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無妄門滅
2024-05-30 04:48:32
作者: 鯨九笙
一道哭泣聲傳了進來,眾人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司沁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直接撲通的跪在了她的身前,「阿慈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錯,嗚嗚嗚……」淚流滿面眼睛紅紅的,直接哭成了淚人,整個人憔悴不已,可見她這幾日過得並不好。
牧慈拍了拍她的胳膊,「好,乖,不哭了啊,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先起來。」
「不,不,都是我,都是我,是我,是我捅了你,是我,是我拿著匕首捅了你,阿慈姐姐,對不起。」她整個人都迷糊了,大腦昏昏沉沉的,腦海里只聽見一道聲音不停的再說,是你殺了牧慈,是你、你就是兇手!
一看就是精神恍惚的模樣,現如今,恐怕和她說得再多也聽不進去了,牧慈看了一眼銀子,銀子立馬心領神會,直接一掌就把人給劈暈了。
「帶你們小姐下去好好休息。」牧慈看著丫鬟說道。
司沁離開後,眾人又立馬把目光放在了牧慈身上。
「阿慈,你有沒有好一點了?」
「有沒有哪裡難受?」
「傷口還疼不疼?」
面對眾人的關心,牧慈打心底里感激,「放心,我已經很好了,不出幾日,你們就能看見我活蹦亂跳的模樣了。」
因為牧慈的醒來,屋子裡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因為她才剛剛醒來的緣故,大家也只是停留了一會兒並離開了。
屋子裡,就只剩下了沈肆年和牧慈兩人,他給牧慈擦完身體後,靜靜的抱著她,腦袋埋進她的脖頸里。
牧慈受了兩次重傷,猶如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愧疚的喘不過氣來,這一刻,只有緊緊的抱著她,似乎才能讓自己心安。
「抱我出去外面透透氣。」牧慈戳了戳他的胳膊,在床上躺了三天了,有些透不過氣來,而且,現如今,腦子一團亂,似乎有無數根線纏繞在一起,可她總是找不到線頭。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一次次的被動,這讓她很不爽,似乎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看在眼裡,而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丑一樣。
沈肆年想要拒絕,可是對上她委屈巴巴的視線,只好同意,於是,整個人被裹了起來,就只留下了一雙眼睛露出外面。
牧慈,「?」
看著他態度堅決的模樣,也不敢再多提要求,生怕他立馬反悔。
他抱著牧慈坐在了院子裡的躺椅上,深秋了,風有些涼。
小金子看見她出來了,立馬一躍而起,落在了她的懷裡。
沈肆年想把它扔下去,可看著牧慈時不時戳戳它的腦袋玩得不亦樂乎的模樣,有些不忍心,索性就隨她去了。
牧慈恢復得很好,又過了三天之後並可以下地了,但傷口還是還是很疼。
他們又試了好幾次,可無論是牧慈自己的還是沈肆年亦或者是銀子的,神力和氣運都已經不能夠在恢復她的傷口了。
甚至還能加重她的傷勢。
不僅僅是她,就連同銀子的傷也是。
顯然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司沁醒來後,兩人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
司沁知曉自己被人利用後,又氣又急又懊惱,氣自己居然這麼傻被人利用,居然做出這樣的事,好在牧慈最後沒有什麼事,否則,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但更多的是心急,她害怕那兇手還會再來,於是,除了牧慈和沈肆年在一起以外,她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牧慈,甚至還偷偷摸摸的讓丫鬟把自己的手給綁了起來,擔心下一次歹人又利用她傷害牧慈。
這蠢萌蠢萌的模樣,讓牧慈等人哭笑不得。
時間過得很慢,又似乎很常。
在江淮的調理下,李漣兒也可以下床了,於是,下床的第一件事,並直接帶著李府的一群人來閆王府道謝。
場面很大,禮物一箱又一箱。
「牧慈,你不是神醫嗎?怎麼連你自己的傷也調理不好,你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以後誰敢跟你出去。」李漣兒一見到牧慈,看著她蒼白略有些憔悴的神態,心裡心疼不已,但嘴上絲毫不饒人。
「你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嗎?難道你沒聽說過醫者不能自醫這句話,還金陵第一才女呢,我嚴重懷疑,你這是不是摻了假的。」
「我附議!」
「我也贊同……」
她話剛落,銀子第一個立馬不同意,直接就回懟,顧行之和江淮兩人紛紛舉起了小胳膊一臉贊同。
同仇敵愾的模樣,讓李漣兒哭笑不得,「你看看,你看看,你們以多欺少,你們這麼多人,我怎麼說得過你們。」
李漣兒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說到了眾人的心底,按理說,牧慈的身體該越來越好才是,可這麼多天過去了,臉色依舊蒼白神色也很憔悴,也只是能下地而已。
「行了,別總是說這些有的沒的,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日可要好好開心開心才行,鏡一,去忘憂樓買些酒水來,今日,我們要不醉不歸!」
一時之間,府里徹底的熱鬧起來。
牧慈坐在主位上,抱著龍延,聽著熱鬧的聲音有些昏昏欲睡。
「你們知道嗎,昨天夜裡,無妄門被血洗了。」顧行之湊近突然小小聲聲的說道。
「我也聽說了,究竟是誰幹的,居然這麼厲害。」
「沒錯,我早就想弄死他們了,一次兩次來找小祖宗的麻煩。」
「就你,你還弄死他們,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知道嗎?我看啊,你還沒進到人家地旁里就被咔嚓滅了。」
「切,你可別看不起人,我武功不行,但是我可以靠腦子啊,我用毒團滅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居然先下手了,唉,真是搶了我的……」
江淮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牧慈蹭的站了起來,快速的走了出去。
「她這是怎麼了?」
江淮不解的看向眾人。
眾人面色凝重,一個人浮現出了腦海里。
一夜之間能滅了無妄門的人除了沈肆年還能有誰?
往常寸步不離牧慈,而今日卻沒在她身邊,總總跡象都表明,這事和他脫不了關係。
「沈冰塊還真是悶聲幹大事啊。」顧行之吞了吞口水。
……
牧慈走得很快,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撕扯著,但她卻絲毫感受不到疼。
她剛一踏進書房的院子就撞見了鏡一。
鏡一端著盆,愣住了,臉色僵了又僵,一時之間手足無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更不知道如何開口。
「小祖宗!」他沙啞的開口。
牧慈點了點頭,「你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進來。」說罷,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濃烈的鮮血味並撲鼻而來,牧慈放輕了腳步,一步一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沈肆年躺在床上,渾身都是傷,儘管都已經包紮過了,但依舊還滲出些鮮血。
明明可以讓江淮來包紮的,可他怕自己擔心所以就隱瞞了,牧慈吸了一口氣,眼眶酸酸的。
她在床邊坐了下來,握住他的手,一片冰涼,臉色蒼白得可怕,靈力已經全部消耗完了,此刻,受了這麼重的傷,全靠他體內的靈力撐著。牧慈握著他的手,微弱的靈力傳到了他的身上。
沈肆年是一般的劍傷和刀傷,所以靈力對於他來說很管用,牧慈一邊輸送著,一邊給他餵了好幾顆的靈藥,慢慢的,傷口開始癒合,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小祖宗,皇宮裡來人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鏡一的聲音。
牧慈抿了抿嘴唇,加快了速度。沈肆年慢慢的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