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確實沒有必要,看得起任何人
2024-05-30 03:32:10
作者: 是茉茉呀
那個黑衣人便爆成了一團血霧,洋洋灑灑地飄散在空中,終於,連一絲蹤跡也無了。
而黑衣首領的身上,卻漸漸地,籠罩上了一層濃郁的血色。
他這是,邪功。
以他人的生命來提升自己的功力。
雖然說這功法邪門兒,可是效果是顯而易見的,黑衣人身上的靈力暴漲。
只不過在殺害了自己的同伴之後再也沒有同伴敢靠近他。
不過這也足夠了。
原本一面倒的局勢詭異地平衡起來。
劉爺率先沖了過來。
兩個人打成一團。但是因為兩人旗鼓相當,棋逢對手,所以他們糾纏了許久,都沒有分出勝負。
就在這時,他們腳旁邊的半月蘭就要成熟了。
而外面,傳來了陣陣人聲,放眼望去,還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有人來了!
黑衣人眼中閃過厲色。
不管了,今天他們的重點就是一定要拿到半月蘭。
這些人,就算今天解決不了,未來也有的是機會把它們一一斬殺。
所以,他拼著咬牙受了劉老兩掌,伸手去拔那株顫顫巍巍已經散發濃郁香氣的半月蘭。
也許是因為太多鮮血的澆灌,半月蘭的枝幹已經全部變成了血紅色。
花瓣在微風中搖曳,整株花美得讓人一見難忘。
突的,從旁邊伸出來的一隻手卻阻撓了他的動作。
抬起頭看過去,這個人竟然是一個他從沒有見過的普通人。
一個連給他提鞋都不配,被他踩死都要嫌弄髒了鞋的普通人!
居然,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了一個程咬金。
黑衣人第一次抓沒有到手便失了先機。只見那個普通人立刻像一隻入了水的泥鰍一般,飛快地把半月蘭拔了下來,然後轉身就跑。
黑衣人雙目通紅,就像瘋了一樣,甩開劉老就去追趕。
然而劉老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追上去與他纏鬥。
黑衣人徹徹底底地被纏住了。
他的手下也抽不開身,浩傑和其他人們死死地纏著他們,就是不肯退縮。
見此情景,黑衣人的太陽穴鼓鼓地跳了起來:
「放手!劉宗,你放手!不然你會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付出什麼代價?老爺子我半截子身子入土的人,我死了之後,哪管洪水滔天!」
「你是死了,可是你們劉家,還有那個小鬼,那個小鬼的家族,他們休想善了。」
「我們一定會用一生一世去報復他們,絕不會鬆手!」
說到此處,劉老高大的身軀終是一顫,輕輕抬手,讓眾人停下。
南浩傑第一個停了下來,他已經殺紅了眼,怔怔的望著劉老的方向。
接下來便是那些老頭子們,老頭子們一直以劉老馬首是瞻。
他們兩撥人分開之後,黑衣人迅速跟著他們的首領飛身離開,而劉老等人卻站在原地,他們的手還在顫抖。這一次,如果不是劉老,恐怕在場的人都得死。
很快,雲瀾宗的弟子就在自己師兄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內門弟子,走在後面的只是一群普通的雜役,俗稱外門弟子。
這個弟子就是之前黑風長老命令下來探查的人。
此時此刻,他行到這處修羅場,看著這堆積成山的屍體,到底還是嚇得倒退了數步。
而他身後的那些外門弟子更是嚇得臉上毫無血色。
劉老收斂了自己通身的氣勢,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老人一樣了。
「這位小友,我們是探查人口失蹤事件的官員,想要拜會你們雲瀾宗的宗門,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為我們引薦一下嗎?」
那個內門弟子嘴唇一直在顫抖,牙齒更是發出了「格格」的聲音,眼神空洞,不知道落在了哪裡。
然而他的聲音雖輕,卻落在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
劉老皺緊了眉。
南浩傑已咬牙回懟了:「不是我們,是一群黑人殺的。」
「就是地上的那群!」
幸虧黑衣人撤離的時候還留下了幾具屍體,不然他們現在真的是白口莫辯。
內門弟子看到那幾具穿著黑衣服的屍體之後,這才隱約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從他的眼神來看,他並沒有真正放心。
那眼中,還有絲絲警惕。
在這時候,慕容徽突然出聲:「他們不是兇手,我可以為他們證明。」
眾人扭頭去看聲音的來處。
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從樹上下來。
他穿著蒼紫羅蘭色纏枝牡丹紋金錦長袍,一條白色荔枝紋腰帶系在腰間,一頭如風般的髮絲,有雙眉清目秀的眼睛,俊朗的臉,只是表情沉凝,略顯嚴肅。
南浩傑認出了他,語氣中帶著強烈的驚訝:「慕容徽,怎麼是你?」
「這位是?」劉老問。
「他是我在帝國學院的同學,慕容徽。」
在場的眾人都因為這個姓氏神色添上了一絲恭敬。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個姓氏是雲軒帝國第一世家的姓氏。
雲軒帝國,實力為尊,皇族甚至有的時候都不如那些積累百年的修行世家強大,所以他們往往會選擇另外一種方法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就是聯姻。
而慕容作為雲軒帝國最強大的世家,向來是皇室眾人聯誼,爭搶的對象。
所以很多慕容氏的女子嫁入了皇族,也有很多慕容氏的男子娶了公主。
慕容在雲軒帝國里權勢赫赫,這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
聽到來人姓慕容,而且還信誓旦旦的為這些陌生人作證之後。
內門弟子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慕容氏的人,他們天生尊貴,是不屑於騙人的。
而南浩傑卻有些生氣:
「慕容徽,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就一直在上面看我們與那些黑衣人拼命嗎?」
「我不想,可是實力相差太大,我不能白白送命,如果你們死了的話,我還可以幫你們去報信。」
南浩傑恨得咬牙切齒,「慕容徽,你這是藉口,就是狡辯。」
慕容徽沒有再理他,而是走向了劉老。
恭敬地行禮,然後開口——
「劉老,晚輩來遲了。」
「哈哈,阿徽啊,你來的不遲,你來的正正好,正好來幫我們做個證明。」
「這麼久不見,你已經長得這麼高了,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啊。」
慕容徽笑笑,是那種拘謹的客氣的帶著距離的笑容。
作為慕容氏五房的嫡出子嗣,他確實沒有必要看得起任何人。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長輩。
他也不願意卑躬屈膝,也不願意勉強自己,讓自己表現的多麼的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