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一搓狐狸毛

2024-05-30 04:46:44 作者: 鯨九笙

  「哎,小祖宗,等等我啊、等等我!」鏡一見此疑惑的撓了撓腦袋,立馬追了上去。

  牧慈的速度很快,來過顧侯府很多次了,早已經輕車熟路,下人們見到她後,立馬把她帶去了後院。

  「都怪我,都怪我,哎!」

  

  還未走近就聽到了顧侯爺悔恨的聲音。

  牧慈抿了抿嘴唇,直接走了進去。

  「阿慈,你來啊,閆王和江太醫在裡面呢。」顧氏一見她,立馬抹了抹眼淚,快速的站了起來,走到牧慈的身旁,看著一旁緊閉的房門,眉頭緊鎖。

  牧慈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好了,顧行之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剛剛她就給顧行之算了一卦,雖然傷的危險,但好在他福大,沒有當場死亡,而且現如今有阿肆哥哥在裡面,必定不會在有其他的事。

  顧侯爺幾人見她這般說了,懸著的心也鬆了下來。

  但幾人依舊眉頭緊鎖著,面容愁苦。

  「顧侯爺,可否帶我去事發地看一看?」牧慈看向顧侯爺輕聲的問道。

  顧侯爺立馬點了點頭,「自然可以,牧神醫請?」說罷,直接帶著牧慈走了出去。

  他走在前面,往日裡高大威猛的身形此刻有些佝僂,就連腳步也有些虛浮。

  自己唯一的兒子生死不明,並且又是自己失手害得他如此境地,他的心情自然不會好。

  「顧侯爺不必憂心,有阿肆哥哥和江淮在,他必定安然無恙,而且這件事,也怪不得你,就算你射出的弓箭距離顧行之數十米,但若有其他東西暗中使壞,它也必定會射中顧行之。」

  牧慈走在一旁勸慰道。

  顧老侯爺點了點頭,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些道理他都懂,但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若當初自己堅決一些,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牧慈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些事,她一個外人說再多也沒有用。

  現如今,為今之計就是找出京都里還剩下的無臉鬼。

  阿肆哥哥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收網。

  風徐徐刮來,落葉紛飛,席捲一地。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事發地點,牧慈讓他們再一旁等候,她直接到了顧行之被射中的地點。

  剛剛她算過,可沒算出具體的東西,所以才打算來看看。

  一地的鮮血,可見當時顧行之留了多少的鮮血。

  牧慈一步一步緩緩來回仔細的觀察著四周,她想不明白,這些東西為何如此喜歡顧行之?當初的食人花也是,今日這東西也是?

  顧行之身上有何東西讓那些東西留戀的?

  牧慈不解。

  她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絲的氣運啊,如果有氣運並能解釋明白,畢竟,這些東西也喜愛氣運,氣運能助他們修煉。

  小銅子從她袖口鑽了出來,蹦躂在地上,來回四處亂竄著。

  牧慈沒有理會它。

  不一會兒,它並回來了,戳了戳牧慈,把一戳毛髮放在了她的身前。

  牧慈蹲下去,接過毛髮,仔細的看了看,「狐狸?」

  小銅子哼了哼,扭過腦袋去,不理會她,模樣傲嬌極了。

  牧慈瞥了它一眼,袖子一甩,並直接把它收回了袖子裡。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它暈頭轉向,在袖子裡不停地掙扎反抗著,可牧慈絲毫沒有理會。

  牧慈捏了捏這一戳狐狸毛,直接施了一個法術。

  狐狸毛立馬被燒成灰燼。

  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裡,一名女子妖嬈的躺在床上,突然身上立馬著了火,她一驚,快速的跑下了床,在地上滾了幾圈,好不容易把火熄滅,原本潔白無瑕的肌膚,此刻變得漆黑一片。

  「啊啊啊!是誰?是誰,本公主要殺了你!」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雙手抱頭,怒不可遏。

  ……

  牧慈帶著顧侯爺回了府邸,沈肆年和江淮也剛好出來。

  「王爺,江太醫,行之如何了?」

  顧侯爺聲音顫抖的問道。

  「侯爺放心,他已經沒有大礙了。現如今已經醒了過來,你們可以進去看一看。」

  沈肆年淡淡的說道,隨後直接走到了牧慈身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黑市好玩嗎?」

  牧慈有些無語,拍了拍他不安分的手,「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委委屈屈帶著一絲絲的抱怨。

  「呵,你去找小倌的時候,就瞞得很好啊。」江淮陰陽怪氣的的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牧慈奶凶奶凶的看向他。

  想起黑市裡的快樂肥宅水,又看看江淮這欠揍的模樣,牧慈就一陣陣心塞。

  「同樣是人,為什麼你就那麼菜。」

  「同樣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你怎麼除了是個人外一無是處。」

  「哎,不是,小祖宗,你這好好的,不能進行人身攻擊啊。」

  江淮雙手捂住胸口,一臉受傷的模樣。

  「我真誠的建議你去黑市,去忘憂樓,喝一杯裡面的忘憂酒。」

  江淮被她弄的明明奇妙,「我去那地方幹啥,我銀子多的沒地方花嗎?」

  整整一千兩銀子呢,他是瘋了嗎?

  再說,又不是誰都像她這般人傻錢多的。

  牧慈懶得再理會他,擔心再跟他說下去,被氣死的那個人肯定是自己。

  「阿肆哥哥,你查到什麼了嗎?」

  牧慈看向沈肆年緩緩的說道。

  沈肆年點了點頭,拉著她在一旁坐了下來。

  「是衝著顧行之來的,但沒有危極性命。」

  這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這要殺人卻不要性命,這是為何?

  幾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符合常理,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顧侯爺等幾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對著沈肆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多謝閆王、江太醫救了行之一命,日後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我必定萬死不辭,顧侯爺一定全力以赴。」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幾人都不是傻子,立馬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顧侯爺嚴重了,行之於我一直是兄弟。」

  沈肆年淡淡的說道。

  顧侯爺對他的欽佩更加重了,面對自己的話表忠心的話,還能如此,這世界沒有多少人。

  牧慈看幾人還在聊事情,並進去看了一眼顧行之。

  他斜靠在床前,顧氏正在餵他喝粥,一見牧慈進來,雙眼一亮,隨即目光又暗淡了下來。

  他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看著牧慈,「小祖宗,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寶貝了,我受傷了你居然不管不顧,讓江淮那個庸醫救我,如果我死了怎麼辦。」

  「臭小子,怎麼和阿慈說話呢。」顧氏伸手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腿上。

  「娘親,你也不愛我了,嗚嗚嗚,我好可憐啊。」

  牧慈在一旁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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