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醉鴨子

2024-05-30 03:57:59 作者: 左桑桑

  鍾敬光趕到的時候天已是黑了下來,他腳步匆匆的趕去。

  對著呂譽說了下大概的情況,不過天色已是降下,如要回去夜只能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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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敬光睡在呂譽旁邊的屋內,只想著錢睿兒的一步步算計,有後怕也有慶幸。

  翌日。

  呂譽一早便帶著鍾敬光趕回城中。

  錢睿兒賭場幾乎壟斷了半個邴州的娛樂項目,已經動搖到呂譽的根基了,此刻不回怎麼可能。

  宮德剛安排在城門口的眼線在看見呂譽回程的車馬時便立馬掉頭回去報信了。

  錢睿兒在賭場中也接到呂譽的消息,這個時辰,看來呂譽確實很著急。

  午時,鍾敬光就這般光明正大的走近賭場裡面。

  錢睿兒看到鍾敬光的到來倒也是有些驚訝,領了他到了一旁的休息的屋內,問道。

  「呂譽喚你來的嗎?」

  鍾敬光從袖口中掏出一封書信,道。

  「是的,呂公那邊想與錢小姐您這邊談合,共謀邴州大計,按照他的意思是想與小姐您共同治理並管控東邴州,然後將生意版塊擴建到南邴州那邊去。」

  錢睿兒拆開信封開了眼信的內容也差不多與鍾敬光說的差不多。

  手一摔,那張寫著共謀大事的信便是掉在一處的火盆處,燃燒殆盡。

  「這呂譽可不行啊,還與我共謀大計?」

  錢睿兒嗤笑一下,繼續道。

  「不過他約我去蘭香樓共謀大事,那蘭香樓的醉鴨子最是美味了,既然是呂譽出錢的話,你便回去告訴他,我會去赴約,對了,讓他記得點醉鴨子。」

  錢睿兒還不忘強調一番點醉鴨子的事情。

  鍾敬光點頭應下,隨後便回了呂府。

  呂譽在書房中等著鍾敬光的消息,他也是回來的時候看見並聽到四處人都在議論錢氏賭場,那有個名字叫做競技場,但是也是以賭為性質的,所以眾人喚它為賭場。

  呂譽即使沒有去過那競技場,但是也能感受到錢睿兒的能力確實不容小覷,他還是第一次這般正視一人。

  鍾敬光也與他說過錢氏商業所有的布局皆是錢睿兒一人所為,他雖然很難相信那未出閣的少女能有這般能耐,但是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不能讓人忽略掉這個事實是,所以他還是打算將錢睿兒邀出來談談,再去考慮那競技場的事情。

  呂譽最後問了句。

  「她還有說什麼沒有?」

  鍾敬光原本是不打算說的,但是既然呂譽問了,那自己便將錢睿兒所有的要求全部道出。

  「呂公,錢小姐說讓呂公別忘記點蘭香樓的醉鴨子。」

  呂譽眸子眼波晃動一番,鍾敬光隨即拜別他回了南邴州那邊.

  夜,蘭香樓。

  呂譽算是要真正的與錢睿兒好好談談,在看到牌子的時候第一份便是點了醉鴨子。

  錢睿兒也算是給他面子,剛好在約定的時間卡著點到的房中。

  「呂會長別來無恙啊,不知道今日喚來小女子有什麼高見呢?」

  呂譽瞧了一眼旁邊的蕭博,隨後也回道。

  「高見不敢,今日約錢侄女來也算是談些生意。」

  錢睿兒直接坐下,將那醉鴨子端了過來,對著蕭博道。

  「你嘗嘗這個,我上次吃過後發現確實很好吃。」

  蕭博舉起筷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邊點頭贊同,兩人就這般忽略了呂譽剛剛的那句話。

  呂譽一旁的理事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錢小姐,這理事都是不能上桌的。」

  那中年男子提了一句,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跟著錢睿兒進出的男子是錢睿兒身邊的理事,但是誰家的理事與主子同桌子而吃的,此刻不免說了一句。

  錢睿兒冷哼一聲,眼直接看向那站著的男人道。

  「不入座的都是下等人,蕭先生是我高價請來的才子,有運籌帷幄之中,運籌千里之外之能,當然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比擬的。」

  男人怎麼說跟著呂譽身邊多年了,從來都是別人奉承自己,自己何時被這般對待過?

  當下就想要反駁,但是理智保持了上風。

  呂譽也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忍住了,繼續又說了一遍剛剛的話。

  錢睿兒也算是正視了呂譽,道。

  「呂會長家財萬貫,何需與我這般小女子談生意?請恕我無福消受。」

  錢睿兒算是說的決裂,呂譽卻是有些不興。

  語氣也沒有了剛剛的溫度。

  「錢侄女,我本來以為我在信封上說的夠清楚了,但是錢侄女似乎沒有想要明白一個道理?」

  錢睿兒冷唇反問。

  「道理?這世界的道理這麼多,我怎能個個都明白過來?我只知道,呂會長你這聲侄女喚的到底是占我便宜了,我們還是公事公辦,喚我一聲錢家或是與他人一般喚我一聲錢小姐。」

  呂譽覺得自己給了錢睿兒太多的面子了,但是她依然不領情,他沒有這麼多的耐心,他要的就是錢睿兒的一個態度,行還是不行。

  「那這般說來,錢家的是不打算合作了。」

  錢睿兒與蕭博兩人也算是快了,將那醉鴨子吃了一半了,也算吃了個囫圇飽。

  「那只是呂會長您的一廂情願,我從來沒有想過與您又任何商業上的合作。」

  說罷又是拿了絹子出來擦嘴,問了蕭博吃飽沒。

  隨後兩人就這般開了門走了。

  一整套下來,呂譽只覺得自己這臉被人打的啪啪響,錢睿兒沒有給他任何面子不說,這般走去不是耍自己還是什麼?

  不說整個邴州,在這南邴州誰敢給自己這般臉色瞧?

  一旁的理事也氣不過,對著呂譽就道。

  「呂公,這錢氏商業的不識好歹,咋們也沒有必要與他們聊些合作什麼的,只要呂公您願意,這小丫頭片子哪裡是您的對手。」

  呂譽也沒了先前的耐心,自己是欣賞錢睿兒,覺得她確實是個人才,合作可以共贏,但是此刻他發現錢睿兒只是茅坑中的石頭,又臭又硬。

  「你去安排吧,儘早將那競技場給我搞出來。」

  男人聽到呂譽這話立馬就應下了。

  錢氏可以開的自己自然是可以開,呂府家大業大,沒有什麼是爭不起的。

  呂譽在東邴州十多年了,根基不說多穩,但在自己認知中,不是錢睿兒這外來商戶可以比擬的。

  男人的想法終究還是有局限,特別是在呂譽身旁多年,總會有些眼高於頂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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