換一個了。」

  牧慈無言以對。

  想到沈肆年等下可能會直接上去將人抱住,然後輕聲細語地哄逗,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但是但是……

  如果沈肆年是真的愛她,說不定就跟顧行之說的一樣,可以瞬間將她辨認出來呢。

  沈肆年在屋外沒聽見動靜,心裡剛剛見到皇帝的壞情緒煙消雲散,心裡的某處被填滿。

  他推門而入,床上的人兒背對著她,平時牧慈也喜歡這個姿勢,一個是可以很順利地鑽進他的懷中,另一個是舒服。

  走進了,沈肆年卻發現不對勁。

  身為練武之人,對身邊的所有東西都十分謹慎,能夠瞬間察覺到不對,床上的人雖說有牧慈的特徵,但是全然不像睡著了的樣子。

  呼吸急促,身子還輕微地顫抖。

  如果不是牧慈故意等著他下絆子的話,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一陣微風拂過,沈肆年被打開的窗戶吸引了目光,他離開的時候害怕牧慈受著涼,還特意給關上了。

  如今窗戶敞開……

  沈肆年神色微變,上前關上了窗戶。

  顧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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