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灰心失望
2024-04-30 15:02:33
作者: 涅槃
「啊……」
高進一聲慘叫,看到眾人回頭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柳千秋看到他這個舉動恨不得踹他兩腳,不過正因為他鬆開了一隻手,才讓他向後退步躲開了高進的手,瞬間呼進來的空氣讓他如快乾涸的魚進入了大海,使勁而又貪婪的呼吸著,顧上罵高進了。
「至於嗎,一個玩笑你差點殺了我,沒想到你平時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喘息未定,柳千秋坐在床鋪上,衝著坐在一邊抱著腳的高進小聲喊著。
「你不也是差點把我的腳指頭踩斷嗎,我們扯開了!什麼人呢,至於這麼狠嗎?」
高進氣怒的不是好聲的說著柳千秋。
「我狠?不狠點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屍體了!」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的柳千秋嘴裡不容,立刻反駁道。
「行了,別嚷了!還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呢,咱倆這樣讓別人看笑話呢?」高進因為自己沒有按住柳千秋,反而自己受了點小傷,還讓同事們看笑話,真違了他的本意,心裡有上窩火。
柳千秋一聽到這話也立馬閉上了嘴。是啊,什麼情況了?
「倒了!倒了!」
門口圍觀的人突然發出了興奮的聲音,有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叫出聲來,更有人磨拳擦掌的比比劃劃。
高進與柳千秋也不管身體上的不適,強硬的來到那些人的跟前,用手扒拉著擠進人群,柳千秋的嘴裡不停的說著:「讓一讓,讓讓,你們在這裡過麼長時間了,也該讓後面的人看看了,咱們都是一起的嘛!」說完也不管別人看他的什麼樣的眼神,睜著眼睛硬往裡面擠。
「我的腿啊……」
「我的腳啊……」
「柳千秋,一會兒門擠碎了,一會兒都成照片了。」
被擠到的人述苦不停,柳千秋沒有管他們,眼睛只是盯著門,他不知他們嘴裡的「倒了」指的是什麼。
「誰倒了,誰倒了?別是蘇木,如果他倒了我們不就玩完了。」高進跟著柳千秋也往前擠,心裡不停的念叨著,他心裡真的一點譜也沒有,畢竟外面的吸血鬼不能說是人,如果是人的話他就不用這樣的擔心了。
眾人在門口都在著急的看著外面,沒有人注意在後面的衛青與決子萱,兩人最先的時候都是抱著愛誰誰的態度,他們是安全的就可以,可是門口搶奪戰的熱情吸引了他們,特別是那種誇大表情,的確把衛青他們倆吸引住了,腳下不受控制的移到了門口。
蘇木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裡面的發生的事情,整個人全面精神集中的盯著面前先行到來的這一股吸血鬼。他剛才仔細看了一下,其他都還在後面,另外的兩個方向暫時還是安全的,那群人還有一段距離。
冷血的臉色蒼白,見吸血鬼們離那藥液的圈子子越來越近,可是依然沒有反應,那藥是她和蘇木一起熬的,她很相信蘇木的能力,是感染的人群不受這種藥物的控制?如果是那樣的話……
冷血不敢往下想了,她已經忘記了此時身體上的不適,緊握著手槍,左手拖著右手腕,快步來到了蘇木的身旁,眼神里閃著一種凜冽,讓人膽寒的目光,全身的氣氛一下子就降到了讓人有些窒息的寒度。
蘇木感覺到她靠了過來,並且也感受到了她的氣場,他向冷血伸出手,手心向下擺動,提示她稍安勿躁,看到蘇木眼底中安靜的神色,冷血不作聲的點點頭,繼續和他伏在岩石後面觀察著。
在冷血沒有看到的角落裡,蘇木的手緊握著,放在離自己胳膊上綁著鋼針不遠的地方,轉過來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焦慮。
十米……七米……
幾乎是吸血鬼的腳步與他的心臟跳動合在一起,抬起——落下,蘇木的呼吸也隨著他們腳步的節拍了,他們緩慢的腳落不下來,他的那一口氣就提在那裡呼不出來。
五米……
三六……
蘇木眼底有著深深的失望,這是他第一次的挫敗,並且極其重要、極其主要的關頭,他掉鏈子了!
「候隊,請準備,看到我給你的信號,你就立刻聯繫直升機,無論如何都要把我們的求援隊員安全送出去。」
蘇木聽到了候亮的回覆,便把對講器材別在腰上,做好了應戰的準備,他把身子往旁邊移動了一下,悄聲的伸手把冷血的頭往下落,她畢竟是來保護自己的,不能讓她傷在這裡,這是他不能充許的。
「冷血,對不起了,這一次真的拖你的後腿了,有機會你就走。」沒有回頭,蘇木的話里有著強烈的壓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你呢?」冷血心裡有一種感覺,蘇木一人是不會有什麼事的,他一定是想著山洞裡的一幫人。
「我?有什麼事能難住我呀!那裡不是還有一波人嗎!你保護好自己,我才會安心,我才不會有顧及。」
蘇木果斷的回答,身體依舊沒有動,旁邊的冷血看到了眼裡,聽到他這樣的安排,又悄悄的掩護,看來這次很難圓滿了,那就一共面對吧!
冷血無語,對她說過好過的話的人有許多,大獻殷勤的更不計其數,可是今天是她聽到的最動聽的一次,這也讓她想哭的一次。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便聽到蘇木突然「呀」的一聲,緊張、失望以及一些的懊。
冷血抬眼望去,已經有一名吸血鬼跨過了那條警戒線,後面的也繼續往這邊趕,看樣子這藥液圈子是不起作用了。
冷血咬緊牙關,眼睛裡瞬間變為冷酷的神色,整個人頓時處在了一種箭在弦上的狀態,抬手瞄準了最先的一個感染的吸血鬼。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身上的衣服還算是完整的男人,歪著脖子,斜著眼睛從遠處看過來,讓冷血有一種血液凝固的感覺,儘管知道他並沒有看某一點,沒有探研的意思,更是還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可怕。