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神獸棋藝超絕,殺你片甲不留
2024-05-30 04:43:38
作者: 鯨九笙
沈肆年將金豆子放在一邊,沉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是不是沒什麼事可干?」
牧慈沒想到他轉移話題這麼快,一下子哽住,眨了眨眼睛,「是又怎樣?」
「那今日就陪本王下棋。」沈肆年起身,欣長的身段將月白色衣袍襯得十分矜貴。
牧慈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你的玩物,幹嘛要陪你下棋?」
她沒事分明可以吃了睡,睡了吃好嘛。
「你想本王保守秘密,自然要遵循本王的意思。」
沈肆年說的風輕雲淡,她卻聽的險些炸毛,不可思議道:「你在威脅我?」
「威脅?」沈肆年薄涼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願不願隨你。」
牧慈看著桌上的金豆子,心頭的小火苗熊熊燃燒,乾脆利落的答應:「行,我跟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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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有條件,要是我贏了你不准限制我出府,天天在這裡待著,我受不住。倘若你贏了,那我隨你處置,金豆子也隨你處置。」
沈肆年目光淡淡,他從小習棋,不說對棋藝萬分精通,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贏得過的。
「本王應你。」
沈肆年沉聲道:「鏡一,備東西。」
鏡一聽令很快拿來棋盤與白玉棋子,隨即站在一邊,心中暗暗替牧慈捏了把汗。
跟他家王爺對弈,這可不是一般的勇氣啊。
「來吧,我讓你先。」牧慈豪邁的盤著腿,挑了挑眉。
沈肆年眼睫微垂,纖長的手指碾起一刻青玉棋子,不疾不徐的落在棋盤上。
她隨意拿捏了就跟著他後邊兒下下去,看上去毫無章法。
大半局棋後,生死已見分曉。
青玉棋子將白玉棋子的半壁江山都包圍住了,眼見著只有死路一條。
沈肆年瞧著棋局忽然出聲,「倒是可以讓你一子。」
牧慈忍不住勾唇,讓她?
她一隻千萬年的神獸,上古捲軸、棋譜早就倒背如流了好嘛?
眼下不過是她的障眼法而已。
鏡一在一旁看見她這模樣有些不敢再看,這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要不是王爺沒有逼得太緊,她估計早就輸了。
牧慈拿過玉子,眸光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唇角一勾,那玉子便落在最沒有生機的地方。
「承讓。」
她笑了笑,說的十分平靜。
胸有成竹的沈肆年此時眉頭微擰,目光緊緊盯著方才的那一個棋子。
原本毫無生還之機的棋局因為這一子瞬間逆風翻盤,徑直將他逼至死路,毫不客氣。
「好一招絕處逢生。」
沈肆年的聲音沉了兩度。
鏡一更是震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牧姑娘莫非一直在布局?引誘我家王爺往裡跳?」
「還不算笨。」牧慈揚了揚眉,笑著看向臉色奇怪的沈肆年,「還來嗎?」
「為何不來?」他眼底拂過幾分波瀾。
「那行吧,我就讓你輸個心服口服。」牧慈的聲音懶洋洋的。
若說鏡一先前還有些看不起她,此刻完全不敢有這種想法。
能將他家王爺耍的團團轉的,這麼多年來,她還是天上地下第一人!
沈肆年這一回認真嚴肅了許多,只可惜在在牧慈看來都是無用功。
這一次她沒走剛才的路子,反而是激烈昂揚的往前殺。
不過片刻,沈肆年就被殺得片甲不留,比剛才還要慘烈。
若不是鏡一知曉他家王爺的棋藝,恐怕都要以為這是孩童的水平。
「怎麼樣?服氣嗎?」牧慈彎了彎唇角,笑的十分明媚,「要是不服,那就再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沈肆年此刻面色冰冷如霜,雙眸一動不動的瞧著她,半晌才吐出兩個字,「繼續。」
往後又接連下了十盤,不出意外的,沈肆年回回落得下風。
這樣的事情在他幾十年來的人生里從未遇到過。
牧慈懶懶的靠在邊上,很是得意的看著他,「再下一百盤也是這樣,你還太年輕了,怎麼跟我比?」
聽到這話,鏡一不由皺了皺眉頭,這話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沈肆年的面色比剛才還要冰冷陰沉,慢慢將棋子放回去,「你贏了。」
「既然我贏了,那我要出去玩!」牧慈眼眸亮了好幾度。
沈肆年沒有反對,目光定定的看著那盤棋局。
她抿了抿唇角,將所有棋子打亂順序,速度極快的擺出了一副棋局。
摸了摸他的腦袋,牧慈語重心長道:「別灰心,好好鑽研,我等著你打敗我哦。」
說著,她從榻上輕盈的跳下來,理了理衣裙就要走。
「等等。」沈肆年聲色沉沉,「讓鏡一跟著你。」
牧慈轉了轉眼眸,看向鏡一,「你一個人恐怕不行,多帶兩個人吧。」
說著,滿臉喜悅,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書房。
上京城的大街上繁花似錦,商販小鋪熱鬧非凡,人群來往頻繁。
牧慈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似的,左邊看看銅鑼面具,右邊瞧瞧珠釵首飾,好不歡樂。
「老闆,這個、這個、這個、那個、那個全給我來一份!」她走到一個糕點攤前,乾脆利落的指了幾樣糕點。
「好嘞!」
等老闆包好了以後,牧慈又被那些糖人小玩意兒吸引住目光,她熱情道:「老闆,給我做幾隻兔子和龍!」
跟在後面的鏡一一路上不停的抱東西,難怪出門前她還多要了幾個,敢情是把他們當做工具人了。
「喲,這不是丞相府的假千金麼?不是被送到鄉下去了,怎麼還在這上京城裡呢?」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傳來,正在吃紫薯丸子的牧慈微微一愣,目光緩緩落在眼前的一群人身上——
有男有女,各個穿的錦衣綢緞,不是大家閨秀就是貴家公子,都是原主生前所交。
一個個看向她的眼眸里都是譏諷和嘲笑。
牧慈懶得搭理他們,錯開身子想走卻被人適時攔住。
「怎麼剛見到就要跑?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
攔在她身前的女子長得眉清目秀,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刻薄,「雖說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但咱們好歹姐妹一場,只是你鳩占鵲巢這麼多年,不安分在鄉下莊子裡待著,怎又死皮賴臉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