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要挾?

2024-05-30 03:55:35 作者: 左桑桑

  鍾敬光其實很忌憚與金廣仁這類人來往的,但是奈何呂譽已經與金廣仁搭上線了,只能硬著頭皮幹了。

  而金廣仁原先也是仗著多年前呂譽還未發家的時候與之有過一次交集,呂譽當時偶遇危機,為了緩解那次的危機與金廣仁搭上線,賺了點錢。

  多年後呂譽已然忘卻當年的事情,誰成想那金廣仁竟然再次找上門來,呂譽野心也大,東邴州自己獨占,如果產業大,區區方閆何必放在心裡?

  為了能穩住東邴州霸主的地位便同意了他的要求,長期與之保持走私私鹽的買賣,現下兩人也真的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但是金廣仁一伙人都是不定時的毒瘤,鍾敬光就怕哪天會禍害到呂譽。

  而且他又是鹽督孟平康的小舅子,金家就這一根獨苗,就算呂譽想要把他幹了,也要忌憚一下孟平康,如果被查出這個事情,可是要誅滅九族的。

  金廣仁收了票子自然是好話對著呂譽。

  「哈哈,呂公客氣了,且嘗嘗,這是我姐姐托人從京都帶來的名貴茶葉,都說京都的東西都是金子,也不知道與咋們邴州的茶葉泡出來的有什麼不同呢?」

  呂譽端著金廣仁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贊了幾句,隨後又是話鋒一轉。

  

  「金二公子有所不知,昨夜我那鹽倉被人給盜了。」

  呂譽聽了鍾敬光的意見,改口說是金廣仁給了貨,是自己的鹽倉被盜了。

  果不其然,金廣仁臉上毫不掩飾的笑了笑,裝出一臉好奇的模樣問道。

  「呂公可知是何人?」

  「今日下面人來稟,說是鹽倉的鹽被盜了,現下我這邊也是沒了鹽,思來想去,唯有兩人。」

  呂譽伸出兩根手指看著金廣仁,後者立馬就明白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了,眼神凝了一下,眉頭輕皺。

  接過呂譽的話,鍾敬光繼續說道。

  「金二公子可要仔細琢磨一下,這有人打我的主意,不就是上趕著打擾金二公子賺錢,豈不是在打金二公子的臉嗎?」

  端了端身,確實是這樣的,如果呂譽說的是真的話,那就是有人敢打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自己目前可謂說是仗著走私鹽這一塊年年吃呂譽的紅利,如果有人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那是該敲打一番。

  看著鍾敬光問道。

  「可知具體?」

  「方閆,宮德剛。」

  金廣仁眉頭皺的更深了,看著鍾敬光似想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這方閆自己認識,這宮德剛又是什麼個玩意兒?

  「宮德剛是誰?我還從未聽過。」

  「金二公子且莫小瞧這宮德剛,他可是有可能撬動現下四大商的人。」

  金廣仁覺得鍾敬光在胡侃。

  「撬動四大商?鍾先生莫不是天黑了,做夢了?」

  「公子莫要小看這宮德剛,他背後八成是京都的勢力,而且財力雄厚,一來就將南邴州的那處四陵院子買下,改成了錢府。」

  四陵院子?金廣仁聽了後,一時也不敢輕視這宮德剛了,四陵院子自己是知道的,那處院子之前自己還想強行購置的,誰成想人家背後的勢力是自己不敢觸碰的,而那價格實在昂貴,才委而求其次的入了這處院子。

  「你說的可是真的?姓錢?」

  「千真萬確。」

  鍾敬光答的乾脆,如果是不久前來的話,自己還真的有可能不知道,因為前段時間金菱誕下嫡子,自己去看那外甥去了,前天夜裡才回來的。

  不過姓錢,權力還大的,金廣仁只知道京都宰相錢中天,戶部侍郎錢燭友,大理寺卿錢釗。

  不過無論哪個都是不好處理的,自己乾的就是誅九族的事情,要是被其中哪一方知道了的話,那自己得趕緊摘乾淨才行。

  看著金廣仁眼轉了轉,鍾敬光自然明白他什麼意思,原先這個事情都是暗地裡乾的,如今被人截胡了,不管是宮德剛還是方閆背後勢力都可以要挾他,但是現下要乾的就是將他與呂譽綁在一根繩上才行。

  想了想,金廣仁朝著呂譽正色道。

  「呂公,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自然,那盜倉的人想來應該也知道我與金二公子的事情了。」

  金廣仁聽到這話,兩眼瞪起。

  「呂譽你什麼意思?你要挾我?」

  「金二公子,不是我要挾你,實在是下面人報,有人被逼問緊了,沒咬緊嘴,被人撬了話。」

  「被撬了話,你難道就是這般辦事的?」

  呂譽的話讓他急火攻心,雖說呂譽的話不能全部信,但是還是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他翻船了,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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