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拽住了他的衣帶
2024-05-30 03:32:40
作者: 是茉茉呀
嘖嘖。
神秘的邀請啊。
原來這位主還是像在神界一樣,是個花心大蘿蔔,只不過是不對他花心罷了,連洛天尊都逃不掉的神顏真不知道是何等模樣。
司玄勾了下唇角,只是這一次有點冷。
他又把信封撿起來,把信紙重新疊好,塞了進去,然後默默念動口訣,下一秒,指尖的信封消失不見。
洛臻還沉睡著,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司玄瞧了她一眼,慢吞吞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冷風極速透過窗子吹了進來,書桌上的書也被風吹的嘩啦啦的翻動,有幾頁紙打在了洛臻的臉上。
「啊!」洛臻捂著臉悠悠轉醒,一臉懵地看著對面的窗子,她記得,她關了窗子啊。
再轉頭,一個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人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可以前後晃動的藤椅上,專心致志地看著書。
「你,你怎麼在這裡?」
司玄抬起頭,淡掃了她一眼,「不要胡思亂想,是你娘叫我過來找你回家吃飯的。」
「哦。」
只是,我怎麼感覺你這語氣這麼理直氣壯,有點像戲本子裡的後爹。
「走吧。」司玄站起來放下書,轉身就要出去。
洛臻連忙抓住他的腰帶,大喊:「等等。」
司玄微僵,他還是不太習慣,總覺得不應這般拉拉扯扯,只是等她拽著自己的時候,卻又……覺得有些不一樣。
下界時向別人討教的招數好像已經不夠用了。
所以他當下冷著臉,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好了好了,我拿好東西了。」
司玄垂眸一看,居然是一件男人穿的玄青色袍子。
當下,嘴比腦子先快地問了出來:
「這是給誰買的衣服呀?玄青色,不覺得這個顏色又老又土嗎?」
「啊?真的嘛?」洛臻的臉一下子垮了,嚷道,「不是吧,我覺得這件衣服還可以呀,這可是我挑了很久才選定的顏色呢。」
司玄眯著眼繼續套話:「如果是青年男子的話還是白色紅色黑色這些顏色比較適合。」
「啊?啊這——要不要不,這件我送給你,我再重新買一件?」
「……」
司玄的臉沉了下來,腳步頓時加快。
洛臻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又生氣了,連忙追上去解釋:「我不是說你老,不是這個意思,你哪裡能比我老啊。」
「我是覺得對比起洛南來說,你會稍微比他大一點,所以你會稍微適合一點,你別不高興,要不我就送給牛二哥怎麼樣?」
司玄聽完這才知道這件衣服原本的主人是誰。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件衣服,覺得那個顏色實在是不喜歡,不能委屈自己。
所以,點點頭:「送給牛二哥其實也可以,只不過你跟牛旦又沒有什麼關係,送給他容易被別人誤會,不如就給洛南吧,反正他長大了肯定也用得上。」
洛臻同意了他的說法,卻又犯了難。
「那我要不要再去買一件?」
「不用了,我那裡不是有很多件沒有穿的衣服嗎?我挑幾件合適的送到裁縫那裡裁短一點,再給洛南送過去。」
洛臻跑到他前面,捉狹地細細瞅著他:「呀,你竟然捨得把新衣服給洛南穿,看不出來,你這麼大度呀。」
司玄伸出手指把她湊近的腦袋推開些,道:「這些不都是你給我買的嗎?要大度也是你大度。」
頓時,所有的感激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煙消雲散。
洛臻撇著嘴,垂頭喪氣地道:「……是哦。」
司玄的唇角微微勾起,走在洛臻前面,側耳傾聽著兩人輕巧的腳步聲。
「那你記得要多分洛南一點哦。」
「好。」
「記得。」
「記得。」
……
轉眼第二天就到了,洛臻睡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司玄出門的時候,她還抱著被子睡大覺。
他穿了一身深紅色長袍,一條暗橙蠻紋腰帶系在腰間,一頭墨黑色的頭髮,有雙雙瞳剪水的鳳眼,額上系了一條白色嵌玉的抹額。
花瓣一般的唇瓣比女子都嬌美,長身玉立,不笑的時候,氣質是清冷高傲的,但若是展顏一笑,恐怕要比花妖還要妖嬈,魅惑眾生。
他特意戴了一頂帷帽,擋住了自己的臉。
平日裡他儘量會穿不那麼引人注目的顏色,只不過今天這不是還有人在春熙樓等著他赴約嘛,自然要換一件衣服,換一個心情。
等他到春熙樓的時候,發現平日裡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春熙樓這時候居然詭異地安靜。
樓前倒也有些人,只不過是官府衙門的人。
他一走到春熙樓附近,就立刻有人盯上了他。
他不禁好笑。
由此看來,洛天尊喜歡的那一位,恐怕還是什麼大人物,才能擺的出這樣大的排場。
他倒想看一看了。
等走到春熙樓門口,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攔住了他,弓著腰笑嘻嘻地問:「這位貴客,您是?」
「渡苦堂。」
「哦,渡苦堂,來人,請這位大夫進去。」
司玄聞言,猛地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的地方一樣,追問道:「大夫?」
「是啊,這次慕容公子請了全雲陽鎮的大夫過去,說起來這慕容公子真的是花錢大方,富可敵國呀,本來嘛,他想包春熙樓,包三天三夜,但是春熙樓已經包給別人了。所以他就把春熙樓買了下來,這下子春熙樓就都被他用來招呼客人了。」
「哦?慕容公子。」
「對,慕容公子,這慕容公子長的好生俊俏,又帥氣多金,聽說是京城那邊的人,跟我們這種小地方的土財主們就是不一樣。」
聽著店小二這麼極力地推銷那位慕容公子,又聽說慕容公子是從京城來的,他忍不住生出了一絲興趣。
確實,離那個地方已經這麼久了,久到再提起京城,他都會有一種淡淡的陌生感。
再回到這個地方,再重新經歷一次噩夢般的從前,這就好像是命運跟他開的一個玩笑,之前的他無力反抗,而現在的他看著這些如今視為螻蟻一般的人,居然也懶得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